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木制的窗户射进了房间,成就了点点光斑。
房中少年睁开了双眼,慵懒的伸伸胳膊,很久都没有睡这样一个好觉了,看来修仙者的生活也未必只是风餐露宿啊。
陆识查看了一下丹田,几日的修行,他融炼神识,修为也已稳定在筑基中期。
修行之中,永远不要暴露自己的底牌,不过这也是一个看实力的世界,而没有修为或太弱了,总会受到他人刁难。为了避免麻烦,陆识稍稍运起法诀,气息渐渐隐藏,直到修为下降了一层,便稳定了起来。
陆识之前向小二打听的消息,说是平常可不会有什么门派修士到访,只是过几天便有有一场大型的交易会,这周围修士都会过来,兴许会遇到一些。
陆识想了想,自己无事可干,又没见过修士之间的交易会,便停留了下来,思虑着说不定可以与人结一下善缘,然后直接加入门派什么的。
在客栈又呆了几日,始终不见有门派修士到访,有些无聊,陆识每天除了趴在那装死修行,就是在在找掌柜的唠嗑。
这掌柜面容枯瘦,有些苍老,身子骨看上去也还硬朗,他可是一位筑基修士。在这坊间呆了这么久,其见识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但每次交谈,套取情报的时候,这位老人总在回避这什么,一语带过。
昨夜,陆识叫了一桌酒菜,酒楼的饭菜,都是些普通的瓜果蔬菜,价格也不算太贵。见掌柜的在那里整理着什么,一个人有些无聊,就叫上这老人。
掌柜的推辞一下,也打了一壶酒走了过来,说是饭菜什么的,还是加上些酒才有味道。
对于酒,陆识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轻尝了一下。有些涩,不是他喜欢的味道,只是喝些茶水,不过这掌柜的到时很喜欢这味道,嬉笑了几声。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酒也加重了掌柜的愁思,一会的功夫便是老泪纵横的,回忆起他修仙寻道的失败人生。
掌柜的出身在修仙家族,似乎祖上还有金丹修士的传闻,虽然落魄了,但在俗世也算是有钱人家。他的父亲一心想这恢复往日的荣耀,奈何没什么资质,一朝醒悟,然而几年家中的资产已经被败光了。于是,立志考取,几年的惨淡,最后得到了一官半职,家中也增添了一些生气。
他就在这样的一个家里长大了,年少时翻看着家中留下的功法,居然修得一丝灵气。让这个总是听家里人讲先祖移山填海、救国救世故事的小孩,从此种下了修仙的志向,走上了与父亲一样的道路,而自己是多一丝天赋的。
讲到这里,老人笑了,有些凄凉。
家中耗尽了钱财,将他送入了一个山门,可是修为太低了,而家中的钱财已经没有,自然无法去打点什么老师,只是成为了一个杂役弟子。
可还没修道几年,就被赶了出来。本来是一大群人的,可有人看前路茫茫,想念着俗世的生活,便放弃了;不过他没有回去,还达成家族的愿望,他还坚信着那一点可能性,而一起的,还有几个怀揣着相同志向的几个少年。
灵识期算什么,只是稍微厉害点的普通人而已,后来,老人又在这片偏远的地界,茫茫然转了几年,试过四五处小门派,都是被扫地出门。一来二去,便成了散修。
寻仙多险阻,一步一青天。这是修仙界,自不同俗世,一路上的精怪、妖魔、恶人强盗。但这一路逃生,杀戮,居然修到了灵识巅峰,只差一步筑基啊。
“资质啊资质,那又如何,我不一样可以筑基吗?实在可笑,哈哈哈……”沈老头笑中带泪,或者说,他哭着哭着就笑了。
至于怎么筑基的,老人没说什么,陆识也没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而老人的道基也有些驳杂。
再后来,寻仙的少年已经变成了老人,同伴身上或多或少有些暗疾,有些修为,一样早早离开了人世。
但寻仙百年,却是筑基,也不算太过落魄,但这逝去的年华,又怎是‘心痛’一词可去描述?
虽友人不在,但还是回乡看看,送一下友人的骨灰,拜祭一下家人,离开的时候还是年少,可回去的时候,家人不在了。
一路归家,有人也叫他仙人了,也算是圆梦了,不过终究融不入俗世,便在这之地用尽了积蓄,购了一家店面,聊表安慰,只是修为无法再进了。
说到伤心处,老人感慨道:“世人皆羡仙,又岂知仙之苦。你年纪轻,修为又高,相信以后一定可以走的更远。“
“还是早早寻一位道侣,可别向我一样老无所依啊。”
道侣吗?不过是怎么说道这个上面的。陆识有些疑惑
”修仙为何?求仙为何?“这位老掌柜似乎是醉了,背景有些萧瑟,抱着一壶酒,摇摇晃晃的朝着房间走去,看来不想干活了。
陆识端着酒杯,似乎想吟下去,当时祭奠一下这位老人了。
但终究适应不了这酒味,将其洒在了地上。嗯,意思相同就可以了。
然后一杯茶,倒进口中,看一个老人哭的老泪纵横,他心中总是有些难以释怀。
修行总是不易啊。
陆识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下来,掌柜的话总给他一丝阴谋的感觉。
这交易会开始了,修士也多了些,希望可以找到一丝机缘吧。
坊市的规矩陆识也大概摸清楚了,坊市内禁止争斗、械斗,又有一位金丹散修坐镇掌管,平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