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昭国和北朝之间横跨着西域,西域的北边是属国和蛮夷,蛮夷之中有一个族派,叫小乌族,这隐藏着各种高手,他们生活在高山之巅,外貌美艳,体形高大秀美,尤其族人聪慧。
今日是族内一个柳家府上的千金成亲的日子。
其实成亲并不稀罕,只不过她要嫁的人却很是稀奇,听闻那人生的其貌不扬,还是个病篓子,谁人都没见过他的样子,并且不阴不阳,心狠手辣。
轿内
柳絮摇晃着浑浊的头,这一路颠簸,身子快要散了架。支起半只香肩,垂头,半眯着眼,纤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搓着肿胀的头。
思量着,这眼看着路遥越来越近,心理更是坦然而对。
柯震叶?
柳絮从小听惯了四书五经,三教九流。可这,偏偏满院子住的都是那违背常理的兄长父辈。
当属大哥,断袖就不用多说。饱读诗词的二哥,偏偏走那歪风斜道,满嘴脏话,除了妹子不骂,自己老爹师父都骂个狗血淋头。受累于父亲熏陶,偏爱于官场的三哥更是不在话下,一个猛子扎进商场也是头未回过。从小就爱慕旁边妓院头牌的四哥,更是歪风不减,认定了女子堕胎伤身伤心,痛在人家身,伤在他的心,执拗的要学医,自己摔断了腿不说,硬要拜师那个毒王门下。这五哥呢,大器不成,小事却就成了跟柳老头一样,色痞子一枚,一举一动,都和那个柳老头一个摸样印出来般。
巧不巧的就嫁给了那个人认为闻风丧胆的柯震叶。
好,那自是好,郎才女貌。
柳絮不禁嗤鼻,认为这是豺狼虎豹!
一把辛酸泪,应是往肚里咽下。
不从?
老爹坐镇,柯家的刀子架在脖子上,只要肯说一个不字,柳家也要陪葬喽!
这一路,柳絮可是算计来算计去,都没能想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柯家,哪里?哎,举目而望,天色渐晚,这心也跟着暗了下去。
轿子行了一天,绕了江阳城,又路过一个乡镇,走走停停,实在是憋闷。
索性,撩起垂帘,望着远处的黑芒愣神,回忆着,白天的种种……
这一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火红的烈日烧红了半边天,一场仲夏的和风徐徐吹来,扫过江阳城的上空。
吹进柳府的一处别院之内。
柳絮端坐于院内,数着面前令人眼花缭乱的金银珠宝,落成山状的堆砌在一处。时不时的拨弄着,细细琢磨,这与家里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有何不同?
而对面,环抱于胸前的男子,长长的发带呼哒哒的在脸颊前跳跃,男子懒得理会。只是威严端坐,对着面前一脸无所谓的柳絮,先是长叹一声,接着连连摇头,最后,伸腿一踢,“哗啦啦……”一大片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在地上打滚。
柳絮端了端衣袖,正襟危坐。眯起双眼,那些个白花花的东西刺痛了双目,又忽地心生一丝悲愤,何时柳府上缺少过这个东西,要你一个王爷亲自派人送来这么多?这聘礼能再俗气点吗!
“柳絮,依你看,这柯家到底是作的哪份幺蛾子?明明还有半年之久的婚期,硬生生的就提前了。要不得,要不得!”老大柳轩气氛的敲着手里的扇子,碰触的一旁石桌发着“空空”的响动。
“大哥,消消气,败败火。”说着,一边递过近旁的茶碗,“您这比我还急呢,只是,柯家定是有他的想法了。我看呢,非同一般……”
搞得满城风雨,好似她柳絮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攀上高枝,立即变成那金丝雀。
若问财势,怎的跟他柳家比?可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搞得鸡飞狗跳,哪只神通广大的蛔虫知晓?柳絮着实想不通。
“爹爹去了柯家几日了?怎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柳絮不语,只问道,“可有通知了我那几位哥哥?”柳絮笑完,顺势也踢了踢眼前晃人眼的金银,无奈的摇了摇头,追问着。
“通知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回来,这也太急,哎……”老大柳轩一个头两个大。同样身为男人的他,还真是不知道那个长相堪比女人的柯震叶,怎的水准就这么差劲,竟然就在前几日匆匆的送来了这么几大箱子的白银,除了银子就只银子,白花花的像一锅白面饺子。
聘礼给送成这样的还真头一遭。
气的柳絮险些扒光了柳老头的胡须。同样,老大柳轩差点被那个及其爱乱发脾气的柳老头,险些就这样给断送了他自己的后半生。想着那生冷冷的皮鞭,一次比一次重的抽在屁股上,就一头汗水。
老大柳轩一抹清泪,挺直的腰身委实弯了下去。想着这么个极爱的妹子,就这么被送进了虎口,怎么想都是不顺气,憋闷,气氛。
“大哥,你说,那个柯震叶是不是给咱的下马威?”柳絮挑眉,看着此刻脸上阴晴不定的老大柳轩问道。
“嗯?”老大柳轩有些迟缓,顿了顿,想着。
“他娘的!”老大柳轩似想通了什么,一掌拍在石桌,愤恨至极。
“若是没猜错,柯震叶是想借此攀附皇权,跟了花如是不成?如今天下大乱,也就咱们这一块净土了,花如是势力强大,到处抢夺高手,柯震叶该不是投了花如是吧?你说,那女帝再厉害不也是个女人,只有依附了男人才能行,依我看啊,柯震叶是有这个想法,自己家底不够殷实,拿不出像样的东西靠拢花如是,所以逼着咱们柳家一起进火坑,哼,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