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如果不相信魔鬼,又如何信仰上帝?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伊文看了一眼那个号码,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哦……不是吧……”
他才刚熬夜处理完一宗连环案,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吗?
“你好,局长。”
“现在就到圣维克多医院的停尸房。”局长的声音很沉冷,看来案件很麻烦。
“我已经两天没有休息过了。”如果可以,他想暂时脱离所有麻烦棘手的案件。
“解决这宗案子,我承诺你一个月的长假。”
说完,局长就将电话挂断了。
伊文无奈地摇了摇头,能让局长承诺一个月长假的案子,一定是个大坑。
他随手将啤酒瓶放在桌上,取过已经扔到沙发上的领带,套上西装外套,走出门去。
他来到了圣维克多医院的停尸房,已经有老同事等待在了那里。
“哦……伊文!伊文!你终于来了!”联络员墨菲看着伊文黑色西装笔挺地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和电影里那些联邦调查员的范儿一模一样。
当他来到墨菲的面前,垂下眼来,轻轻整了整袖口,那一个简单的动作顿时让墨菲感觉到伊文周身流露出的严谨与自律的风度。
“哦,墨菲,又是你。一般从你那里接手的案子,都会让人产生辞职的冲动。”
墨菲耸着肩膀,将一叠资料摁进伊文的怀里:“你还真别说,在我看来今天这个案子简单明了,完全可以十分钟内结案。但死者的家属偏偏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伊文一边阅读案情资料,一边跟着墨菲走进了医院的停尸房。
死者是一名二十三岁的大学生,名字是约翰·海塔尔。死因目前显示的是胸骨碎裂以及过敏性休克。
伊文眯着眼睛在资料夹上弹了一下:“这个死因也太模棱两可了,到底是胸骨碎裂还是过敏姓休克?而且是什么要出动我们联邦调查局?这份资料里也没有任何证据明确指向谋杀。警局也已经结案了,对案情也描述清晰。约翰·海塔尔对花生过敏,在餐厅误食含有花生酱的汉堡之后,发生过敏反应,在餐厅里倒地。正在餐厅里用餐的一名医学生对他进行了胸外按压急救,因为力度过大导致他的胸骨碎裂,在送至医院抢救的路上,他就已经死了。”
“所以,这应该是意外,对吧。”
“那么联邦调查局出动的原因是什么?”伊文来到了陈尸台前,工作人员将约翰·海塔尔的遗体从冷柜中拉了出来。
冰冷的气息迎面而来,伊文垂下眼帘,仔细地看着死者的面容。
他的表情已经看不出痛苦与否了,有一种莫名的沉寂在眉目之间。不知道西泽尔是不是也能窥见死者的秘密呢?
伊文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己怎么又想到那个家伙了?
“别告诉我你没听过海塔尔这个姓氏?”墨菲无语地问。
“有点耳熟。”伊恩戴上手套,对照着尸检报告对看了看死者的胸口,那里已经浮现出被大力按压之后的淤青了。
“这是一个很有权势的大家族,是许多重要议员的支持者。约翰·海塔尔的父母并不接受儿子的死因,坚持认为他是被谋杀的。最重要的是,死者的女朋友也很肯定地对警方说,自己的男友是被谋杀的。”
“理由呢?”伊文问。
“因为约翰·海塔尔在同一个俱乐部里最好的朋友,在上周也死了。她认为他们之间的死是有联系的。”
“死了?”伊文的眉梢微微扬起,“死因是什么?”
“死因……这个我还没有搜集到资料,毕竟今天处理的是约翰·海塔尔的案子。如果你要的话,明天我可以给你。”
“现在海塔尔家的反应是怎样的?”伊文问。
“他们要控告餐厅和那个医学生过失谋杀。听说他们的律师团很厉害。”墨菲回答。
“再厉害也要遵循法律。”伊文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有什么和这件案子相关的人能现在还能见一见吗?”
“海塔尔的父母这个时间已经不方便拜访了,餐厅现在也关门了,明天在场的服务生都会到警局接受问讯。医学生的话,他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栋公寓里。”
“那就去拜访一下这名医学生吧。”
“啊?这个时间点?”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海塔尔家要求控告他过失谋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伊文淡淡地一笑,揣着口袋,将资料夹在腋下,走了出去。
他的步伐稳健,宽肩窄腰,黑色的西装衬托出一丝冷峻与凌厉。
墨菲摸了摸鼻子,看着伊文挺拔的背影,感叹了一声:“真是帅啊……”
伊文开车前往医学生所租住的小公寓,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的时候,商场的巨型屏幕正在播放新闻。
貌似各个国家的考古学家还有历史学家什么的组成了一个考古团队,对某个已经完全消失的古国遗迹进行探索研究。伊文一眼就看见了身着深蓝色的连体衣,将金色发丝束在脑后的身影。即便在这样满是尘土与红酒以及古典音乐完全无关的场景之下,那个人的举手投足之间仍旧是优雅迷人的风度。记者正在对他进行采访,他侃侃而谈,幽默风趣,正在等待绿灯的车流中,有不少人都在抬头仰望着这位年轻俊美的教授。
绿灯亮了,伊文毫不留恋地将车开了过去。
他按照墨菲所给的地址,来到了那位医学生的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