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扬边走边玩着金针,慢慢就落在了后头。
山路经过修缮,平整易行,道路两旁却是密密实实的林子,陆卓扬专心摆弄金针,一根不够他玩儿,于是又招出第二枚第三枚,玩得不亦乐乎,全然未觉林中悉悉索索的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各就各位,预备,唱——
我就站在布拉格黄昏的广场
在许愿池投下了希望
那群白鸽背对着夕阳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布拉格的广场无人的走廊
我一个人跳着舞旋转
不远地方你远远吟唱
没有我你真的不习惯
【手动再见
☆、冤家
响动由远及近,快速向陆卓扬移动,陆卓扬发觉不对劲时,一团灰不溜秋的影子已然向他扑来。
“艾玛呀!好大的老鼠!”陆卓扬被吓了一大跳,侧身让开,心念电转之间,三枚金针偏了轨道,齐齐掉落,不偏不倚扎在灰团子上。
那灰团子发出嗷呜一声惨叫,落在地上。
陆卓扬凑上前去看,那灰团子哪是什么老鼠,却是一只胖成球的灰猫。两枚金针扎在它的屁股上,一枚则扎在尾巴尖,将它牢牢钉在地上。
这玩意不会死吧?
虽说是灰猫先扑出来吓到他,但陆卓扬没啥事,倒是灰猫受了伤,他有些过意不去,蹲下身:“你别乱动啊,我帮你把针拔了。”
灰猫似乎能听懂他的话,果真没有乱动。
陆卓扬伸出手去,还没碰到金针,身后林中又是一阵悉索,一大群人冲出来,将他和灰猫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口中喊着“住手!”,对着陆卓扬就是一脚。
卧槽。
陆卓扬身体一歪,一屁股登在地上。
那人一袭红衣,火急火燎冲到灰猫身边,看到灰猫屁股上的伤势,顿时怒火中烧:“幺白虎受伤了!怜儿!快来查看幺白虎的伤势!”
被点名的是个女医官,背着个大木盒子快步上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替灰猫检查,手指灵巧地拔针上药:“幺白虎大人伤势不重,只是有些失血,上点金创药粉便可。”
“还好没事。”那红衣人恶向胆边生,转向陆卓扬,“都是你!”他怒气冲冲跨过来,又打算抬脚去踹。
陆卓扬有些担心胖猫的伤势,揉着屁股正起身往前凑,看起来就像送上去给人踹一般。再想躲开已经来不及,陆卓扬暗道一声倒霉,下意识别开脸。
预料中的一脚却没落在他身上,取而代之是红衣人的一声暴喝:“姜陵!你干什么?!”
“干什么?”一个清澈男声随之响起,伴着一声冷哼,“阻你伤人。”
什么?姜陵?他没听错吧?
那红衣人蓄势一脚被人挡下,退开去好几步,现在也顾不上陆卓扬,正满脸怒意地瞪着前方。
顺着他的视线,陆卓扬可算见到了《仙魔变》的第一男主角,逐云门掌门入室弟子——姜陵。
饶是见惯现代社会各种款式的明星帅哥,陆卓扬仍是要喝一声彩。不愧是第一男主角,长得太犯规了!
里是怎么形容的来着?面若皓月,色如桃花,眉如远黛,目碎晨星。
陆卓扬看书时候还吐过槽,一男的还真能长成这个德性不成?
事实证明,作者诚不欺我也!
特么就是长这样!陆卓扬,一自我感觉多良好的帅小伙,在他面前立马被比了下去……
眼前姜陵不过十八/九岁年纪,虽显痩削,却是身高腿长,足足比陆卓扬高了半个头,一袭白底蓝纹锦衣更是衬得他气宇不凡,神采飞扬。
和气急败坏的红衣人一对比,高下立现。
喜着红衣、脾气暴躁,这么标志性的特征,非逐云门掌门的宝贝儿子,李英杰莫属。
果不其然,红衣人开口又是一通咒骂:“姓姜的,别以为我爹疼你就真当自己是回事了,真算起来,你还该叫我一声师兄,别没大没小多管闲事。这小子伤了幺白虎,罪过大着呢,你这番动作,是准备替他抗了?”
姜陵未说话,站在他身边的另一清秀少年倒是按耐不住开口了:“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位兄弟伤幺白虎是真,但是罪不全在他。”
“英杰师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会真的忘了,到底是谁私开幺白虎的笼子逗弄,使它受了惊吓才逃跑的吧?”一口一个英杰师兄喊得顺溜,语气却是夹枪带棒。
李英杰猛地瞪向他,道:“景秋!你什么意思?”
景秋笑道:“自然是字面意思。”
“是!幺白虎的笼子确实是我开的,但是吓跑它的可不是我!是,是……”李英杰长臂一伸,指向各位师兄弟,但手指点过之处,众师兄弟却都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指尖所指。
李英杰羞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