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七:“阿纲,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沢田纲吉:???
斋藤七一见沢田纲吉就疑惑的表情,立马就明白过来他原来什么都不知道,心里直呼幸运,“额…………没什么,我、我去写作业了。”
说完,斋藤七掉头就走。
沢田纲吉一把拉住斋藤七的后领,脸上绽出一个过分温柔的笑容,“等等,先来说一说你又做了哪些对不起我的事吧。”
斋藤七:“……”
草色渐黄,枯叶飘零。
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紧贴在冲田三叶的脸上,却难以驱散空气里的寒意。
“啊,又降温了呢。”她轻轻哈出一口气,看着从口中吐出的并不明显的白雾,微微蹙眉。“总悟今天穿得有些薄,会觉得冷吗?今天给妈妈也带几件厚衣服吧。”
冲田玲子的身体近几年越来越差,也正因此她才辞掉了并盛校医的工作回家修养,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起色,这几天又因为身体不适进了医院,让三叶担心不已。
她打包了几件冬衣,来到武州医院。
看望过母亲,又和医生交流了一番病情以后,冲田三叶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家里的积蓄不多了,看来她也应该找一份工作了。
突然,余光里闪过一个熟悉的灰色身影,她不禁轻呼出声:
“十四郎先生?”
☆、算了,你开心就好
土方也看见了三叶,淡漠的视线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复又强行移开。
三叶低下头,心里有些苦涩。这几天,十四郎先生在毫不掩饰地排斥着自己,而她并不知道原因。
沉默了好一会儿,土方还是败给了对三叶的担忧,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你生病了吗?”
他知道三叶的身体一向算不上好,平时又不好好爱惜,还总是喜欢吃激辣的食物,让人完全放不下心。
他很想像从前那样一边唠叨,一边纵容。
可是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后只化作了一句干巴巴的,听起来似乎不怎么情愿的问候。
感受到土方别扭的关心,三叶捂嘴轻笑,苍白的脸颊也因为喜悦的情绪而恢复了些许红润,“没有,我很好哦,十四郎先生。”
看着三叶的笑脸,土方冷淡的表情柔和了几分,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不好发事一般变得更加冰冷。
“那么你呢,来医院是因为生病了吗?”三叶担忧地问道。
“没有。”他生硬地回答。他是来医院拿哥哥的,无论过多少年,土方为五郎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旦提及就令他自责与痛苦的复杂存在。
好在三叶感受到土方不太好的心情,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
“这样啊,”三叶站起身来,理了理裙子,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接总悟放学了。”
说罢,她难掩期待地笑着问土方,“说起来,我们回家的方向都是相同的呢,十四郎先生要和我一起走一段路吗?”
“不,我还要再呆一会儿。”土方扭过头,干脆地拒绝。
心知这只是土方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才说出的借口,三叶有些勉强地笑道:“撒,这样啊,那么我先告辞了,十四郎先生。”
“等等。”土方叫住正准备离开的三叶,后者停住脚步,有些欣喜地回头。
“以后,不要再那样称呼我了。”土方直视着三叶的眼睛,眼里再没有往日的温情。
三叶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存在。她听见自己用因为压抑着苦涩而变得略微沙哑的嗓音,慢慢说道:“好……土方先生。”
似乎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
只是再也不能叫他十四郎先生了,从此以后,只能疏离地称呼为土方先生。
稍微,有些遗憾呢。
不,好像是比遗憾更加浓烈的情绪,应该就是伤心吧。
真糟糕啊,要赶快调整过来才行,不能让总悟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不然他会担心的。
听着三叶有些匆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土方站在原地许久,才走到三叶之前坐过的位置。然后像是一下子被抽去力气一般,颓然地仰靠在旁边的座位。
他用手挡住头顶刺眼的白光,闭着眼回忆着与三叶相处的一幕幕。
拉面馆里她向面碗里一层又一层地铺着辣椒粉。
盛夏里她端着切好的西瓜招呼道场的大家一同来吃。
下过雨,空气里满是青草香的午后,一只蜻蜓落在她的指尖。
……
真是奇妙。
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有她在的画面,都会变得美到不可思议。
怎么会不喜欢呢,这样美好的女子,是很喜欢很喜欢啊。人生的前17年里从未有过像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