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刺客……”
“臣绝不会让昨日的事再发生!”
伍子昂沈声道,眸中压著冷凝。
秦歌对他点点头:“朕相信梁王。”
林甲子趁机道:“皇上,在幕後之人还没有抓到之前,还请皇上不要出宫,万事小心。”
“朕会的。太师若无事便回去歇息吧,朕还有话对梁王说。”
“老臣退下了。”
林甲子一走,伍子昂就蹿到了秦歌身边,紧紧抱住了他,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依偎在他的怀里,秦歌疲惫地闭上眼睛:“朕何须故意,是你自寻烦恼。”
伍子昂弯身,轻吻秦歌的发顶:“你看出来了吗?他喜欢你,他看你的时候眼里满是羞怯和喜欢。有人觊觎我的人,我若还能保持风度,我就不是男人了。”
“朕管不住别人的喜欢,朕唯一能管得住的唯有自己的这颗心。”
伍子昂身子一震,蹲下,握紧秦歌的手,与这人彼此凝视:“秦歌,若能把你藏起来,多好。”
秦歌微微勾起唇角:“朕也想把你藏起来,让你做朕唯一的男君,唯一的梁後。”
伍子昂嘿嘿一笑,凑过去:“那皇上还不赶紧下旨。”
“泼皮。”推开伍子昂,秦歌站了起来,“走吧,跟朕一起去见何欢。朕把他交给你,你要想办法让他高兴,这也许是大东与凤鸣结盟的最好的一次机会。”
伍子昂的头一耷拉,无力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到地主之谊,让他高高兴兴地回去。”
在伍子昂的脸上印下一吻,秦歌走了。
捂著被亲的脸,伍子昂如毛头小子般欢喜地跟上去,在出门前,狠狠抱了秦歌一把。
……
摸摸床上人的脸,孔谡辉脸色阴郁地盘腿坐在他身边。这家夥真笨,中个迷烟都能睡这麽久。用勺子舀了点水,他掰开那人的嘴,把水喂进去。
这是他在宫里的住处。与其他侍卫不同,他吃皇上的,用皇上的,住皇上的。他没有家,宫里这座僻静的小院子就是他的家。说院子也是夸大了,也就是两间房,一间是他的卧房,一间是灶房。不过灶房里满是尘土,他是绝不会下厨的。
小院子里杂草丛生,就连他这件斗室里也是乱七八糟,衣物随便乱放。反正他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收拾那麽整齐作甚。只不过有一个人偶尔会帮他收拾收拾,当然,这人并不是自愿的。这人有时候难得好心给他送吃食的时候,会因为实在看不下去而一边抱怨一边给他收拾。不过他容得那人抱怨,反正收拾的不是他,那些抱怨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也就出了。
现在,他的屋子照样乱七八糟,惨不忍睹,不过唯一的床还算整洁,起码床单是孔谡辉去某人的屋子里拿的,他的床单都脏了,也懒得洗。他这辈子洗衣服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沦为了护卫,有些坚持他也绝对是要的。等这人醒了,他会把脏了的衣物全部拿给他,他有办法给他弄干净了。
“真够蠢的。”
第无数次地骂一句,孔谡辉又喂了一勺米浆过去。这几日梁王都会在宫里,他不用过去。等这家夥醒了再说。
手一顿,孔谡辉突然抱起温桂一个旋身离开了床。几乎是同时,一支箭“嗖”地破窗而入,直直插在枕头上。
孔谡辉没有去追,因为箭尾上别著一封信,送信的人岂会让他追上。他也没有必要去追,那不过是喽罗。
拔下那只箭,把温桂重新放回床上,孔谡辉打开。
暗夜:
可还记得明珠?没有药的他让他做什麽他都肯,百花楼里的客人可是都等著点他的牌呢。
一把握碎手里的信,孔谡辉的拳头青筋直冒。明珠……明珠……已经五年了,为何听到这个名字他仍会如此的……
迅速迈出的脚步在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时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孔谡辉几个深呼吸,阴狠的脸又变成了刚刚的平淡泰然。暗夜已死,他是孔谡辉,皇上的贴身护卫。对方的消息可真灵通,怎麽就知道他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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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要慢慢蒸,大家不要急哈,尼子会早一点让包子出来的,不过要先买面,买水,和面,生火……
(0.7鲜币)沈溺:第六十六章
“啊,真好吃,梁王大哥家里的饭菜真好吃。”
好似饿了一个月的人埋头苦吃,连脸上沾了饭粒都不自知。谁看到这样的人都很难把他和某国的皇子联系起来。
“三王子,您慢些吃,来喝点茶,别噎著了。”范伍氏笑吟吟地亲自给贵客斟满茶。
吃得两手都油腻腻的王子抬起同样满是油的脸,打个嗝说:“我不喝茶,只喝水。”
立刻有人把那杯茶倒了,换上了水。
“谢谢梁王大哥。”低头直接就著茶杯喝了水,何欢又埋首在那块猪肘子里去了。
身份被人知道了,何欢也不必再掩饰。在宫里住了一夜後,他就跟著伍子昂回了梁王府。在凤鸣国的人来接他之前,他就暂时住在梁王府了。原本秦歌的意思是让他住在宫里,但考虑到某个爱吃醋的人,他索性把何欢寄放在了伍子昂那里,也免得他疑神疑鬼。
被某人的吃相搞的胃口全无的伍子华看向大哥,用眼神问:大哥,你确定他是凤鸣国的三王子?不是哪里来的乞丐?
伍子昂一脸温和地给何欢夹了块鱼,直接问:“三殿下,你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都没好好吃过饭吗?”
何欢抬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