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所谓“带螺湮城教本离开本世界的机会”又是怎么回事?[陈述带教本离开的条件。]
[主线任务完成前接触教本。]
那么现在基本上理出些头绪了,有些烦躁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注意到指尖染上的血色眉头更是紧锁。虽说答应了这系统进行测试,却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的任务就会如此困难。
这支线任务听起来不做白不做,奖励也是以后世界可能会用到的宝具,但实际上仔细想来,风险甚至比主线任务还大得多。参加王宴,何其困难?自己并不是王,如何会被邀请?
但是这个“参加”的界限很模糊,是指被邀请还是只要在场都算达成?如果只要是在场都算的话,那隐藏在一旁是不是会简单些?
随即又把这个找语言漏洞的小游戏放到一边,即便这样算成功,那又如何?连具有[气息遮断]的assassin都能被发现,自己哪来的自信能隐藏在一边?想到assassin全灭的结局,看来想完成这支线任务,自己唯一一条路,只有被邀请。
那么,现在看来,能邀请他人加入王宴的无非是her与rider。
saber,清正廉明的王者,但对弱者具有极强的同情心与保护欲,本是最容易动摇的一位。但其御主卫宫切嗣做事不择手段,恐怕会为了“正义”这种理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格杀当场。而且caer已经在saber面前挂上了号,更加不容易扭转印象。否决。
archer,专注于享乐的暴君。太危险了。这名英灵是所有中最不容易揣测的,加上御主远坂时臣极其想要那枚奖励令咒。否决。
只剩下rider。其人直爽,好战但并非暴虐成性,对弱者有一定保护的想法。御主韦伯·维尔维特,时钟塔的学生,只为证明自己的才能,想要圣杯但绝不至于为此泯灭人性。不容易操纵影响的对象,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至于主线任务完成时持有教本,倒是不难。左右还有这三条令咒在,不愁caer不肯交出宝具,何况只是接触。但是这个时间点需要好好把握,既然要采取rider这条线,短期内召唤caer是不能实现了。
剧情唯一重叠处,应当是海魔召唤。走一步看一步,先演好第一场戏要紧。
大概方向明了,他立刻开始着手准备。自己只是演戏的话,估计很难取信于人,更何况是曾经领军驰骋欧亚非大陆的伊斯坎达尔大帝?那么,只有来点真的了。
caer联手击败,估计也不会回到这里了。他准备起来,也就大胆几分。
熟记剧情的他,明白不久后韦伯就会推理出这魔术工房的位置,带着rider找上门来。龙之介今夜原本的打算恐怕是出门寻找猎物,这才躲过一劫。他不想躲。
一个被折磨许久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呢?苍白消瘦,浑身伤痕。
首先是装病,幸好原主本来就瘦弱,至于苍白……他毫不客气,脱掉外套,提起空桶,打了桶冷水,就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打个寒战,冬木的夜晚可算不上暖和。
满意地看着脸上因为寒冷透出几分青白,他找了个原本是用来关被害者的笼子,皱着眉把它从尸体堆里拖出来,摆在较为显眼之处。
毕竟rider的选择可是烧毁一切,要是他没发现还有个活人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啊。就这样死在这里,那多无趣。
收拾了下屋子,将桌边自己坐过的椅子踢翻,擦干净地上的水渍。确认一切基本无误后,他抓起手边的小刀,就钻进了锈迹斑斑的铁笼。
锁上笼子,将钥匙扔得极远,这才坐下来,咬咬牙,举起手中的刀子。心中暗暗催眠自己:修一,你都是个死人了,这点疼有什么好怕的?
原主雨生龙之介的技能他潜意识中是有的,凭借其对人体的了解程度,只刺中不致命的部位并不难。锐器刺入腿部,角度巧妙,不伤及动脉,却也带出不少鲜血。
[检测到宿主腿部受伤,大量失血,判定伤害状况:不致命。]
撕裂的疼痛,他眼前一片空白,几乎什么也想不到了,更无力理会系统的提示音。手微微颤抖着,一遍遍告诉自己:“想活下去,就这么做。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是的,活下去。双目几乎变得赤红,颤抖的双手拔出深入肌理的小刀,双重的痛楚,下唇已经被咬出了血,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
现在就放弃的话,是功亏一篑。不知是执念,还是别的什么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双手再一次稳定下来,狠狠捅进肩膀。接下来是左手臂,小腹……不记得到底忍受了多少次痛楚,系统的提示到底响了多少回。
事实上他只不过是分外好运。一般来说御主受到伤害,从者都会有所感应。但caer本就心智失常,又乍见自己心目中的“贞德”,怎么还会在意这点主从间的联系?
加之龙之介身上没有魔术回路,魔力供应一向是杀人解决,两人间的联系也不那么深。否则他刺自己第一刀的时候,caer就该回来了。但此时修一根本没有闲心思考这个问题。
牢笼的地面已经满是鲜血,他自己的鲜血。最后一步。他扬起一个几近扭曲的笑容,狠狠在右手背上令咒的位置划了个十字。红色遮掩了红色。
他想要的效果,只不过是让rider组不能一眼认出自己御主的身份,至于之后,就看自己的演技如何了,听天由命!
调动全身最后的力气,他把小刀推出笼子。浑身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