“嘿嘿……”李小俊在那头笑,笑完道:“就是有个聚会,要送女同学回家,可能得在外面过夜。”
“交女朋友了?”
“也不是。”没到那份上。
“不会闹出人命?”
“不会,不会。”李小俊连声否认。
“你回来几天?”
“四五天,就是回来办点事,跟人联系联系感情,都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回来住一天就行。”
“谢谢泽时哥,你是我亲哥。”李小俊在那边感激涕零。
“嗯,要是想带回来,跟家里说一声就行。”
“没到那份上。”李小俊也是服了,他这哥跟了他大伯才几年啊,都不像个年轻人了。
不过李小俊也不敢多说,不敢教坏瞿泽时。
瞿泽时那股野劲好不容易被琐碎的日常压下来了,他要是怂恿着人跟着他花天酒地的,不说他大伯如何,他亲爹就能打断他的腿。
李小俊是回京好几天,李长光才从管家那知道侄子回来好几天了,让管家打电话叫人回来吃饭。
李小俊立马乖乖回来了。
这天晚饭的桌上,李小俊乖得跟小猫咪一样,低着头吃着饭,眼睛都不敢乱转一下。
饭后,李长光带瞿泽时要去散步,李小俊本来要溜,被李长光扫了一眼,当下往后面走的步子就转了回来,老老实实跟在了他们身后。
瞿泽时被李长光牵了手,还回头看他。
李小俊从小自持聪明,也没玩弄人心。连他妈和外公外婆都能被他哄得团团转,但他在家里还是有怕的人,首先他怕他那一笑就能笑得他背后发毛的亲爹,最怕的当然就是他这位大伯了,他大伯光眼一扫,眉一挑,就能把他吓得把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全收起来。
瞿泽时一出门下了楼梯,就挣脱了李长光的手,走李小俊身边,问他:“你玩好了?”
李小俊苦着脸:“你小声点。”
“怂什么?”瞿泽时不以为然,“你们李家就你爸清白点,你现在才开始夜不归宿,比你哥强多了。”
李小英搞的那些男女关系没比老王八以前逊色多少,李小俊比他就晚出生十几分钟,现在才乱搞男女关系,太有节操了。
李小俊被他说得脸红,干咳了一声。
瞿泽时见他还咳上了,拍了下他的肩,“你大伯这方面很有经验,你要是有处理不来的关系,找你郑伯。”
李小俊干笑,低着头不敢说话。
瞿泽时见他装哑巴,往前追了两步,追上了双两插着裤袋慢悠悠走的李长光,手牵上李长光,跟李长光说:“你也教着点。”
李长光微笑不说话,不接茬。
他又不吃素,从十几岁开始,身边从没断过人。除了太麻烦影响工作的窝边草不吃,上过床的男女不少,说是非他不可的痴男痴女也有,为他要死要活的也有,只上过一次床等了他十几年等到现在还不死心的人也有几个,他也不可能因为人死不撒手就把人弄死,这些人也没少找机会在瞿泽时身边出没,把小少爷气得脸发胀,青筋直爆,小少爷死活不认为自己是吃醋,气在心头还说不出来,一被提醒这事,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尽找人的碴。
他还是不搭话的好。
瞿泽时见他不搭话,撇了撇嘴,心里又骂了句老王八。
他跟李长光纯谈恋爱的时候,因为爱得轰轰烈烈没少拿李长光身边的那些人闹过,没想好不容易把这事闹得如他的意了,他就拿李长光的钱把自己卖了,当下没了立场,可把他憋屈得差点一口气憋死。
现在李长光是洁身自好,没拿他那根老畜牲到处乱捅人,可抵不住那些被他捅过的到他面前刺他的眼。
他当然不怎么高兴,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对,尤其那些人有几个长得不比他差多少,还有比他年轻的,一想起这些人,他就有点不痛快。
李家人都差不多,有地位有权力有本钱,不可能不乱搞,也不可能非谁不可。
瞿泽时明白得很,但李小俊李小英再怎么乱搞那也是李长源家的事,他也不在乎,但这时候他又想起李长光身上还有的那些事,他就不怎么高兴了,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所以然来,觉得没意思,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又不是能忍的人,老王八又不说话,他就回头跟李小俊说:“别男女不忌,你们家有个老王八爱玩男男关系就差不多了。”
李小俊脚步走得更慢了,恨不得转身调头就走。
爱玩男男关系的老王八听着抬抬头,看看路灯,看看星星月亮的,笑而不语。
瞿泽时转回头就看到了他带着微笑的侧脸,扯了扯嘴角,无声地冷嗤了一声。
过了几天,药老午后又过来了。
瞿泽时这几天接连不断见他,见他又来,问他:“你怎么又来了?”
药老看他气色不错,不像前几天他来时眼下带着点青,现在小帅脸那叫一个白玉无暇,那双刚睡醒的黑眼睛还蒙着一层水光,懵懵懂懂的样子看了让人心里一片温软和。
药老不是来看病的,他没那么好心眼,他是过来给瞿泽时添堵的:“陈兴昌得病了,胃癌。”
陈兴昌就是那个跟李长光上过一次床,就等了他十几年的人之一。
最麻烦的是,他还是李长源的老同学,独身至今,现在所在的职位还能时不时接触到李长光。
瞿泽时掀起眼。
药老接着说:“大爷刚才就去看他了,我就亲自给你来报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