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祁过来,萧木染再去看沉澈,对方居然没有要冲过来抢人的意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嘟嘟。
“太子殿下,属下虽听令与您,但好歹也是小姐的人,小姐死前将太子托付与属下,属下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出什么事而不知啊!”枚独倾老脸挂不住,话里虽在关心南宫子卿,其实就是在说自己是枚南烟留下来的人,有权利管南宫子卿!
萧木染冷冷看着枚独倾,站到苏祁身后,说道,“苏祁,杀了他!”
房间里所有人都没想到萧木染会这样说,都是傻在那,瞪着萧木染,似乎在想为什么就要杀人,苏祁侧头看着萧木染,眼神在说,这样不太好吧。
只是还没等萧木染给苏祁反应,其他人都回过神来了,纷纷下跪,都喊着,“太子殿下三思!”一瞬间,站着的人只剩下枚独倾,沉澈苏祁和萧木染嘟嘟,刚刚还站在苏祁身后的人也是一个不差的给跪了。
萧木染只是淡淡笑了笑,鼓起掌来,刚刚只是想看看到底多少人站在自己这边,唉,太子殿下的人品貌似有点差,这么多人都是枚独倾的人么?
枚独倾不卑不亢的站在那,眼里掩饰不住的轻嘲,萧木染不懂,为啥枚独倾都不服南宫子卿了,还要保护他听命于他。
“都滚吧!”萧木染一甩衣袖,摔门而去。
晚上还有君美人的回程宴,作为一国太子,自然是要庄重出行,没想到第一次伪装成南宫子卿的时候是去出席宴会,第二次也是,想当年,南宫子卿会出现,这一次不知道南宫子卿会不会再次出现。
萧木染并不想理会枚独倾那老头,找了半天找不到知沐,一问沉澈才知道,知沐一看见沉澈就跑了,真是没出息,好丢人啊~
“我想和他单独谈谈!”太子府东侧的花园长廊里,沉澈牵着嘟嘟肉肉的爪子对着萧木染说道,而挺着小身板的嘟嘟小朋友也似模似样的点点头。
萧木染无奈,嘟嘟都说认识沉澈了,自己总不能让人不去吧,虽然很好奇嘟嘟与沉澈的关系,但作为一个有绅士风度的美女,萧木染还是选择了默默的拉着苏祁去找晚上要穿的衣服。
明天就要去上朝了,萧木染有点紧张,待晚上,立刻整理好自己,带着苏祁进了皇宫。萧木染还在北域的时间,左相这个位置就已经被人爬上来了,苏祁并不想继续混迹官场,年纪轻轻就是左相已经说明了他本身的实力,而他与南宫子卿的关系,也开始在京城一点点的被人熟知。
看着宫殿里的喧嚣,萧木染总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酒香萦绕鼻尖,还混杂着脂粉香和菜肴香,味道对于鼻子敏感的人来说会呛鼻,而那些或站或坐或跪的人们,许是对这种纸醉金迷的场面麻木了。
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公主,皇帝是自己的父皇而不是皇兄,太子哥哥还是太子哥哥的话,那自己就可以继续风花雪月,而不用去理会这些数不尽的麻烦。
起初,言漠宸不知为什么追杀君亦槿的时候,如果自己没有在那个客栈多好,就可以考虑要回公主府还是远走高飞这个问题了,这样自己与南宫子卿除了血缘关系外就毫无牵扯。
那样自己也不用被当做君亦槿把言漠宸背后合作的轩辕雪和殷墨算计出来的棋子,更不会去北域,害的南宫子卿身中剧毒。
但君亦槿要杀言漠宸不应该是轻而易举吗?为什么要假装言漠宸才是他最大的敌人呢?难道是为了掩饰真正要对付的人?那个人会是南宫子卿吗?南宫子卿有着足够威胁君亦槿的力量,而自己知道君亦槿在做的事情很少。
“皇上驾到!”一声叫喊打破了萧木染的思绪,坐在席位上的众人纷纷起身跪倒在地,独留萧木染背脊笔直的站在那。
君亦槿被人簇拥着走了进来,进步踏在汉白玉砌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还是那一如既往的红色衣袍,衬托着那张有点美艳的绝色容颜,而面若中秋月,色如春晓花,前者形容沉澈,后者形容君亦槿会更加贴切,君美人穿白衣冷着脸的时候,虽然比沉澈更胜一筹,却没有沉澈的那抹圣洁。
君亦槿坐到首位,跟在他身后两侧的薛千翊和辛月也坐到了他旁边,对于轩辕雪这个皇后,君亦槿给出的理由是,皇后心有所属,放其归民间。
然后,很意外却又很不意外的得到了一个大度的好名声,西泯子民都傻了吗?这不应该是他们的皇帝头上有顶绿帽子的情况吗?
众人回席,萧木染坐着就感觉到两道灼灼的视线,抬头看去,越过对面的人群,看到了一个面容清秀的紫衣女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似乎有点眼熟,仔细一看,竟是那日南旬来人皇宫盛宴时殿前求爱的女子。
萧木染收回视线,侧头到一旁的苏祁耳边,轻声说道,“看见没有,刚刚那个盯着我的,穿紫衣的那个女人,上次在我扮成太子哥哥的时候跟我求爱!”
苏祁一听,立刻看向紫衣女子那边,只是目光很隐晦,只是打量了一会,轻笑了一声,问道,“你怎么拒绝的?”
“她是在我说不举之后跟我表白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苏祁脸色瞬间变了,“然后你不会接受了?”
“没有!”萧木染低下头,见苏祁松了口气,又说道,“我只是说我跟君亦槿已经珠胎暗结很久了,让她死心吧!”
没想到苏祁脸色并没有变黑,一点也不在意,毕竟南宫子卿不是真的和君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