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重生之前,可能卑微且微弱地相信着;可重生之后,梦想对她而言,就仅仅只是一个名词而已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万总不见的第二天,想她。
☆、误解
付左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的梦想,梦想的生根和枯萎,就连梁秉彦都以为她只是混口饭吃而已。
艺人的第一要务,就是要藏好自己的喜怒哀乐。
付左笙想着,整理了情绪,抬起头对石砚玺说:“我开玩笑的呢。”
可是石砚玺直勾勾地盯着门外,拍了拍付左笙的肩膀,说:“万总来接你了。”
付左笙诧异地回头,果不其然万宜宁正站在门口。
她侧头看了看石砚玺,心想:《长安往事》又怎么了?可以开拍了吗?
她坐在凳子上,呆愣愣地看着万宜宁走了过来,以为对方又是跟石砚玺有事情要沟通。
谁知万宜宁直接走到了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脸,说:“怎么都不起身迎接我?”
难道只是来接我而已?
付左笙心想,脚下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她将手搭在万宜宁的腰上,说:“我这不是等着万总主动投怀送抱么?”
万宜宁也许心情很好,并没有计较付左笙言语上的冒犯,而是无可奈何地摇头笑了笑,说:“你还真没把我当老板啊,就算只是个普通的员工,也不会这样对我说话吧?”
万宜宁无可奈何,转头对石砚玺抱怨说:“你说是吧,砚玺。我都要拿她没办法了……”
付左笙努了努嘴,说:“因为我不是普通员工,所以才敢这样啊。”
石砚玺也笑着说:“万总,我看你太宠她了。”
“好看的女孩子,宠一宠也没有关系。”万宜宁拍了拍付左笙的屁股,说:“走吧,今天难得不开会。”
这次万宜宁还真只是来接小情人而已,跟石砚玺全程只有两句话交流。
下楼的时候万宜宁把钥匙丢给了付左笙,说:“我记得你有驾照,今天你开车。”
付左笙接着钥匙,挑眉道:“万总还蛮相信我的开车技术的嘛。”
万宜宁说:“你技术很好,我是知道的。”说完便钻进了副驾驶,留付左笙一个人在原地沉思。
万宜宁到底是不是在开某种带颜色的玩笑。
嘛,不过用不着想这么多。
付左笙笑了笑,钻进了驾驶座。
万宜宁撑着车窗,看着付左笙的侧脸。这张脸好看的很,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永远噙着笑,可是不直接面对自己的时候,又会沉静下来。
好像刚刚在练习室里说的:梦想死掉的样子。
万宜宁来了兴致,探究地看向付左笙,说:“聊聊?”
付左笙发动了车子,问:“聊什么?”
“梦想,”万宜宁顿了顿,继续问道:“你以前的梦想是什么?”
这个说法可笑的很,像是某档音乐节目的广告台词一样,付左笙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完之后却又迷茫了,自己以前的梦想到底是什么来着?死过一次之后,果然记忆力衰退了啊。
万宜宁又问:“你是为了梦想,才来我身边的吗?”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容易回答的多,付左笙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因为梦想死了,所以才来万总这边的。”
人死了,梦想死了,心也死了。所以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
“为什么,来我这里不是实现梦想的捷径吗?”万宜宁问。
“可是心怀梦想的人,应该是像郝莲一样,想要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走上去的,才不会想要捷径。”付左笙说着看了看万宜宁,“当然,不想要捷径,不代表不想要万总你。”
万宜宁嗤笑一声,说:“空泛的理想主义者,娱乐圈还真是不少呢。”
万宜宁无意与付左笙争辩这个,于是换了个话题道:“这么说来,我可以把你的梦想起死回生。”
付左笙惊讶道:“起死回生?”
万宜宁点了点头,“我有资源。”
付左笙却苦笑,说:“观众的喜欢并不是可以用钱和资源砸出来的。我火不了就是火不了,万总不如拿这资源去捧别的能赚钱的人吧,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了。”
万宜宁却奇怪地看着她:“谁决定你火不了的?谁又告诉你,你没法得到观众的喜爱?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把资源砸你身上天经地义。”
付左笙争辩道:“我以前就没有火过……”
“可是以前你也没被捧过。听好了,是否喜欢一个明星,主动权不在观众手里,在娱乐公司手里。只要没有负.面.新.闻,造星是很容易的。不然纯粹靠眼缘和运气,我的公司干什么吃的?早该倒闭了。”万宜宁看了付左笙一眼,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无欲无求,原来是在犯蠢。”
对于万宜宁来说,舆论和观众好感度都是可以操纵的。艺人的卖点并不完全在于艺人本身,而是艺人背后的团队合作:造型、公关、社交、资源。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决定了这个艺人的发展下限。
娱乐圈说白了,也只不过一个市场而已。没有钱财造不起来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