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郁闷地说:“还好,刚才站起来,觉得头血脑热有点晕,现在好点了,比刚才自然些了。”
“那好吧,你中午休息一下。下午还得跟我去一下派出所,相信很快能抓住他。”厂长对他语重心长地说。
他俩人站着看着厂长说完话,转身就走了。俩人彼此的目光有又落到对方身上。阿丽亲昵温和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我还以为你见了你舅为何不站起来。”
“没事的,只是坐着,突然站起来会觉得有点晕而已,不碍事的。”
“那你下午还得去派出所呀。怎么,他们怀疑你,还是?”阿丽连忙担心问道。
“没事的,估计又要现场查看,配合调查,让我去跑一趟罢了,没什么大碍的。”他说着,揉了一下太阳穴。
阿丽看着他在轻柔自己的头额,连忙伸过手去,握住他的臂膀,对他说:“我帮你揉揉好吗?”
阿明连忙说:“不用了,真的,没什么的,不用了。”
“没事的,就帮你揉揉。”阿丽情不自禁地往他面前靠,让他坐下来,自己站着,用双手帮他揉了一下脑部的一些穴位,让他头部脑神经舒展,血液循环一些。可是才揉了一会儿时间,厂子里的铃声又响了起来。阿丽停下了手,这才对他说:“我要去车间了,就先揉到这里,你感觉轻松些了吗。”
阿明向她点点头地说,是好些了,多谢你了。阿丽笑笑地说,谢什么,我心里是在乎你,担心你的,你要好起来,不要去多想,头就不会疼了。我下班有空,在过去你的宿舍找你好吗?阿明看着她,情不自禁地说,你对我太好了,只是,好了,你赶快去上班吧,我提水壶回宿舍了。
阿明看着阿丽走去车间的背影,无奈地摇了一下头。他心里是喜欢阿丽,爱着阿丽的,希望自己能长久地跟她相处在一起,可是,这个月干完,他就要离开漳州回去厦门了,她如果下班来到自己休息的宿舍找自己,他到时想告诉她,让她跟自己去厦门,不知她是否愿意?!他独自一人在长椅上坐一会儿,思闷了一会儿,便提着水壶回自己的宿舍。
下午的阳光,如此温和。阿丽下班之后,去了一趟阿明的宿舍。阿明并不在宿舍里,她想了一下,他跟厂长去派出所了,便回头往停放自行车的雨棚方向走。她并没有等他回来,宿舍门是关着,她没地方可去,索性回家。当她扶着自行车,尾随其他工人走到厂区门口的时候这才看到有一辆公司的白色面包车在门口刚要开进来,出去的工人,有走路的,有牵自行车的,只好陆续避让它过去。当车窗划过阿丽的身旁时,她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回头一看,是阿明打开车窗探出头来叫自己的声响:“阿丽!阿丽!你等一下!等一下!”
阿丽停下了脚步,扶着自行车看着他从后面的车子里下了车,让它开走。他走到阿丽的面前时候,其他正要下班的工人好奇地看着他头上裹着一块白色纱布的样子,对他俩人边走边窃窃私语了起来。他俩人彼此相视,微笑了一下,并没去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就让他们随风而去。他一只手放在阿丽的自行车车把上,看着她微笑地说:“你不是要去宿舍找我吗?我还特意赶回来了呢。”
“哦,我刚才去了,看到你不在,不想在门口走廊干等,就想先回去了,下回再去宿舍找你好了。怎么,你去派出所了,处理怎样了?”阿丽关心地问道。
阿明看着她担心自己的眼神,连忙又接着说:“没事的,该说已经说了,他们该了解已经了解了,还跟他们去现场走了一趟指认了一下,他们叫我们回去等消息。我想估计我不用再去了,等有消息,他们会立马通知我舅的。好了,在厂门口人多嘴杂,还是到我宿舍坐会儿吧。”正说着,他帮阿丽扶着自行车一起走回宿舍。
到了宿舍,阿明打开宿舍门的挂锁,推开屋门,让阿丽尾随进去。房间里很宽敞,但也很简洁明亮。阿丽抬头看了一下,感觉挺好,便笑笑地说:“这间,就你一个人住吗?”
“是哈,之前也有一个室友跟我住,后来,他嫌这里的工资低,又回厦门那里找事做了,只剩我一个人了,想想,这个月干完,我也跟室友一样要回去厦门了。来,沙发上先坐吧。”他有点失落的眼神看着阿丽,想了想,又欲言又止地接下去,该说还是不该说的样子,苦恼着。
到头来,阿丽听了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幽幽失落了起来,他回厦门,怎么,他对自己没感觉,为了我,他为什么不留下来。她凝眸地看着他的脸庞,好像望穿秋水,微波荡起涟漪来。她自己也该不该告诉他,她是多么渴望他能继续留在这儿,就算为我,跟我在一起,留下来不要走好吗,正当她心底想的要呢喃脱口而出的时候,阿明这才不知如何是好地开口先说道:“阿丽,我想,我想......”
“怎么,你说吧,我听着嘞!”阿丽希望他能把他对自己的感觉说出来,说他为了我,要留下来,不走了。可是,他并没这么说,只是说:“阿丽,我多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我,我!”
阿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别再唯唯诺诺的样子,只好抿嘴微笑地说:“你想我什么呀。说真的,我挺希望你为了我,能留下来。”
“可是,我,我,也很想留下来,但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