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伸出纤细的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掐诀指了指王春花左手一根红线突然显现出来,红线的一端缠绕在王春花的尾指上,而一端则凭空延长,慢慢的出现在方才凭空所画出的圆圈里。
圆圈里突然弥漫起淡薄的雾气,雾气渐渐浓郁,接着又慢慢的飘散,一抹人影显现出来,却是昏迷不醒,头上系着一圈米色布条,显得有些滑稽可笑的何浅琳。
王春花双眼爆睁,指着这凭空出现的人影,檀口微张半响说不出话来。
“小花儿,你太鲁莽了,姻缘线怎可随意牵系,更何况,这孩子的结局你是知道的,到时候你是要怎样?若是用情过深,你是要和她一起魂飞魄散吗?”白衣女子罕见的严肃起来,就算是严肃,可是眼神里的无奈依然明显。
“二姐,怎么会这样?姻缘线不是你掌控的吗?我不要和她牵到一块啊,怎么会这样,二姐你是不是弄错了?能不能给我解开?”王春花急的手足无措,只得拉住女子的衣袖低声哀求。
白衣女子伸手摸了摸王春花的脑袋,叹了叹气,无奈的道:“一定是你先前来的时候不小心带走了一根,你呀,这毛躁的性子可得改一改了,姻缘线一旦牵系就无法改变,这个你是明白的,不过二姐可以去自请任务,你就留在天庭,若是不见面,到时候等那孩子魂飞魄散的时候,你也不会伤心,她消失了,姻缘线自然就断了!”
“不行,二姐,你不能去”王春花急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二姐对她好,她是知道的,她怎么能够忍心看着二姐羊入虎口,不行,这事绝对不行,总不能为了自己脱身而把二姐推入火坑。
“小花儿,别害怕,二姐一定帮你!”说罢,白衣女子拂袖起身,身上突然飘起点点荧光。
王春花一看,二姐这绝对是要去玉帝哥哥那里的节奏啊,不行,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够让二姐趟下这片浑水,王春花连忙对牡丹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是飞快的跳下了湖面。
牡丹压住心里的畏惧,抱着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扑过去就一把抱住了白衣女子的腰身,脸颊重重的撞在白衣女子的胸口,好在比较柔软,收到的伤害值为零。
白衣女子周身散发的点点荧光瞬间消失不见,秀眉轻轻蹙起,又瞬间展开,轻声道:“放肆!”
牡丹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连忙松开白衣女子,跪倒在脚下低声道:“牡丹惶恐,请龙吉长公主恕罪!”
龙吉淡淡的看了一眼牡丹,轻声道:“惶恐本公主没看见,胆子嘛,本公主倒是被迫体验了一回!说吧,小花儿是怎么回事?”
牡丹匍匐在龙吉长公主脚边大气都不敢喘,连忙带着恭敬将自己所看到的说了出来。
“什么?何浅琳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轻薄小花儿,你当时在做什么?护主都不会了吗?自个儿去领五十板子,罚你两季花期!”
轻柔的声音却让牡丹瞬间寒了心,两季的花期,这不是断了她两季的修为吗?修为若是被其他花神比了下去,怕是这几年年牡丹花都不会娇艳了。
“牡丹谢长公主的赏赐,牡丹告退!”牡丹将头压低,生怕得罪了长公主,不料越是慌张就越是容易出错,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裙摆,脚下站立不稳当即就倒向了龙吉的怀里。
龙吉伸手接住牡丹,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牡丹倾国倾城的脸,温和的道:“就这么想引起本公主的注意么?”
“啊,牡丹不敢”牡丹挣扎着想要从龙吉长公主的怀里起身,不料却被灵气束体动弹不得,只得以有些怪异的姿势垂着眉眼乖巧的待在了龙吉长公主的怀里。
“不敢么?上次蟠桃宴上一杯酒洒在本公主的裙摆上,琼瑶池边捉迷藏的时候一把抱住路过的本公主怎样都不放手,西王母的寿宴上也如今天一般直勾勾的倒在本公主的怀里,三番五次的吸引本公主的注意是何居心?”
一句句的话语字字诛心,牡丹只觉得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这些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最早也是百年前了好吗?这些事情自己早就不记得了,怎么在长公主这里就成了自己故意而为之的呢?
不行,自己一定要坚定的抹清关系,要不然得罪了长公主,不等长公主亲自动手,那些爱慕者就能随便吹口气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灭的魂飞魄散。
牡丹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压低声音泫然欲泣:“长公主身份何等高贵,奴婢怎敢起这等龌龊的心思,还望长公主恕罪!”
牡丹这话说的卑微,连奴婢都用上了,不知道是卑微的态度起了效果还是其他,牡丹只觉得束缚自己的灵气突然松开,连忙从长公主的怀里离开,转身又匍匐在龙吉长公主的脚边。
如果卑微的姿态能够救自己一命,那还端着尊严干什么,司命大人说过,能屈能伸才是真女子,要有汉子的坚毅也要有女子的隐忍。
龙吉眼神一闪,声音依然柔和:“你的意思是本公主多心了吗?”
牡丹吓的身体一软,连忙告饶:“奴婢不敢,都是奴婢的错,让长公主误会了,奴婢惶恐,求长公主责罚!”
龙吉噙着笑容,冷冷的看着牡丹,轻声道:“你也是一季的花神,何须自贱身份,起来吧!”
牡丹强忍着轻颤的身体从地面爬起来,下意识的偷看了一眼长公主的表情,在看到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时,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眼神继续往上,正巧对上了那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