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服务员送上一大盘的烧烤,有羊肉,虾,香菇,翅中,面筋,一小堆一小堆地码好,搭配几张叠好的水烙馍。
这盘特色菜上的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酒香”什么时候开烧烤这一块了
菜一上桌许辉就连盘端到自己跟前,转头对着吴景安说:“你不是说爱好这一口吗,特意让厨房现烤的,尝尝味道,比外面炉子上烤的如何”
吴景安当时正夹了一块排骨在嘴里美滋滋地嚼着,猛一听他这样说,他嚼肉的动作就停了下来,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四周火辣辣的视线,全聚焦在自己身上。
那块刚刚嚼起来还肥瘦正合适的美味排骨顿时变成了卡在嘴里的一根鱼刺,他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铁青着脸尴尬无比地瞅向始作俑者。
他这人,脑子缺根筋是不是!
许辉送林佳佳回宿舍的当口,吴景安意料之中地被多人围堵在厕所门口。
一个个赤红着眼恶狠狠地盘问他跟许辉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吴景安,二十八岁,在此发誓,上有土地老爷下有各路神仙,给我做见证,我和那高富帅绝对清白,手没牵过,嘴没亲过,各位老大,饶了我吧!”吴景安身子东倒西歪,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各位老大可不依他这瞎胡扯,揪着他衣领就要揍过去,“说,你收了他多少好处,又卖了佳佳多少消息给他,你这叛徒,亏我们平时对你那么好,下了班不回家陪你在宿舍打牌,你小子倒给我投靠他了,你缺不缺德啊!你对得起我们吗”
吴景安在心里咒骂,到底谁陪谁打牌啊,一个个赌鬼,这时倒把责任推他身上了。
面子上可不能这么说,要知道,这时,他可晕着呢!
“嘿嘿……我是真冤哪,佳佳的事我哪知道,能卖什么消息啊,我比那窦娥还冤啊,不信你们瞧,外面下刀子了!”
“没卖没卖他能对你那么好,还特意做烧烤给你吃,没卖他能知道你爱吃烧烤!你就老实招了吧!他还知道什么事你得了多少便宜”
吴景安眯缝着眼瞅面前几个喝得和他差不多的大块头,“那小子是故意做给你们看的,目的就是要离间咱们兄弟感情啊!咱哥几个可得守住了,绝不能被他拆散,我的老大哎,我是真不行了。”说着,他就秃噜到地上去了。真是此时不晕更待何时。
许辉回来时,吴景安正倒在包间沙发上假寐着。
席上女人都走了,几桌的大老爷们凑在一起在那大着舌头地吆五喝六。
许辉半蹲在吴景安旁边,“哎,真喝醉了你还走不走了”
吴景安摆摆手,含糊不清地说:“不走不走,烦死了,别吵我。”
许辉有些不高兴,想他一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少爷哪被人这样挥着手赶过,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吴景安,限你三分钟内爬起来,过时不侯。”
吴景安翻了个身,对着沙发里侧翻了翻白眼,三分钟老子三十分钟也爬不起来,看你这么着吧!
许辉的怒气还没来得及延续便被人拉了过去,陪着那帮酒鬼吃吃喝喝搞到十一点多,值长站起身吆喝着朝第二场出发。
吴景安被人摇醒,起身,迷迷糊糊地往外走,嘴里含糊着说,“不去不去,我不去了,我要睡觉,睡觉,睡觉……”一转脸,头撞墙上去了。
他抱着头直呼痛,一行人被他逗得直乐,老大摆摆手说:“别管他,喝高了就这熊样,咱们走,谁都别跟我抢麦克啊,我要唱个够!”
吴景安在饭店门口和众人分道扬镳,吹着三月的小冷风悠哉悠哉飘回宿舍。
许辉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手机吩咐了几句,随后和值长交代了一下,转身小跑两步追上了脚步不稳的吴景安。
“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吴景安吓了一跳,他转过身就看到高富帅一脸倨傲地站在那儿。
他使劲揉了揉眼,那骄傲的高富帅还没被风吹走,他才知道,原来这不是幻觉。
高富帅上前一步,轻飘飘问一句,“走不走”
三月的冷风吹得他身子有些发颤,路边的大灯将许辉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庞照得很清楚,他就那样呆呆看着,一时间有些恍惚。
好像时间倒回到多年以前,也有一个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用温柔好听的声音问他,“走不走”
幽幽一声轻叹,将那不可逆的时光抹去,回到现实中,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走啊!”
9、香喷喷的米糊
许辉的车里很暖和,吴景安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沿途的风光他看了七年,早已没半点兴趣。这几年城市变化很快,一座比一座更高的大楼拔地而起,三五年前还很风光的商场如今早已被取代,越来越多的国际名牌入驻都市。 璀璨的广告灯下是一张张麻木冰冷的脸庞。
许辉在车里放了语调轻柔的外文歌,吴景安感觉自己的神智也随着那旋律越飘越远。
车子开进小区,许辉关了音乐,问他“哪栋楼”
吴景安猛地警醒,摇了摇脑袋摸索着去开车门,“谢了啊,哪天有空请你吃饭。”
开了半天,车门纹丝不动,吴景安疑惑地看向他。
许辉不悦地瞥他一眼,“直接说哪栋楼吧,我好认认门。”
认门吴景安被他这个词搞得困惑不堪,却还是老老实实报了家门。
车子开到小区楼下,吴景安拿了自己东西摇摇晃晃地下了车,“今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