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张传真过来的画,路早白叹息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
还有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现在拿着这个四处询问有没有用。
话说,也真是奇怪,为什么任务完成的时间只有三天?
这是个需要情报的任务,他们跑了一天,得到的有价值的信息基本没有。说到底,只有这张画,还算是个像样的成果。
所以,他们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去可能的地点问询。
报案?就只想想吧。
他们完全没有线索,对失踪地点、失踪人员的名字都是一无所知。警察都不用多说,直接问?where?why?她叫什么名字?你们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看见她的?你们和她什么关系?
很好,三个问题之后,一问三不知的他们就会被列为第一嫌疑人了。
路早白正拿着图,心里焦躁时,时醒就在外面敲了敲门。
以为他有什么要事要和自己商量的早白,等来的是他娇羞的一句话:
“我想洗澡。”
路早白当机了三秒后,果断说:
“那去洗啊。”
时醒无辜地扬了扬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左手:
“伤了,没法搓后背……”
路早白拿起资料,冷漠脸道:
“那就不搓。”
他以为,话说到这份儿上,时醒差不多也该撤了。
但是,他还是太甜了。
在下一秒,他就跌进了一个暖和的怀抱里,时醒从后面抱住了他,轻轻在他耳边用迷人的气音说:
“帮我好不好,嗯?”
面对着手提,路早白翻了个白眼。
好想把他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他们俩住在一起才第一天好不好?
路早白的脚下就放着舒游送给他的整套阉/割工具,鉴于时醒还没有更进一步的臭不要脸的行为,他也暂时没打算启用这些东西。
时醒本来也挺紧张的,进门前排练了好几遍,上手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扯着早白的伤口,但看早白的反应特淡漠,像对待缠人的大白熊一样对待自己,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他也没招了。
#早白虽然总是不按套路出牌但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哭着都要追到手#
他抓抓耳朵,放开了早白,以沮丧的口气低声道:
“那……我一个人去洗了。”
路早白从刚才起就一直没变姿势,翻了翻手里的几张纸,悠然道:
“慢走不送。”
时醒一步一回头地挪到门边,发现早白根本没有管他的意思,就一咬牙,一跺脚……
把打着石膏的爪子,狠狠地往门框上一磕。
这种玉石俱焚的做法,让他痛得立刻蹲下了身去,发出了类似狗狗受伤的委屈哼哼声,成功吸引了路早白的注意。
他皱着眉,站起身来,几步来到了时醒身边,拉起他的手查看。
石膏已经裂了,一如路早白对时醒智商的信心。
傻子才看不出来他是在卖惨啊!
但你卖惨要不要卖得这么真心实意啊!手不想要了请直接剁掉好么?
心里这么一浪三叠地吐着槽,但鉴于他债主的身份,早白刚想说点儿什么安慰的话,就听到了时醒可怜的哭诉声:
“我没办法洗澡了……”
……这种直奔主题,真不知道该夸他始终如一不跑题还是说他脑子不会转弯。
但他自残的行为都做出来了,路早白实在不放心放他一个人去洗澡。
万一他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搞个什么溺水y,不小心挂了,那是算他蠢,还是算自己这个兼职小保姆照顾不周?
既然对面竭尽全力的诠释着智殇的下限,自己也只能默默配合了。
……
朦胧蒸腾的雾气中,稍有羞耻心的路早白穿了件短裤,而时醒则完全不要脸地脱了个干净。
幸亏在雾气中,彼此都看不大分明,路早白足足说服了自己三百遍自己在泡澡堂,才踏入了这片温暖的雾气中。
他刚刚站定,久等的时醒就拎着一块毛巾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毛巾往早白的腰间缠去:
“小心伤口沾到水。”
……既然这么体贴,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