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想到吗,皇上?”
“你,你在为太师卖命?你是茯摩的王妃啊,你,小喜纳兰,你到底想要什么?”杜小九记得小喜纳兰的品性,她做茯摩的王妃,不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却是为了替茯摩的皇叔卖命,现在看来,茯摩的皇叔也就是西域的国师现如今已经与太师暗中合作了,会将小喜纳兰派来,那么至关重要,可见太师的下一步行动就是收复西域的疆土。
“呵呵,皇上,为何这般惊讶,以你的聪明早该想到是我。我跟了茯摩五年,这五年里没有与他做过任何夫妻该做的事情,反倒那满屋子的画像都是皇上你,皇上,你难道不知茯摩视你为所有吗,茯摩的事情你应该最是清楚。”
“那是初七的事,我不知情。更何况,我也没心情知道。我现在只关心,你为何会做这等杀人的事。小喜纳兰,你要知晓,残害忠良,要诛九族。不过,你是西域人,这样就只能杀了你,这样与太师没有任何关联,想必这就是太师利用你的原因吧。可,他为何要命你杀了大臣,难道是为了转移视线,将自己脱离干系?!”
“呵呵呵……皇上果然聪明啊。”小喜纳兰苍凉的笑着,脸色苍白如纸,薄唇亦是毫无血色,只有那双眼异常的大,诡异异常,她笑够了,才缓缓从地上爬起,伸出了那只没有了皮肉的手。
杜小九惊得浑身一颤,微微后退着。
“怎么,皇上怕了吗?”
“这不是朕的人用的刑,你,你到底与太师做了什么交易?”
“呵呵,交易吗,我本就是傀儡,自我出生之日起就是傀儡。先是被亲生父亲利用,他把我压在身下的时候告诉我,我就该是他利用的工具。后来被他送到茯摩身边,茯摩告诉我国师送给他的任何东西他都要折磨。最后又送到了这里,太师说,我是工具,不能说,不能笑,不能拒绝。呵呵,一直都是傀儡。”
“……”杜小九震惊不已,那国师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糟蹋,畜生不如,她捏紧的拳头,浑身颤抖,想要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弯腰去将地上的她扶起,可听得小喜纳兰那充满恨意的话,杜小九顿感浑身无力的向后退着。
“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小喜纳兰攥着手里的草叶扔向面前的杜小九,那根根露出白骨的指节上连着的筋骨叫她痛不欲生,她惊叫一声,再一次跌回了地面。
“小喜纳兰,你说出来,将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说出来,朕可以保你,那太师和你的父亲都会受到惩罚,只要你肯说出来。”
“呵呵,哈哈哈哈……”小喜纳兰癫狂的大笑着,笑中带着泪水,泪水滴落,溅在她的白骨上,小喜纳兰只依靠在墙边,瞧着杜小九,“皇上,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你,呵呵……”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朕绝对不会伤害你。”
“迟了,一切都迟了。”
“不迟,只要你肯说出来,只要你肯将太师所做的一切都说出来,朕一定会将他铲除,一定。”
“呵呵,太师吗?他不过是傀儡,我们都是傀儡。皇上,你要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傀儡,都是傀儡……额……”
突然,那双眼失去了神采,只有一汪深不见底的空洞,她躺在那里好似睡着了一般,白骨渐渐的扩大,一只看不见的白虫不断的啃食着她的身体,杜小九焦急上前,却只在弯腰的那功夫看见她薄唇上的一丝微笑。
白骨森森,小喜纳兰服用了西域的蚀骨散,吞进去不过一刻的时间,那毒药就会融化身上所有的肉身,只剩下一堆白骨,泛着恶臭。
杜小九无奈一叹,缓缓起身,瞧着连最后的一片衣衫也跟着融化,这一切就好似不曾发生一般。
“皇上,这……”随后而来的杜宵一脸的惊讶。
杜小九无力的摇摇头,“她什么都不肯说,自己服用了蚀骨散,不过……”杜小九回头,坚定的说道,“朕相信太师背后一定另有其人。”
“……”杜宵一怔,脸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瞧着她。一个太师已经如此难对付,他背后若是另有其人,并且是在暗处,那真真是一条难以铲除的祸害。
“我们走,这里的事不要说出去,朕要看看太师下一步如何做。”
“是!”
回去后,杜小九没有直接回大殿,而是直接去了窦文轩,早春时分的这里,春意盎然,绿意浓浓,好似经过一整夜之后,被人披上了一层厚厚的春衫,绿色更加深了,到处可以闻到青草的香气。
她蹲坐在昨日挖出的那一坛酒的坑旁边,看着已经被再一次埋好的酒坛,无奈的笑着说,“紫莫寒,你一直都在这里,为何不出来见我?”
“想见你随时可以,为何要叫别人知道?”紫莫寒的身影从那边的树荫下渐渐的放大,他被白日拉长的影子印在杜小九的脸上,杜小九斜着身子,仰头看着他,第一想法却是,紫青陌,你可要活着啊,好好地活着。
“还在想他?”紫莫寒问道。
杜小九微微一怔,无奈点头,“想,一直都在想。”
“为何不去找,他现在就在太师那里。”
“我怕!”
“呵呵,竟然还有天下间永远死不了的杜小九害怕的事情。”
“我……”杜小九微微垂眸,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心理的话说了出来,“我想救他出来,想见到他,想叫他一直陪着我,可我又不能强迫他的心放在我这里,不能强迫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