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哼”字甩在魔教教主脸上之后,原本就是年轻人的教主如何能忍受给自己绿帽的男人的蔑视,当下两人就打了起来。结果自然是主角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被魔教教主扔下地牢去了。
之后就是荆澜衣一怒为徒弟,但由于如今交通不便,所以他还在奔跑的路途上。
搞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之后,徐挽河内心里被“……”刷屏了很久。即便他清楚有主角的地方就有江湖……哦不,就有聚众闹事,狗血临头,但真的发生在身边的时候,依然觉得嘴角抽搐。
正在这个时候,一枚飞镖带着纸条,被钉在了徐挽河手边的桌子上,震得纸片微微颤动。徐挽河猛然扭头,只看见一个黑影飞走了。
……奇怪,觉得这个桥段特别眼熟,是他的错觉吗?
徐挽河拆开纸条,发现上面写的是一个时间和地址,地址不远,就在前方的城市里,时间也不远,就在黄昏时分。所以,徐挽河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到达了约定地——他来的早了一炷香,而对方却是准点来的。
这个人无疑给人印象深刻,穿着华贵,身材高大,一双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透出一两分邪气。一看这造型,就知道其人并非善类。
徐挽河又忍不住走神了。
很早以前,他和一些同行讨论过关于反派的穿衣品味的问题,总之,绝大多数和主角对着干的那批人,一定要穿着很邪气的衣服。但如果非要将这种品味和现实对照出来——大概就和黑社会老大穿衣喜欢杀马特一样惊悚。
徐挽河见过最杀马特的造型大概就是很多人都在粉的堕天使,一头凌乱的黑发,浓重的烟熏妆,血红的嘴唇,白的如同死尸的肌肤,瘦得如贴皮的骷髅,身上还纹着骷髅头和十字架。那一瞬徐挽河真的产生一种这种生物还是回归地狱比较好的想法。
言归正传,由于世界背景的限制,这一位虽然稍微背离了正常审美了一点,但还处于徐挽河可以忍受的范畴内。这位反派定定地看了徐挽河一眼,随后冷笑一声:“你居然还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的勇气一直是很足的。”徐挽河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估计是游执灯的老熟人,他笑眯眯地,并不介意和对方打机锋和稀泥。
“也对,我估计你已经忘了小姐了。”
小姐是谁啊……徐挽河险些脱口而出,随即他醒悟过来,应该就是那位前任魔教圣女了。当下,又含糊其辞道:“人总是要变的。”
“你说过,你对小姐的痴心是不会变的,当年你不惜吞掉金蛊王发誓,一定要杀掉荆澜衣来报答小姐的恩情,甚至不惜重伤自己来假装求助荆澜衣,趁他不备杀掉他——结果,这些年头来,看来你承欢他身下倒是很欢快,显然是忘掉了金蛊王发作的时刻了吧。”
这信息量有点大。
徐挽河愣了半天,回过神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金蛊王听起来挺高大上的,自然之心估计会喜欢这样的饲料吧。第二反应才是他对游执灯这个幼稚的孩子真的不应该抱有什么希望。
对方见到徐挽河面色连连变换,不由冷笑地提醒他:“你可是后悔了?”
徐挽河叹息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那么,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知道我实乃奸细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只有我一人。”
闻言,徐挽河嫣然一笑,倒是弄得对方一惊,不知缘由,然后,他只听见徐挽河轻飘飘的说:“那本座就欣然收下你的项上人头了。”
“多谢合作,善哉善哉。”
他正想嘲讽自己武功高绝怎么可能被一个武功已经废掉多年的废柴杀掉,然而下一秒,他感觉自己浑身发软,中了剧毒,随即,腾飞起来,他看见徐挽河正挽了一朵剑花,徐徐地插回剑鞘,说不出的风神俊雅。
而在他身前,一个无头尸体正在缓缓倒地。
是的,提前一炷香过来,就是为了方便在环境中下毒。作为一位反派,自己挑选的地方,居然还不懂做手脚,委实有违一介反派的职业品德。
……真是练功练傻了。
是的,在跳过了“我是个男人怎么可以和男人在一起”的纠结之后,徐挽河又跳过了“我应该假装要杀掉荆澜衣然后潜入魔教,然后面对荆澜衣痛难信的表情冷声说自己其实从来没爱过他,然后一转脸又把魔教杀的七零八落于是大家又很感动徐挽河孤身间谍不被理解的人生……”的过程。
徐挽河表示他老了,经不起这种折腾了。
他觉得这种人一点也不伟大不崇高,这种后患无穷的计谋简直麻烦,这么做的基本属于闲的蛋疼的那种类型。
至于游执灯和前魔教圣女的恩恩怨怨,徐挽河一点也不想了解,或者说,他了解的这些就已经够……卧槽了。总之,徐挽河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的上路了。
路遇若干流氓调戏良家妇女。
完美闪避。
路遇若干半夜三更带着重伤爬人房间。
完美迷昏后扔进垃圾桶,闪避。
又路遇若干可怜孩童被其他人欺凌场面。
无视之,走掉。
于是徐挽河最终风平浪静地来到了魔教老巢。荆澜衣比他早到了半天,打败了一群这个魔那个魔,左护法右护法,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冷默青。
圣女不在,教主也不在。
有传言这么说,前几天上午,教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