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多多指教。”鲜少与人接触的方晚,有些窘迫的回应。
距离开学已经快一个月了,方晚也已经从刚开始融入不进这所学校,到现在能泰然自若的吃饭睡觉学习了。
事实上方晚所担心的怕被人瞧不起,会被人排挤这种事,完全是多虑。先不说本学院严苛的教学制度,就是就读这所学校的公子小姐也是从小受到过优良教育的人。在他们看来,排挤、欺负贫穷的下等民这种行为,是极其无知和折损上流人士尊严的事情。
碰见像方晚这种平民,至多是投去不屑的一眼。
实际上,不谈整个学院,单就方晚所分配到易通分部,除了宿舍楼同层的舍友知道有他这个人以外,根本没人知道这学校还有方晚这么个人存在。
而方晚也乐得当个透明人,他也习惯于独自在角落做自己事情。
唯一让他既欣慰又苦恼的事情,就是室友易伟峰。这个易伟峰天生开朗健谈,当得知方晚是拿全额奖学金入学的后,非但没有鄙视他,反而惊讶的大张嘴巴,惊叫他太厉害了!天知道君临学院的全奖有多难拿!每年的10个名额,能有人拿走一半名额就算不错的了,可见这学校有多刁难人。
直夸的方晚脸红得滴血,小声辨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啦。”
从此以后,易伟峰就以崇拜为由,经常缠着方晚教他习题,还时不时拉他出去,请他吃饭。
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方晚,从未与人相交到如此深的地步。陌生的名为友情的东西,让他既期待又害怕。不善言辞的他,每次在面对滔滔不绝的易伟峰时,也只能嗫嚅的吐出两个单音节,表示他有在听。然而他从来都不知道易伟峰跟他聊天时都在聊些什么,对于外界所有的新奇事物,方晚一概不知。
甩甩头,方晚加快脚步,晚上有一位老教授的讲座,他费了好大的劲才争取到去旁听的名额。抬手看了一眼破旧的电子表,吓!快8点了!马上就开课了,方晚焦急的左顾右盼。四周都是一摸一样的教学楼和黑压压的树林。
这是方晚众多缺点中的一个——路痴。在这学校上了快一个月的学,竟然除了食堂到宿舍楼的路线认识外,其余一点映象都没有。每次都麻烦易伟峰为他画好路线图,或指引他去上课的教室。
为此易伟峰还笑了他很久,说他功课念的那么好,在生活方面却是个半残疾。
他又没有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只能在一条又一条的岔路上打转。
眼看着离开课时间愈来愈近,方晚绕出一条车道,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幢四层楼高的巨大扇形建筑物,方晚一咬牙,不管了,说不定就是这栋楼。实在不行就问问路吧。
做好了打算,方晚小跑着往扇形建筑物奔去。跑近后,方晚才看清,扇形建筑物实际是贝扇的形状。贝壳下方就是矩形建筑,可以看到,矩形建筑上方的缀着的四方见开的大窗户里,隐隐透出温暖的橘黄色光线。
找到入口后,方晚也顾不得查看建筑物的名称,就直直奔进去。
跑到明亮的走廊里后,方晚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四周太安静了,他记得老教授上课的地方是综合教学楼,每天从早上8点到晚上10点都有很多教授在那开课。讲师们透过麦克风传出的声音,混杂着学生的笑声、提问声、讨论声以及辩论声,可以说大楼里随时都是人声鼎沸,绝对不像现在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去也能听见。
可是已经进来了,再出去也不认识路,先找个学长或学姐问问路吧。方晚一边宽慰自己,一边不停的抬手看表,一边向宽大豪华的走廊两旁2x3米宽高的雕花实木门打量。
方晚左右看看,见始终没人,便走到其中一扇厚重的双开实木门前,重重的扣了几下,轻喊道:“请问有人吗?请问知不知道第五综教在哪?有人吗?”
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方晚清脆的声音和“扣扣”的叩门声回响。
静了一会儿,确实没听见有人回应,方晚又向前走去。左右张望,留心看有没有那间教室有人。
走了很久,就在快走到一楼走廊的尽头时,方晚有些绝望的叹口气,看来今天这位教授的课他是没福气上了。
正要返身折回去时,方晚看见他右手旁斜前方的双开门露出一条缝,明亮的橘色光线斜斜射出。方晚大喜过望,快步走过去。走近时,他还隐隐听见像是有人在交谈的声音。这更让他兴奋了,开来上天待我不薄啊,老教授等我!
方晚激动的连门也忘敲了,抬手就推开厚重的雕花贴金木门。
“请……请问知道五综怎么走……”推门进去的瞬间,方晚就傻眼了,有一个游泳池般大小的教室,铺满了棕色木地板,两扇高大的落地窗被素雅的淡黄色窗帘遮的严实。
教室正中间摆放着一脚闪着光泽的漆黑三角琴,钢琴键盘的方向正对着他。
在盖着的键盘琴盖上,双腿大开的坐着一位分不清性别的人。而面对那人,却背对方晚站着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结实的男子。
那名男子双手撑着琴身,臀部在那人身上不停耸动。面对方晚那人,闭着眼睛,美丽绝伦的一张脸上浸满了绯红,半张着的红艳嘴唇里发出甜腻的呻吟。
他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随着男子的耸动,也在上下晃动。直晃的方晚一阵晕眩,眼前发黑。
第2章 被吃
方晚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得头脑发昏的傻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