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作为黄河的一个渡口,是整条黄河水流最平稳最适合渡河的地方。
当日郭威在对岸抢船渡河后,就把船停在离渡口不远处,郭威扛着柴书琴很快就跑到了藏船之处。
“就是这船?”
望着眼前那破破烂烂的小渔船,柴书琴脸上露出了一丝畏惧。
也难怪柴书琴会害怕,这船也太小了。船舱最多坐两个人,船头船尾各站一个,满打满算最多也只能载4人过河。最可怕的是,由于下了十天的雨,船舱里全是积水,要不是拴在岸边,估计就沉在江底了。
“拿着!”
柴书琴是一脸畏惧,不过郭威却显得满不在乎,只见他将手中的包裹和长刀塞到柴书琴手中,然后船边,双手抬着船舷。
“嘿!”
随着郭威一声大喝,身上肌肉高高隆起,那艘满是积水的渔船就这样被郭威很轻松的掀了起来。
将船身侧过来,把里面的积水倒干净后,郭威又把小渔船放正。
在做完了这一切后,郭威回头对柴书琴叫道:“上去!”
强忍心中的恐惧,柴书琴战战兢兢的上了这条小渔船。
然而就在郭威扶着柴书琴上船后,赵虎终于带人追来了。
“该死!那么快。”郭威一面咒骂着,一面将船推到河中,然后跳上船,拼命划动双桨,将船往河中心划去。
“站住!”
看着小船渐渐驶离岸边,赵虎心中充满了焦急,他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在冲到岸边后,一跃而起,往小渔船上跃去。
赵虎能够在宋节度使手下混到千总的位置,身上自然是有些功夫,再加上时间紧迫,小船离岸边的距离并不是太远,若无意外,赵虎这一跃肯定是能跳到船上的。
望着赵虎飞跃而来的身影,郭威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只见他拿船桨往河里一拍,一片水浪飞溅出去。
水浪正好撞到半空中的赵虎身上,水浪中蕴藏的暗劲狠狠的撞在了赵虎身上。赵虎发出了一声惨叫,落入了水中。
狼狈的爬上岸后,赵虎指着郭威大骂道:“郭雀儿,你个畜生,有本事到岸上来和老子比划比划,不把你大卸八块,我赵字倒过来写。”
郭威一边划船,一边讥笑道:“你带那么多人,老子回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告诉你,你还别吹这个牛,真要是一对一,被大卸八块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郭威的讥讽让赵虎暴跳如雷,他站在岸边咆哮道:“郭雀儿,少在那边嚣张,告诉你,你抓的那个女人,是我们安节度使宋大人的小妾,我家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整个安**出动,你小子插翅难飞。”
“你吓唬谁呢,有本事抓到我再说吧。哈哈!!”
透过船舱的缝隙,柴书琴看着赵虎在岸边咆哮,然后她别有用心的向郭威问道:“他在宋节度使手下当的是什么差?”
“也就是个千总而已。”郭威一面划着船,一面满不在乎的说道。
“千总也不算小了。”柴书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然后她扭头对郭威说道:“我们再演一场,让他做个见证,也好让宋节度使死心,只是要委屈郭大哥再做一次恶人了。”
柴书琴之所以费尽心思和郭威演一出抢亲的戏,就是担心自己要是一走了之,宋节度使会迁怒柴家。
宋节度使手握重兵,雄霸一方,若真的迁怒柴家,那么柴家恐有灭门之祸。
将柴员外夫妇绑在客栈内,就是希望客栈掌柜和伙计能够做个见证。不过现在赵虎追来了,有他做见证,比客栈掌柜伙计强百倍。
更何况,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赵虎肯定会添油加醋,把宋节度使的怒火引到郭威身上,这样一来柴家就安全了。
郭威一下子就明白了柴书琴的意思,于是他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委屈的,我反正烂命一条,一切就依小姐所言。”
“谢谢!!”
说完之后,柴书琴从船舱里扑了出来,然后大叫道:“大人,救我!!救我!!”
就在这个时候,郭威抓住柴书琴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而柴书琴也装模作样的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郭威一把掐住柴书琴的脖子,然后对着岸边的赵虎叫道:“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这婆娘已经是我郭家的人了,他想沾的龙气,也让老子给沾了。老子不但沾了龙气,还拔了这婆娘的头筹,就算你们能够把她给救回来,这顶绿帽子,他也是戴定了。”
就在郭威掐着柴书琴的脖子,一脸嚣张,对着赵虎嘲笑的时候,柴夫人还有柴员外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当柴夫人跑到河边,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掐着脖子,她放声大哭,一面哭着,一面跪了下来。
“好汉,求求你,放过小女吧。求求你。我……我给磕头了。”
“娘,娘……”
泪水从眼眶滑落,柴书琴看着岸边伤心绝望的柴夫人,心如刀绞。
“琴儿,琴儿……”
柴夫人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急怒攻心,两眼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娘……”
看到柴夫人晕倒在地上,柴书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郭威的嚣张气焰让赵虎非常气愤,他指着郭威,大声叫道:“郭雀儿,你莫要猖狂,我一定如实禀报我家大人。你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
“等你抓到我再说吧。”
郭威当然不可能把赵虎的威胁放在心中,于是他把柴书琴又推回了船舱,然后拿起船桨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