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恶犬就停在了李战身前一步之处,恶狠狠的狂吠起来。
原来,这条恶犬被一条粗粗的铁链,紧紧的栓在一棵树上。
李战见此,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后面的学生皆吃了一惊,纷纷转身向大门外退去。
“谁呀?”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后一位儒雅的中年人便走了出来。李战抬头一看,正是那个一直跟随着雷哥的军师——云霄汉。
“我是来找雷哥的!”李战开门见山的说道。
云霄汉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见他与身后那些学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些学生无不躲在门外,十分惧怕自己身边的恶犬。而眼前这位曾经见过两次面的少年,距恶犬仅咫尺之遥,却仍能保持镇定。说话不失底气,这让云霄汉不由得暗暗点头。
“找雷哥有什么事?”云霄汉并未约束身边的恶犬,摆明了是不想让他们进去。
“我们!”李战往身后一指,“以后想跟着雷哥混!”
“哦!”云霄汉扫了一眼正在门外探头探脑的诸人,微微一笑,“可是雷哥现在并不想收人!况且,我们又不是帮派!谈不上混不混的!”
这话倒是李战所没有预料到的,对方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给挡了回来。不过,这让还未见到雷哥的李战并不甘心。
“我想当面跟雷哥谈一谈!”
云霄汉一声轻笑,扭头往里边看了看,只听得里面传来了一声如金属般厚重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吧!”
李战闻听此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冲后面的同学招了招手。扭回头来看了看那条还在狂吠的恶犬,却是暗暗头痛。
云霄汉冲那条恶犬挥了挥手,那条恶犬便瞬间停止了狂吠,拖着铁链,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窝中。
李战示意后面的同学先进去,自己却挡在他们身前,以防恶犬突袭。其它同学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边往里走,一直走到正房门口停下,李战随后跟进。
云霄汉见状,不免哈哈大笑,随即缓步走进了房间。
只见雷哥赫然坐在客厅的左侧,伸左手把杯子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之上。顺手把茶几上己点燃的香烟拿起,吸了一口。看了看己坐在自己面前的云霄汉,云霄汉与他对视了一眼,便低头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进来吧!”
雷哥那犹如金属般厚重的声音再次响声,强大的气场通过声音瞬间扩散开来。这让门外的学生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比见了老师还要听话。
李战率先走进门,后面的学生鱼贯而入。只见后壁之上,挂着一幅硕大的书法。上面只有两个字,笔触圆润,颇有古风。却是孤零零的仅此二字,并无落款。四周边角有些破损,似锦似帛。己有些发暗发黄,显是年深日久。虽显陈旧,却是一尘不染。这两个字,只有方远感到亲切,并且认识,其它学生皆不识其为何字。
硕大的书法下方,摆着一条长几和一张八仙桌。几上有一神龛,供着一尊神像。那神像似是人首蛇身,虽看不真切,却隐隐让人自生膜拜之心。神像之前,一炉青烟缥缈氤氲,更显神秘莫测。
八仙桌之前便是一张茶几,左右各有一张太师椅,雷元青和云霄汉各坐左右。
“门后有凳子,坐!”
雷元青黝黑的面孔不怒自威,齐永志暗暗感叹,不该来啊!这人长得太tm吓人了!
候建国和区天二人分别在左右两扇门之后,各取出五张凳子。正好一人一张,都坐了下来。
“你找我?”
雷元青盯着李战,此时的目光与在桌球摊偶遇之时又不相同。那时虽然犀利,却远远不及此时更加摄人心魄。
“我想跟着您混!”
李战努力的抗拒着来自雷元青的压力,以至于额头上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我又不是黑社会!你跟着我混什么?况且!我这里也不缺人手!”
雷元青那似乎万年不变的眼神,偏偏让李战以及除了方远以外的其它学生,全都感到了强大的压力。汗水,渐渐湿透了李战的背,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李战似乎为雷元青强大的气场所摄,努力的想说出话来,却偏偏说不出口。胸口好似压着一块千斤巨石,别说讲话了,就连呼吸都渐渐困难起来。李战所不知道的是,雷元青的气场,大部分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随着雷元青一支香烟燃到尽头,他终于再次说话了,“你们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周日那天,李战整整想了一天。从皇甫宇想到西城浩哥,又从西城浩哥想到西城天哥。思来想去,终于觉得自己太过孟浪。以致于招惹了根本惹不起的人。自己还好说,倒是可怜了那些跟随自己一同前去的同学们。如果皇甫宇用西城天哥的势力来报复,那么他相信自己的同学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而偶遇的震天雷,雷元青,似乎成了他最后的一线希望。从桌球老板那只言片语之中,他觉得这个雷元青雷哥,是绝对有能力帮助他的。
而此时,唯一的希望,却已经对他下达了逐客令。这让李战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强大的危机感令他突破压力,冲口而出。
“我想得到您老人家的庇护!”
一句话说出之后,李战感觉自己所承受的压力骤然消失,不由得大口大口喘气。
“你自己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学习,偏偏学人家拉帮结派!打架、收保护费!而且遇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