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及,声音透着满满的疲倦,“走吧……,怜儿会理解我的。有抚国公府陪葬,怜儿会很高兴的。你去吧……”
男子不欲离去,女子不耐,“你走……,这是命令!本宫使唤不动你了吗?”
“你再不走,顾艳梅的人来了,撞个正着,死路一条。本宫是后妃逃不脱这牢笼,你可以啊。记得来年寒食节给怜儿和本宫在苗疆的槐树上稍一支菊花。”
“主子……”
“走吧……,走吧!”
男子纵身一跃,不一会儿化作一列列巡逻禁卫中的一个。
他抬头看了看那繁华的皇宫一宇,眸光不舍。终究随着一阵金戈铁马声散去。
“娘娘,皇后娘娘召集所有嫔妃,说是今日天气炙热,去皇后宫里纳凉。”宫女柔声回报。
高座上的女子冷笑一声,纳凉?是时候了,这一刻竟来得这么快啊。
女子整了整宫装,淡扫蛾眉,轻描朱唇。风韵不失,年华蹉跎。岁月留给她的是安静淡雅,殊不知静水深流。
南宫莉到皇后宫里时,后妃都在。她淡淡一笑,是她这些年的习惯。
众人知她深居简出,不争宠,不攀附,性子安静。最爱烧香参佛,常年与佛打交道。现在她晚来,只当她参佛忘了时辰,也就笑笑,拿着茶水,轻摇蒲扇。
顾艳梅高坐静看,心里冷笑:这些年一个个都藏的够深。面上端着和气笑容,“淑妃妹妹,天气燥热,难为妹妹不辞辛苦来本宫这,妹妹快坐。”
赵毅风与江玉树在偏殿静坐,听着顾艳梅与她周旋。江玉树看着赵毅风膝盖处的血,招了春梅说要些药。春梅笑着应了。
“殿下因为臣伤了手肘,膝盖,到现在伤口未愈,再不制止,怕是废了。”
赵毅风看他关切模样,心里一暖,面上端的庄严。
男子静静凝视眼前给自己上药的人,凉凉的触感在手肘处游走。他身上的冷香在他鼻翼边起/伏,薄薄的气息喷洒在肩头,让他有一瞬间的悸动。膝盖处的燥热疼痛被他手上的冰冷覆盖。
他忍着疼,珍惜这温暖时刻。
他曾多次问他,他会不会离开?
他曾多次问他,他是否有动心?
此刻,他还想问他。
“清玉,如若本殿有好歹,你可会为本殿流一滴眼泪?”
男子低头,认真的涂药,好似听到,也好似未听到。他像曾经一样,回应给他的是沉默。
“唔……,嘶……”
江玉树收了手,淡然反问,“殿下也会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