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我会处理。霍兄弟,你和我说说这段时间晚上巡逻的事情。”魏宗说道。
“嗯。”于是霍文才将自己在太平街上巡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魏宗。
他唯一隐去的只有张绝这个人。
他说完之后,陈随生和魏宗都没有反驳他说话的真实性。而陈随生在听完之后便说道:“这无脸正旦唱的是牡丹亭的《游园惊梦》,他唱的是杜丽娘。这戏的是正旦和小生演的。说来倒是巧了。去年我和念姨去乐善戏院看的便是这‘游园惊梦’。这演戏的是永明戏班。”
永明戏班?最近在乐善戏院里唱戏的戏班便是永明戏班。
“阿生还记得这台上唱戏的正旦和小生是何人吗。”
“唱柳梦梅的小生是叶云生,唱杜丽娘的正旦是令君如。这令君如不仅能唱正旦们还能唱武生,是永明戏班的台柱子。”陈随生道。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今年,我听说永明戏班换了台柱子,听说令君如生病卧床不起现在在老家。而且,永明戏班今年没有这道戏。”
魏宗听了陈随生的话之后一笑:“这戏是永明戏班招牌戏之一,即使令君如真的病着大可换个正旦继续唱。只是就这么丢了,实在是可惜。”
霍文才多少也能听出点门道来了:“魏哥,难道这无脸正旦和这永明戏班有关系?”
魏宗说道:“令君如不是病了,是失踪了。去年令君如的弟弟来过警察厅报案,但当时龙都督让人暗杀陈厅长,后邓厅长任职。这事情一乱,令君如失踪的案子就不了了之了。你遇见的,恐怕是这失踪或死掉的令君如。因为在广州城里能把《游园惊梦》唱得这么好的只有令君如。”
霍文才说道:“魏哥,我去了一趟灵婆那里。”
“哦,那老太婆怎么说?”魏宗毫不客气地问道。
“我和文瑞遇见得,恐怕是厉鬼。”
陈随生淡然接口:“惨死怨气不散成厉鬼。”
“乐善戏院的事情,不用去管了。到牢里找个死刑做替死鬼。等你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我给你换白班。”魏宗说道。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给乐善戏院一个交代也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霍文才呆愣了一下,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等等,魏哥。”霍文才急忙道。
“怎么?”魏宗看向霍文才。
“我想查这案子。”霍文才说道。
“你不怕死么。”魏宗说道。
“不怕。”霍文才想知道个始终,不然这辈子他心里会留下疙瘩心里不舒服,何况这事情还牵扯到了张绝。
“有胆色,不愧是佛山武馆出身的弟子。”魏宗赞赏地说道。随即他继续说道:“这事情我给你拖着,你尽快把这事情给查了。”
“是。”
晚上,霍文才留在陈家吃饭。吃完之后便告辞陈随生和魏宗。
离开陈家之后,霍文才看着广州城街头那穿着洋装的女人又想起了那个让他为之心动的女人。不知不觉,霍文才再次来到了名荟饭店舞厅门前。
这个时间点,名荟饭店舞厅前进去的都是广州城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他等了一会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便回去休息了。
回到灯笼街之后,霍文才点起挂在门上的灯笼提了进屋上了二楼房间之后将灯笼挂在窗口上。
他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在灵婆那里遭受到的事情,现在想起脑袋还隐隐发疼。他不知道张绝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不相信张绝是个坏人。所以从明天开始他要调查乐善戏院的事情,同时要去找张绝质问他为何会出现在乐善戏院。
劳累奔波了一天再加上脑袋上有伤,霍文才想着想着便开始沉沉睡去……
?
☆、第十三章:太平街上的“死人宅”
? 沉睡梦中的霍文才再次陷入了梦境之中,他脖子被无脸戏子掐住难以呼吸。霍文才抓住无脸戏子的手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但是他怎么都挣脱不掉。就在霍文才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只听到“咚”地一声,霍文才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呼吸。他往自己额头上一摸,满是汗水。不仅仅是额头,身体仿佛是从水里泡出来似的湿漉漉的。
原来是灯笼从窗口上掉了下来。霍文才翻身坐在床上,透着外面的光,天色开始亮了。霍文才将灯笼捡起,这是第二次了。要不是这灯笼,恐怕自己会在死在梦境之中。
霍文才提起灯笼在自己眼前看了看,这灯笼和灯笼街上的其他灯笼没什么区别。这灯笼街并不通电,家家户户点的都是灯笼。灯笼里面可以放置一根蜡烛。霍文才和其他街坊一样,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都会讲灯笼点燃在家里的照明。
霍文才拿着这普通不过的灯笼,眼中有着不经意的温柔:“谢谢你啊。”
如果不是它从窗上掉下来惊醒了自己,自己早就死了这让他恐惧至极的梦境之中。霍文才将灯笼挂回窗户上。他透着窗户看外面,太阳挂在天边,清晨的广州城静谧之中带着一点神秘。为生存所迫的人们早就穿梭在广州城之中开始工作。
清醒了,霍文才便睡不着了。
他要做的,很多。
他不愿,日日被这噩梦所折磨。
霍文才下楼到小院子里的水井里打水提水给自己冲了个冷水澡人便精神不少。他到小厨房淘米生火煮了一小锅粥,这小锅粥能让他吃上一天了。然后炒了一碗咸菜。
等粥好了,霍文才便就着咸菜喝了两碗粥。
吃饱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