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陆谦不禁倒吸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她的问题是什么,但没来由地,陆谦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对自己有利的问题。否则她要问早就问了,也不会等到自己落魄的时候,选择这个时机来问。
可是¨一可是看样子她是认真的,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吧?这妇人早就不是原来那个任他摆布的秀娘了¨一
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陆谦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身上有一股腐臭的酸味,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飘来,连他自己都能闻得见。
气势上便弱了几分,陆谦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尽量挺直了腰板,正色道:“有什么话秀娘便说吧,如今我陆谦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还有什么怕的。”
什么臭味酸味,打从进到这个牢房里云中秀便不在乎了,她现在唯一想找到的便是那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问题了。
他后退两步,她便逼近两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和我父亲说过什么?在他临死前那最后一次相见,你究竟和父亲说过了什么?说!”
她步步紧逼,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种压迫感。
陆谦的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是头皮一阵发麻。
和老师说过什么?他¨一他不记得了。他好像是告诉老师,这妇人因为他不接受他们的原因,郁郁成疾,最后.最后小产了。而且那孩子还是在未婚之前怀上的一.
他发誓他的本意绝对不是要气死老师,只不过老师一直不接受他,反而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心里着急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个注意,将罪责都转移到那妇人身上,让老师能打心眼里心疼她,才会尽快地原谅自己。
可是.一可是他没想到,老师听了这话后竟差点晕厥过去。好在他跑的快才没有被别人看见..
记得老师去世那日她便问自己究竟与老师说过什么一.
怎么办?怎么办?他¨一他该否认的吧!不然这妇人不得立刻将他弄死啊!可她既然问了,定然是知道什么了,那自己若是扯谎,还有可能出去吗?
棕色的眸子在左右飘忽,就是不敢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眸。
陆谦不断后退着,一直退到铁栏前,才止住脚步,抬起头畏畏缩缩地看向面前的妇人。急中生智,他忽然故作伤心地开口道:“秀娘一.为夫对不起你,这件事其实一直在为夫心里压着了,但始终都不敢告诉你。老师可能的确是因为我的话而卧床不起的一.”
这话说完,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里面是无尽的悔恨。
而云中秀在诧异他这么合作时,也不尽心跳快了几分,支起耳朵听他接下来的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