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花岸理所当然道,“你倒的酒,不管是喜酒还是毒酒,我都喝。”
“……”
“报,门外有一女子,自称来自花府,想要面见郡主。”
侍从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打断俩人的调笑。
楚衍收了笑,和花岸相视一眼。她不自然地转过头,心下暗道花府来人,也不知道所为何事。猛然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她的眼皮惊跳起,沉吟半晌,决定还是先见过那人再说。
“带她进来。”
侍从刚转出去,花岸便悠悠开口道:“花府来人,只怕宁王知道了,会多想啊。”
花府这么久没有派人来见,一来人找的还是楚衍,而且还是在花府表小姐入住宁王府之后。现在各方眼线都盯着宁王府,怕是楚衍这一见,就会令大家徒生猜测,花府和宁王府这是要重修于好了……
“你来了,我父王就不会多想吗?不过都是女子,父王未必真会放在眼里。”楚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道,“几个女人,能说明什么?天下何轻女子?况且,我要成婚了,好姐妹遣人来见,也是合情合理。”她低下头去看花岸,扯了扯嘴角,“你说对么?”
第44章 离开花府
白蔹去长安半个月,花询日渐消瘦。心中怀事,与花渡置气,寝食难安。偏偏花晏还要时不时来招惹她。
花渡向花君侯告辞,花询得知消息的时候花渡已经出城去了。花询无力地跌坐在屋里坐了好久,却发现海棠花也跟着不见了。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花晏来过她的房间,找来铃兰等人询问,可没有人知道海棠花是怎么不见的。
本就一肚子火的花询,更是怒不可遏。
“你们这么多人竟然看不住一盆海棠花!”堂下跪了一排侍女,花询勃然大怒地跪坐在案后,重重一拍书案。
“奴婢该死!”众人吓得叩首不起,浑身哆嗦地不敢抬头。
“该死该死!尔等除了这些无用的话,可还有要对我交代的?”花询扫掉书案上的竹简,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她看也不看,红着眼睛霍然起身,“你们就是这般辜负我的信任么?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海棠花!”
“姐姐这是干什么呢?生这么大的气——”一身华服,摇着扇子的瘦弱少年笑容满面地踏进屋内,看着跪了满地的侍女,啧啧道,“姐姐这么不懂怜香惜玉,让侍女们跪地上,多凉啊。”
“阿稚,谁准你进我的镜花院?”
花晏唰地一声合上了扇子,趾高气扬地道:“父侯要我来请姐姐过去一趟,我这可是奉父侯的命进来的。姐姐你要是东西丢了,只能怪你没能力保护好,怪不得这么侍女。你拿侍女撒气,未免不符你淮安县主的身份罢?”
“章先生就教你这么插手姐姐的私事么?”花询冷笑一声,扫视着铃兰几人,缓了语气道,“你们都起来,找到海棠花将功补过。”
花晏压下和花询争辩的念头,不悦地道:“姐姐还是不要耽搁时间了。”
跟花晏去了花君侯的房间,杜仲捧着一碗刺鼻味道的黑色药水候在门口,正要推门进去,走在花询身后的花晏却喊住了他:“杜管家,还是我来罢。”花晏接过药碗,嘴角勾起笑,眼角看着花询,笑意更盛,“阿姐,你不是对父侯孝顺么?把这药拿进去给父侯,我就不进去了。”
“你又耍什么花招?”花询狐疑地盯着花晏。
“我敢耍什么花招!”花晏笑嘻嘻地道,“父侯生病了,身为父侯平常最疼爱的女儿,阿姐献献孝心,不是正好么?来,端着!”把药碗递给花询,花晏打开扇子,扇了扇,哼了一声,晃晃悠悠地走了。
“开门。”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花询还是按捺住不满,端着药准备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