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康乐摇手：“不不不，身为一位老师，教任何学生都不是浪费。对了，这一回，我还给你们配备了一名助理老师。”
“助理老师？”柴子明疑惑，“好像刚开始没听提起过。”
柴子聪猜测：“是您的学生么？”
施康乐笑得有点灿烂：“是，我以前教过他几年。不过他现在也是完全没有走演奏小提琴的道路，我的学生当中，真正走上演奏家道路的，其实不多的。”
双胞胎了解了，点了点头。
培训地点是在公司内部。
门敲了敲，让柴子明眼熟的脑袋先一步探了进来，随后整个人都进来了，是王嘉容。
王嘉容一身西装，脚步迈得不小，三两步就走到了施康乐身边：“施老师，我恐怕不能全程陪同教学。”
柴子明已经震惊得无言以对，就这么看着王嘉容。
施康乐见着王嘉容，显得很高兴：“我一点也没有指望你全程陪着，但我需要你偶尔给他们做个示范。你演奏小提琴的姿势很好看。”
王嘉容瞟了眼柴子明，然后对施康乐微微欠身：“那我只能说，我深感荣幸。”
施康乐拿出了自己的小提琴，递给了王嘉容：“那么，演奏一曲？”
王嘉容坦然接过小提琴，搁在了肩膀处，摆好了姿态，右手很轻便就滑了下去。
世界上学小提琴的人很多，王嘉容会，一点也不稀奇。
柴子明对音乐的造诣真的是半吊子水。他不是科班出生，听着这个曲子，觉得万分耳熟，却完全叫不出这个曲子的名字。
王嘉容演奏的时候，双眼眼睑低垂，似乎完全沉浸在音乐的旋律之中，一点不受外界影响。
琴弓仿佛会自己跳舞，是而滑动舞步，一个劈叉柔软又顺畅过去，是而轻巧跳跃，一个踮脚轻快又敏捷回来。
掌握这的，是柴子明很少见到的王嘉容。
安静、稳重、祥和。
等一曲终了，王嘉容收起了小提琴还给了施康乐：“老师，我太久没弹奏，快要把学的都还给你了。”
施康乐接过小提琴，冲着王嘉容眨眨眼：“情感比以前丰富多了。”
“那么我先简单给你们介绍一下小提琴，以及该摆出如何的姿势来拉小提琴。”施康乐终于开始切入正题，教授起小提琴。
他刚将演奏小提琴的标准姿势摆好，王嘉容就提醒：“老师，这两位都是左撇子。”
“哦哦，左撇子也有左撇子的优势。市场上鲜少有左撇琴，大家基本都是一个样式的。嗯，我是双撇子。”施康乐笑了笑。
练习房内准备给双胞胎的小提琴有两把，一模一样的练习专用款。
两人拿出练习用的小提琴，学着施康乐的动作摆好。
施康乐一边演示一边讲解：“这是琴头、琴身……”
等到介绍完，他直接拉动了琴弓，开始了即兴演奏：“小提琴，是需要你用心去感受，才能让它按照你的想法来演奏的一种乐器。等你们能感受到它，就能听到它给你们最直白的情感反馈。”
说得头头是道。
柴子明在内心激动鼓掌，学着施康乐的样子，满脸沉醉拉下了第一个音。
“嗞——”
柴子明：“……”
不死心，他又往回拉了一把。
“嘎——”
柴子明：“……”
柴子聪在旁边笑出声：“这是它给你最直白的情感反馈。”
柴子明：“……”
施康乐见多了第一下拉得糟糕的，但也被两人的反应逗笑了：“这是正常的。我第一次拉小提琴的时候，我的老师让我滚出去。他还对我说，能拉出正常一点的声音再来见他。”
王嘉容忍笑咳了两下：“嗯，这个我也听说过，而且那时候老师被吓愣了之后，是被老师的老师扔出去的。”
双胞胎怜悯看向施康乐。
施康乐依旧笑着：“我那个时候老师都严格，师徒关系比现在的师徒关系要复杂又紧密得多。你们要相信我的老师真的是个优秀的好老师。”
柴子聪还没试过，他趁着现在没人关注他，小心翼翼拉动了一下琴弓。
意想不到，声音还挺正常，是一声带了些杂音的绵长小提琴声。
施康乐听到，夸了一番：“哇哦，你看起来很有天赋。”
柴子明不信邪，又拉了一下：“叽——”
另外三个人笑得不行。
王嘉容走到柴子明身后，左手扶着左手，右手拉着右手，贴近指导：“先把姿势放好，弓演奏的方式有好几种，慢慢来，不要急着先弄出声音。”
练习室里开着空调，柴子明穿的不多。他能清楚感受到人体的热度，正源源不断从身后传来。
王嘉容凑在柴子明耳边：“我带着你来，你跟着我的感觉走。”
意识已经一分为二的柴子明僵硬着，全凭借王嘉容的力，在演奏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