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肯定是谁有理就帮谁啊。”彭涛故意大声的说道。
余朗使劲的瞪了彭涛一眼,“你说的不对……我爸爸又不是你爸爸,他肯定帮我。”
“不管爸爸有没有道理,有人欺负我爸爸,我肯定会帮爸爸一起打他的。”余朗又补充说明了一句,这十天,这种话他都说顺溜了,时不时就向着他爸显示一下自己的孝顺。
“好。”余海天的眼里一片柔和,“等一会儿爸爸替你打他。”
余朗满意了,他相信,这什么话说多了,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没了安蕙兰,又看见了彭涛,骤然放松下来的余朗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他的遗产。
什么叫做遗产呢,就是余海天死了,产业才叫遗产,也只有遗产才算是他的东西,不然他就是买辆车,也要给余海天打申请报告。
那到底余海天什么时候死呢?
现在余海天二十岁,自己五岁。
余朗在白纸上用红色的彩笔,写下两个数字20和5,得出了余海天只比他大15岁的结论。
顿时,余朗悲愤了,先不说就余海天那体格,自己能不能和他活一样的岁数,就是能活的和他一样长,他也只能fēng_liú快活15年。
就余海天,他至少能活75吧,等自己60岁的时候他再死,就是一堆钱,他还有啥好活头啊,老胳膊老腿的,他还能玩美女吗,他还能玩美男吗,他除了把钱当被子盖,还能干啥。
而且……余朗吸吸鼻子,他还要在余海天眼皮底下,继续装六十年的孙子。
60与15?他投入与回报,忒不和比例了。
怪不得国家都提倡晚婚晚育呢,这国家政策就是好,问题是,那咋不干嘛不把这项国策给直接立法啊,这一立法,得为地球的人口做出多大的贡献啊。
余朗也不想,如果这条真的立法了,他还能不能被生出来,估计他早被仍垃圾桶里了,这点他想得很开,此处不留爷必有留爷处,他要是不投生到余海天家,没准还容安瑞他爸家呢,容安瑞他爸多好啊,人家知错能改,就容安瑞一儿子,容安瑞三十岁拿他爸的遗产那是妥妥的。
愤懑一下有点英明却不是太英明的国家政策,余朗也觉得于事无补,他翻了翻自己的零花钱,他现在的年纪太小,还属于不能拿太多钱的年纪,平时的时候也用不着钱,他翻遍了浑身上下,只找到了九十五块,本来是是有195的,那一百块他借给容安瑞去买了小棍子了,195和95差别也不大啦。
余朗对着他涂抹的那张纸,重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气闷,这段时间他一番风顺,他想的很好,讨好余海天,坚决抵制自己的小弟弟,争取就是拿不到余海天全部的遗产,也要拿到三分之二,可是他伟大的人生目标,在确立的时候,他压根就忘了自己和余海天的年龄差距,余海天的长寿,完全可以让自己的人生目标,跟永动机一样成为一把泡沫。
意识到余海天不太靠得住了,余朗积极思考的自己的人生未来,这种手里只有不到一百块的日子是坚决不能要的。
之前,就是一百块钱被丢在地上他的懒得弯腰去捡,对于心理年龄比较复杂的他来说,他全部的身价只有不到一百块钱,实在是让他很没有安全感的事。
余朗把纸团成一个球,隔空扔进垃圾桶,余海天是靠不住的,遗产还没有影子呢,既然什么都靠不住,那么他就只能靠自己了。
他要自己挣钱。
当然,做了一辈子二世祖,啃老啃了一辈子的人而言,他压根就不知道怎样发家致富,再说了,以他现在的年纪,他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豆丁身材,提发家致富也忒早了。
但是,无论什么途径的发家致富,都是需要本钱的。
现在可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年代,就是生不逢时,生的有点晚,吃肉吃不到,但是应该能喝汤吧。
从自己的白日梦中醒过来,余朗擦了一把的口水,现在首要的问题是他要有本钱啊,至于有了本钱之后,怎么赚钱那是另外一码事。
余朗的手中不是没有本钱,他有钱,他长辈多,每年收的压岁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还有他过生日的时候,一般也是直接收现金,长辈们一般直接给钱,让他自己去买生日礼物,但是钱没有在他手里头,办了一存折存起来了。
以前,余朗就没有注意过这笔钱,当然也不知道那存折谁收起来了,到底是余海天,还是安蕙兰?
余朗整天的在余海天眼皮子地下,也没有时间去翻腾,心里又想着,存折在余海天手里,就算了,在安蕙兰手里,安蕙兰非给他花了不成。他闭上眼睛,好像就见到自己的钱在安蕙兰手里,哗哗的就没了,别提多闹心了,做梦都在想他那存折,短短的时间,就熬出了黑眼圈,连他最喜欢的烤鱼片都不吃了。
那时候安蕙兰还没走了一个月呢,余海天就以为他是在想安蕙兰,他琢磨着要不然把安蕙兰弄回来,他有些不虞,但是也没有办法。
有一天晚上吃完饭,余海天就很认真的和余朗商量,“朗朗想不想妈妈啊?”
余海天手里拿着水果罐头,余朗坐在余海天的膝上,手上拿着一个小勺子,挖着吃,一勺给自己,一手给余海天,“我有爸爸就够了。”
水果罐头快吃完了,余朗努力的挖出了最后一勺,免得糖汁掉出来,一手在下面接着,给了余海天,“爸爸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