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树静坐在绯红中,摸着玉箫。
玉箫通体碧绿,带着一点血沁。
萧是乐器,也是凶器。
看似美丽,实则会绽放血花。
而此时,江玉树在吹箫,萧声可传心声。听的懂得人,或许会懂。
箫声奏到低处,似风雨欲来,乌云蔽日。走到高处,一声空灵,若江河决堤之势,涛涛不停。
拔音,狂风大作,风雪漫卷。转声,潺潺流水,泉水叮咚。复音,万马奔腾,千军横扫。落音,云卷云舒,柳暗花明。
转势,绵延悠长、雨声叮铃。回锋,*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曲终,人心激荡。
一曲萧音,江玉树心里万般变化。
可赵毅风听出了里面深深的孤寂,落寞。
离去的日子,他是怎么过的呢?是一直和萧声为伴,还是苦学一切,扬名天下?
赵毅风苦笑。
“殿下真是不走寻常路。”男子端坐,沉声讥讽。
男子脸色一寒,旋即朗声一笑。
“本殿也只是在清玉这不走寻常路。清玉也知本殿非寻常人。”
江玉树低头没有回应,他在摸玉箫,如果看得到。江玉树真的不能保证会不会对这个不走正常路的男子下一狠手,赏他一玉箫。
只见赵毅风侧身斜躺在竹楼旁的一棵翠竹上,翠竹被压弯了身-段。叶子散落一地。
江玉树耳力甚好,怎会不知这人早就在此?
“殿下,你若再不下来,翠竹就得折了。那是江某耗时一年种活的。你确定要毁了它?”
他说的淡淡,声音很轻,可是却很凌厉,肃杀。似冬日轻寒的风。
赵毅风回头看他,红色的发带在风中飘舞。眼前的人多了份剔透,还有坚韧。就像翠竹一样。
“本殿下来就是,清玉也不用这样对待本殿吧?本殿远道而来,茶水未讨一杯,还要被清玉讥讽,本殿何其无辜?”
清雅的男子冷笑,“殿下次次相见都非君子所为,还想江某用君子待客之道对待吗?”
赵毅风剑眉一挑,笑的fēng_liú,“本殿也只愿在清玉这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