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秋神色凝滞一瞬,“公子,是落某人无用,寻不到解药。”
“落叔无须自责,是江某人命该如此。”
落不秋惋惜,叹了口气,“公子,落某人施针,可将此毒控制不发,但此毒虚耗人体精气。长此以往,怕是……”
“够了!”一声断喝,落不秋止言。
“此事只有你我知道。”
落不秋躬身,“公子,谢易牙呢?他也要瞒过?”
江玉树手持玉箫,眼眸空洞的望着前方,没有焦距。
“瞒着吧,他太小,如果真有那一天……”
“公子,不会的,落不秋会竭力医治您。”
清雅男子温和一笑,抬头寻找月亮高挂的地方,伸手细细感受月华流-泻。
“落叔,你看,又十五了。月亮又圆了,可江玉树没有家,本该是团圆时候,我却要和药草为伴,上苍待我是不是很残忍?”
他说完惨然一笑,满脸的无可奈何。
月华倾洒在他身上,轻添惆怅。
落不秋这一刻想哭。
本是浮萍一人,是什么支撑着他非要倔强的活下去?
那眉间樱红是蛊毒作祟,每月十五本该是月圆花好时。可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孤单的忍受施针的痛,和药草为伴。
如今这蛊毒没有解,他还能笑出来?
“公子,您要是难受就哭出来。”
江玉树神色落寞,千年亘古周转仿若天地间就剩下一个孤寂的他。
神态清雅而忧伤,姿态落寞而寒凉。
只听得清淡如水的声音响起,“落叔,江玉树怎么可以哭呢?”
落不秋哑然,眼睁睁的凝定他。
家破人亡,浮萍一生。
樱红蛊毒,没有解药。
眼瞎目瞽,昼夜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