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你果真懂我。”
江玉树安静煮茶。
赵毅风接着道:“本殿和一帮老臣争论不休,一帮老臣联合,言之凿凿:本殿身处高位,不知民心所向,还说本殿成日无所事事,尽在山间游晃,品行不端。本殿西境历练一年,谁敢置喙本殿?如今刚回来,一帮老臣就耐不住,可恨!”
像赵毅风这般有文有武的傲世男儿,敛尽锋芒,已实属罕见。奈何?身处高位,每一步都是世人眼中典范。此番被参两本,赵毅风心里何其憋闷?连带着心情不好,说的话也不似刚才柔和。
江玉树安静听他发泄完,笑着递了杯茶,“殿下喝茶,茶有安神平息效用。”
赵毅风看着眼前白衣男子执杯的手。
白,隐隐可见纤细的脉络游走。
可骨节修长,指甲很均匀。沾染秀气,透着坚毅。这双手有点像女子,但是不是。一招不慎,这双手是会杀人的。
玉箫嗜血,血花飞溅。
男子接过,细品,沉淀。
“殿下品行有待商榷,但朝臣说殿下不知民心所向,此乃无稽之谈,实属荒谬。”
赵毅风听到那句‘有待商榷’剑眉一皱,“那清玉如何看?”
江玉树淡淡道:“殿下忧国忧民,是为在意。如若不在意,怎会在江某处一吐为快?”
“本殿手无兵权,六部与本殿未有交集。何来祸及国本说法?”
男子浅笑,放下手中的茶,“殿下就没有想过礼部和户部背后?”
“如何不知?本殿二弟好本事!”
江玉树回想和赵清风的几次见面,眉宇紧错,樱红欲滴。
“二殿下似乎不简单。”
赵毅风冷哼一声,“何止?本殿那位二弟野心勃勃,心思大着呢!”
皇家国事私自谈论,已是触犯法规。江玉树见说的太多,跳转话题,“殿下有什么心愿?”
男子痴痴看着眼前的人,辗转反问:有什么心愿?
“清玉不知道本殿心愿吗?”
江玉树笑道:“殿下心思,江某不知。”
赵毅风皱眉,安静品茶。
我最大的心愿也就是和你一起坐等云起,静看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