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萧王爷有何指教?”璃刃清冷的声音,听在萧容耳中却是满腔的倔强,这是璃刃一直不曾改变的倔强,熟悉的感觉甚至让萧容有了将璃刃留下来的冲动……可话到嘴边,却是成了另一番景象……
“萧王府只有死人,没有叛徒,你可考虑清楚。”
萧容的话听在璃刃心中寒过三九严冬,寒气瞬间凝在他褐栗色的眼眸中,冷声道:“王爷要杀要剐尽管来便是,若璃刃就这般死了,那便真是死有余辜了!”呵,璃刃啊璃刃,你还是这般倔强,萧容脸上似是融了冰雪一般,温和了下来。
“你……”
“王爷,”萧容咽在嘴边的“留下来”被看似适时缓和二人僵局的嘉敏截住,“王爷,璃公子临行在即,切莫误了时辰”,说着微微转身,给身后的顺子递了个眼色,道:“璃公子,前些日子是嘉敏不懂事,损了公子的琴,嘉敏在这给公子赔不是,将这琴还与公子。”说罢,俯首欠身行了个礼。
璃刃并未理睬嘉敏,也不曾看一眼冰弦琴,却是死死的盯着萧容,道,“敢问王爷,这琴如今可是璃刃的了?”
萧容眉间紧锁,虽不知其意,但深知必无好事。
“王妃既是赠与你,那便是你……”
“铮!”
萧容话音未了,璃刃长鞭已然出,直劈冰弦,琴身在悲鸣中断成两节,顺子捧琴的手经的瑟瑟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奴才该死,求王爷饶命,求王妃饶命,求公子饶命……”
萧容心中盛怒,嘉敏一个公主都已经退而求全,璃刃居然把他亲手做的琴毁了!虽然从未提及是自己亲手所做,但萧容赐的东西,璃刃向来是视若珍宝的,如今却将这琴……简直不可理喻!
然而,萧容盛怒未消,璃刃的悠然声音却如同冰水一般泼得萧容满身寒意……
“可惜,这琴,已经死了……”
可惜,这情,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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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林午后,三人三马闲步其间,前方男子红衣胜火,单手执缰,右手一壶清酒,双睑,似是有些醉意,本应是潇洒红尘之景,然男子执饮之间,嘴角的笑意竟有言说不明的伤愁,是些落寞,更有些荒唐,随马颠簸的样子失去了男子应有的挺拔。
“噗嘶,噗嘶……”跟在璃刃半个马身后面的晴儿可劲儿的冲慊儿使眼色,“公子定是非常伤心,都没说我们要去哪儿,就这么胡乱走,公子从来不做没有目标的事情的,你快去哄哄公子嘛,快去快去嘛!”
慊儿无奈的翻翻眼,心道“这个笨蛋许明晴,当公子是聋子么!”果不其然,前方传来公子清亮的声音,“晴儿,你何时变成小蛇精了,嘶嘶个不停,再说,我何曾需要人来哄了,莫不是在你眼里,我还是个三岁孩童不成?”璃刃言语间音色饱满,哪里有丝毫醉意。
晴儿扁扁嘴,嘟囔,“亏晴儿还担心公子,公子却拿晴儿来取笑,哼,公子最会欺负人了。”
慊儿本以为公子又要逗晴儿了,璃刃却沉默许久,半晌方开口,“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我与萧容本就于世难容,如今不过是借个理由让自己放下罢了。过去是萧容纵我太甚,我才忘了身份,忘了人言,如今梦醒了,也无谓再纠缠,况且……”况且许多事情,已经回不到他们期望的那个样子了。
璃刃虽让他们不必忧心,但……看着璃刃一身火烧般的红衫,“那……”晴儿犹豫片刻,不知该不该问,又望了望慊儿,寻思着想必慊儿也是很想一探究竟的,便一鼓作气问了去,“那公子的红衣又是何故?平日公子只着素色衣衫的,都不知公子何来如此红艳的衣裳。”
“那是萧容喜欢素色,他说素色沉稳,做大事不宜浮躁。而我素来是中意鲜活之色的,当初在王府也就罢了,如今离开王府,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了。”璃刃一副挣脱枷锁的语气,却没人能从他眼中看见释然和欣喜。相反,更多的是在缅怀,在挣扎,在痛……
“公子,人孰无情,你就别逞强了,我和慊儿又不是外人。”
璃刃无奈,笑道。“你又知我在逞强?”
晴儿满脸得意,似是得了头彩一般,“我当然知道了,昨晚那个女人过来,那手,就那只手,至于么,公子就这么轻轻碰一碰,这都俩月了,还包的跟个打狗棒似的,公子被王爷打折的腿都好了,公子却没发现她诈病,还说不是情伤伤得性情大变!”
闻言,璃刃扑哧笑出声来,“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晴儿啊晴儿,要不要诈病是她的事,要不要上当是萧容的事,我管这么多作甚,再说,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弱不禁风的公主,怎么能跟你比,壮得跟头牛似的。”
一旁的慊儿也是满眼笑意的看着晴儿,晴儿不服气嘟嘴道,“许明慊!你笑什么笑,我是牛,你就是牛妹妹!公子损你呢,亏你还笑,真是蠢钝如猪!”这回连璃刃也大笑起来,晴儿一时不查,等反应过来时,那二人的笑声已传遍了整个树林。
待追上璃刃,晴儿懊恼得憋红了脸,嘴上却一副大度容人的样子“公子高兴就好,当回猪姐姐又如何,被公子笑笑又如何,我才没有公子那么小气呢!哼!”转念又朝着慊儿狠狠地瞪了一眼,“许明慊,不许笑!”
“好好好,是我小气,我小气!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