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纵冷脸沉默。
“他是皇城根儿下的太子爷,根正苗红的权三代。”
袁纵冷脸沉默。
“他长得老帅了,身手还好,无情史无恶习,最难得的他还是个处男。你说说,这种男人上哪找去?除了你妹子,谁能驾驭得了?”
袁茹始终没得到回应,忍不住怒问一声,“你倒是给我点儿回应啊!”
“自食其力。”
袁茹一听就急了,“这个男人太强悍了,就像一块硬石头,怎么都撬不动。你说妹子这两条长腿多性感多撩人,谁见谁夸,我每次找他都亮出来,可他愣是没反应。”
袁纵也没什么反应。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男人靠谱啊!”袁茹说着又磨了上去,“哥啊,你就帮帮我吧,我保证,你看见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会喜欢上他的。”
……
晚上下班,夏耀从分局大门口走出,去不远处的商店买烟。
“来包软玉溪。”
老板从柜台上摸出一盒烟,找钱的空当,另一位顾客进门。老板视线不由的一紧,那是看到令人生畏的东西后的条件反射,嗓音也跟着紧涩了很多。
“您……您来点儿什么?”
一个浑厚有力的男声在夏耀身侧沉沉地响起,“跟他一样。”
老板忙不迭弯腰去拿另一包。
夏耀往旁边斜了一眼。
男人不低于一米九的英武身躯被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包裹着,挺直的眉骨覆盖着漆黑的剑眉向上斜斜拖过眼角,与那条同样挺直的鼻梁一起在脸上支起一个刀削斧凿般的硬朗支架。
夏耀打量袁纵的同时,袁纵也在打量着他。
阳刚味十足的脸上却长了一双狭长的眼睛,上下眼线几乎平行地向鬓角延伸,乌黑的眼珠被隐去大半只露出中间最魅惑的一段。眼角和眉梢一样微微向上勾起,直勾的人浑身都痒痒的难耐。他嘴唇的轮廓本来也是很硬朗的,然而配上那样的一双眼睛和白皙细腻的肌肤却漫溢出情欲的气息。
夏耀拿好找回的零钱,大步往外走。
“帅哥,你的烟没拿。”老板喊了一声。
夏耀刚要去拿,突然一团黑影席卷着强大的气压从身侧掠过。跟着衣领被撬开,什么东西塞了进去。袁纵的步速惊人,夏耀还没来得及说声谢,他已经上了车。夏耀把手伸向脑后,手指顺着衣领爬进去,本想动作潇洒地把那盒烟夹出来,结果愣是够不到。
我草!夏耀心里咒骂一声,塞那么深干嘛?
于是,甚没形象地将衬衣从警裤中甩出,露出一大片平滑光裸的脊背。掏出一根烟夹在嘴角,帅气凌人地上了街。
晚上七点钟,堵车高峰期,夏耀本想摇开车窗透透气,结果正好撞上从旁边车窗射过来的两道黑森森的视线。那是一种极其刻意的窥伺和打量,目无遮拦地追着夏耀的前行一路跟进着。
夏耀胸口一震,又是买烟时碰到的那个男人。你开车不看路你特么看我干什么?夏耀心里直骂,脸上却依旧一副洒脱的笑容,直接朝袁纵一挥手。
“巧哈!”
说完,迅速把车窗摇上,再也不往旁边看了。
其后的几天,袁纵每天定时定点来“找”夏耀,什么都不做,就一个劲地猛盯着他看。即便夏耀的目光投射过来,他也毫无避讳之意。
夏耀是刑警,对于周遭的环境有着强大的敏锐感知能力,他能嗅到那股气势恢宏的匪气,正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而来。他从没怕过谁,从危险程度来说,他赤手斗过持枪歹徒,深山围剿过特大号缉毒团伙。从人物外形来说,他打了这么多年擂台赛,再高再壮再猛的男人都见过。
可没有一个人,让他产生这样一种脚底发飘的感觉。
夏耀隐隐间觉的,他被一个悍匪盯上了,随时有绑票的危险。
于是,一个清闲的下午,他扎进档案室翻看近两年来侦破的各种大案,搜查有没有与袁纵模样相仿的嫌疑人。结果查了一下午都没找到有用的资料,要么就是一网打尽的大案特案,要么就是无足轻重的小案,比如偷窃自行车一类的,与这种气场的男人根本挂不上钩。
惶惶不安数日之后,夏耀也破天荒地请了十几个保镖。在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内围坐一圈,护送着他从单位到回家的路。汽车拐到一条安静的街区,夏耀的目光不受控地朝窗外扫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黑森森的目光。
“停车。”夏耀朝司机说。
很快,旁边的那辆车也停下了,车窗被摇开,袁纵朝这边看过来,目光如炬。
看!还看?我看你姥姥个看!夏耀心中狂吼一声,面上却是持稳有度,大手稳稳指向窗外,“把那个人给我拿下。”
十几个保镖训练有素地从车上下来,直奔着对面的车而去。
“下来!”领头的保镖怒喝一声。
不料,那辆车上也不是只有袁纵一个人,他公司的两名员工,也陪护在他的身后。听到外面的怒吼声,两名员工走下车,通通黑茬儿短发,透着男人的力道。
“我们让他下来,没让你们下来!”这边的保镖说。
那边的员工说:“能不能让他下来,得看你们本事了。”
此话一出,领头的保镖迅速朝对方的员工出手。结果,刚一照面,一招未发,就被对方一记非常优美漂亮的“转身螺旋腿”登得踉跄数步倒地。旁边的副手大怒,意欲起腿报仇,不料,对方接腿摔技法简直出神入化。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