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向修聿避开了我赤裸裸的凝视,“它是怎么写的?”
“两朵姐妹花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姐姐如愿以偿,而妹妹为此终生不嫁。在姐姐意外病亡后,妹妹苦等数年却等不到男人回心转意,结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像报流水帐那样一路顺口道来。
他的嘴角牵出了一个苦笑,“……虽然俗不可耐,倒也是事实。”
“没什么可修正的?”
明知这是实话,但不知为什么,向修聿的回答就是让我心里蒸腾起一阵名为‘不爽’的情绪。
他抬起头,坦白地看着我,“没有。”
“哦,看来开罗的记者也很有两把刷子,该知道的居然都知道了。”双臂在胸前交叉平放,我凉凉地凝视着他,“幸好他们的职业道德还不错,没有再把你当年身为国际名模时的那些陈年艳遇拿出来炒作一番。”
“俞虞。”向修聿无奈地唤我。
“嗯?”我佯装不知。
“……没什么。”
虽然他的无奈并不能让我的不爽情绪烟消云散或者是挥发在空气中,但我似乎暂时还不能停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劣根性症状。
“俞虞,你喝过咖啡了?”
“对。”
或许是看出了我眼中的狐疑,向修聿淡淡一笑,“你身上有咖啡的香味。”
“是吗?”
连我自己都没闻到,更何况罐装的咖啡是垃圾饮料,会有余香才怪。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向修聿的鼻子比常人灵敏?
“医生说在你伤口完全愈合之前严禁咖啡因的摄入。”
我的话音刚落,他脸上便显出了遗憾的表情。
“所以,咖啡之类的对你而言暂时是禁品。”我继续落井下石。
“……明白了。”
毫无疑问地,举白旗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
百无聊赖地翻着《奥地利民间音乐》的理论部分,我投掷在书本上的视线敏锐地感觉到黄昏的光线渐渐暗淡,夜幕缓缓降临。
放下书本,我望向向修聿,“饿了吗?”
“有一点。”倚在枕头上的他微微扬眉。
“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