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咬破舌尖,强撑了片刻,眩晕感才渐渐消退。吞下满嘴血腥后,走到巨石后看着坡下渐渐走远的人影,冷哼一声后,便静静的思考起刚得到的功法来,略有所得后,本想一走了之,但看到地上的紫衣少女绝色面容上紧皱的眉头,心中不知怎的突然闪过一丝怜惜,虽然不知她为何跟踪而来,不过想来应是没有恶意的,若任由其躺在雪地……。
如此想着,将刀放进背篓,背在身后,从来没做过什么好事的张元,下意识的走至少女身前,蹲下身去,将少女轻轻的抱起来,如此近距离的观视怀中绝色少女,感受着双掌之上的柔软,以张元的定力,也不禁愣了一下。暗骂一声后,边走边四处眺望着,欲寻个安全之所。
谁想,刚走出两步,紫衣少女便睫毛微颤的睁开了双眼。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被一个邋遢至极的男子抱在怀里,心中一惊,抬手便是一掌拍来。
张元刚察觉到怀中之人有了动作,便看到一只玉手凝煞拍来,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掌拍中胸间。索性这一掌的力道甚轻,张元皮厚肉糙,无甚感觉,只是一撒手的将少女仍在了地上,退后一步,不再有所动作。
只听的“哎呦”一声,少女一屁股坐到地上,似乎是被积雪中的石子硌到,一下子又跳了起来,弯着腰一只手指着张元,另一只手想要伸去揉一揉臀部,可又觉得在陌生男人面前做这样的动作不雅,但酸疼之感又忍不可忍,举起的手几次想要摸向此处都停了下来。有心怪罪张元为何要放手,又觉得不妥,只憋的满脸通红的看着张元嘴里气道:“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张元只是静静看着少女,忍着笑意,强摆冷脸。
紫衣少女看着张元平静的眼神,此时也反应过来,此人应该是认为自己受伤,不忍自己就这么躺在雪地上,才抱起她的。
想到受伤,似乎酸痛之感立刻消失了。紫衣少女站直了身体后,脸上又闪过一丝不自然,眼珠一转,便恶狠狠的看着张元道:
“方才那人呢?”
张元打量了一眼紫衣少女,慢慢的道:
“走了。”
紫衣少女被张元看的有些尴尬,听闻此话,心中有些不信,道:
“走了?那人明显不怀好意,怎会走了?是被你打跑了?”
张元平静的道:“是!”
紫衣少女愈发的尴尬,自己刚刚未有任何抵抗的就晕了过去,而眼前之人竟能赶走来人,心中虽然惊讶,为了挽回尊严,嘴上也半解释半夸赞的道:
“哦?那人声音特异,似乎是练了某种音功之法,你能不受影响,看来也是有些本事。”
张元头一次听闻音功之法,又因刚刚得了那篇功法,故似有所指的问:
“何为音功之法?”
紫衣少女听张元问来,心中微喜,为了继续掩饰自己的无力,又反过来不屑的详细道:
“哼,就是一种用声音攻击的功法罢了,炼此功法的人,在功法大成之前,须少说话甚至不说话,时间久了,就变得不爱说话了,跟哑巴也没什么两样,炼这种功法的人不是疯了就是脑袋进水了!方才那人定是龟缩在自家里炼了十余年才有这种威力的!”
张元听罢,沉思了起来,暗道:
“方才那人说起话来也挺利索,不像多年未说话的样子,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原因?”
其实两人都不知,郝帅此人不过是山野村夫,哪知道什么音功之法,更不知修炼时的避讳。侥幸不死得了这篇功法,一试之下,便把它当成了仙术。
紫衣少女说完,自觉挽回了点颜面,又是一挑眉的道:
“喂,你刚刚为何在山下大吼大叫,将我的雪狐都惊走了,我可是足足等了它七天,才把它等到的,正要抓住它,就被你一吼给吓跑了,你得赔我!”
张元还在暗自思考功法呢,突然听到紫衣少女的言语,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毕竟刚刚自己在山下有些失态,本以为四处无人呢,不想这少女竟然就在不远处,听其所言,似乎还目睹了全过程,暗自尴尬的同时,转移话题的道:
“我方才救了你,若不是……”
紫衣少女本就羞恼自己方才的无力,听到张元居然提起,便不等张元把话说完,冷笑一声,道:
“若不是什么?你想说若不是你,我就生死难料了?哼!若不是你惊走了我的雪狐,我会追你而来吗?我若不追你,怎会着了方才那人的道?也不知你大吼大叫个什么?还吟了一首不伦不类的破诗!哼!”
张元愈发的尴尬,看着少女不依不饶的神情,又提到了自己的失态,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嘴硬的道:
“我救了你,是事实!若不是我,你今天没有遇到那人,也许明天就会遇上呢!”
紫衣少女气极反笑的道:
“哈哈,这真是可笑!你救了我?定是你发现了我在追赶你,才在此处等我的。你若是径直走近,被那人近距离一喝之下,你还有反应的时间吗?肯定当场就被格杀了!你不谢我,居然还跟我谈救命之恩?要知道方才还是我先提醒你有人的呢!”
张元平时甚少与人交流,听完此话,几次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些什么,一时间竟是被这少女犀利的言语反驳的哑口无言。
紫衣少女看着张元呐呐的终于不在提起方才之事,有些得意,盛气凌人的道:
“说说看,你在山下到底为什么吼?把我雪狐惊走了,你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