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凛笑而不语,把手提箱打开,里面是几沓崭新的100元华夏币和一个小型点钞机。他又将塑料袋倒提,几十个大红包撒在茶几上。他抓起一把红包往顾延铮手里塞,报复地坏笑,“明晚我们班开庆功会兼同学会,你帮我包红包。”
胖子看着顾延铮拿着红包有点傻的样子,偷偷笑了笑,溜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卫西凛敷衍地挥挥手,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张纸,笑吟吟地道:“每个人包多少钱的红包我都写好了,你按照这张名单来就行了。”
顾延铮一声不吭地包红包,有点钞机,不用他一张张地数。拿起一迭纸币放入点钞机,多了的话,取出几张,少了的话,补几张,然后在红包背面写上名字作记号,不算费工夫。他看了看名单,六位老师里,班主任是2万的红包,另外五位老师每人都是1万,用纸币太厚,直接开支票装在红包里就行。四十二位同学,除了叶光辉、王飞宇、香小艾、杨耘志、郑巍和李文柏六人每人都是5000元,其他同学一律2000元。加起来也有近20万了。
顾延铮的效率很高,包完红包,揽住爱人的腰,“我也参演了,我的红包呢?”
卫西凛扬唇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与众不同的精致红包塞进他手里,“乖。”
顾延铮捏了下他的腰,打开红包,掏出一张纸,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四个俊逸潇洒的字——无价之寳。
他的心情顿时快飞起来,小心地把纸放回红包里,把红包收好,一副宽容的语气对卫西凛说道:“今天就不催你码字了。我们早点休息。”
卫西凛的腰还酸呢,一脸正色道:“我还是继续码字吧。你不是说要养成多存稿的好习惯?”
“我还说过良宵苦短。”顾延铮直接把人扛在肩上上楼。
第二天是周六,顾延铮陪卫西凛吃了早餐,回顾家。
顾爸爸顾修元和顾妈妈张婉君都在家,顾修元在看报纸,张婉君教田心心写作业。
看到儿子回来,夫妻俩不约而同地挑眉。
“哟,你还知道回来?”顾母环手抱胸地打趣,上下打量儿子,即使他神色淡淡,也看得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愉悦和轻快,不禁大感稀奇。她知道儿子有喜欢的人,但儿子性冷淡了这么多年,突然对一个人这么在意,不能不让她感到惊奇。
顾修元和顾延铮的相貌有七成相像,腰背挺直、一丝不苟的坐姿和面无表情的脸使得他身上具备着不怒自威的气质。他看似平淡地扫了一眼儿子,似乎对儿子许久不着家的事丝毫不觉得好奇,实则落在报纸上半晌没有移动的目光泄露了他的真实心情。瞥见儿子耳朵有点红,他不禁暗哼一声,看你能装多久。
“舅舅。”田心心和舅舅打了一个招呼,注意力回到作业本上,认真地做着习题。
“爸、妈。”顾延铮似乎没有听出母亲的打趣,打开礼盒,拿出一罐递绐福伯,“去泡几杯茶来。”
福伯点头去了。
顾延铮坐在父亲身边,打开电视机。
张婉君忍不住说道:“阿铮,既然有喜欢的人了就带回来我们看看。你年纪不小了,也该结婚了。”别看她是事业女强人,也有一颗柔软的心,看到同事朋友孙子都两三岁四五岁了软萌可爱的样子,她也心痒。再过几年,她该退休了,正好可以在家带孙子。
顾修元威严地“嗯”了一声表示他是同样的意见。顾延铮没说什么,正好福伯端着茶过来。
他亲自把茶递给父母。
顾修元是爱茶之人,又身居高位,喝过的好茶多了,但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茶味,吹了几下,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清香馥郁的味道进入喉咙,鲜醇爽口,同时他整个人精神一振,头脑立即清醒许多,不住地点头,“好茶!”
张婉君也闻到香味了,但没有他那么急切,先轻嗅茶香后才饮了一口,双眼一亮,“确实是好茶。我也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有哪种茶能有这么好的口感。儿子,这茶叶是哪里来的?”
顾延铮神色平淡,语气却颇有些骄傲,“我媳妇让我送给你们的。这是上好的紫茶,经常喝不但能醒气提神,还能美容养颜、推迟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