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姑姑是确定自己没有中毒了。”凤溟溪轻笑一声。
她在鬼童儿的医书之中看见一种叫做醉梦的草药,从记录的内容来看有些类似于安眠药的作用,本身并没有毒性,只是一旦用量过多就会沉沉睡去,然后在梦中的幻觉中死去。
七日醉大部分的含量就是用这种草药提炼后制成的,里面所含的药物容量已经达到了可以致命的程度。
不过因为有另一种叫做惊梦的草药可以解去醉梦的作用,即使数量不多,也不排除有了解之人。
所以七日醉之中还融入了另一味绝不会有人了解的药物,彼岸花。
北宫瀛曾告诉过凤溟溪,彼岸花虽然本身无毒,但一旦与其他药物融合,就会变成独一无二的药物,除了在相应的解药中也加入彼岸花,再没有其他办法。
而在这幻黎大陆上能够生长彼岸花的只有隐溪楼和北宫瀛的王府。
至于玉姑姑虎口上的红印,也是因为彼岸花的缘故才会出现的,北宫瀛说这是专属于彼岸花的印记。
“公主在笑什么?”玉姑姑看着凤溟溪的勾起的嘴角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啪—”凤溟溪手中的瓷瓶落在了地上,清脆的瓶身碎成了几片,五枚药丸落在了地上。
“不够吧?”一直没说话的鬼童儿这才缓缓睁开了银眸,抬手取过一旁的花瓶,递给了凤溟溪。
凤溟溪接过花瓶,小手一松,便落在了先前的瓷片之上,碎裂的数量更是多了许多,已经看不见地上的药丸了。
“还是不行。”凤溟溪嘟了嘟嘴,大大的眼眸看着鬼童儿眨了眨眼。
玉姑姑看着凤溟溪,猜不透她在做什么,难道是恼羞成怒了吗?
鬼童儿看着凤溟溪满是撒娇的神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催动内力将凤溟溪脚边的一堆瓷片震成了更加小的碎片。
凤溟溪用脚尖蹭了蹭那些瓷片,这才满意的站起身,牵过鬼童儿的手,“和我去凤阎羽那里吧。”
微凉的手捏了捏凤溟溪的小手,鬼童儿站起身子,并不搭理还站在那里的玉姑姑,向殿外走去。
鬼陶紧紧的跟在鬼童儿的身边,一直低垂着头。
“十一公主。”三人快要走出殿外的时候,玉姑姑突然喊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凤溟溪转身,眼中满是寒意。
“老奴无意冒犯公主,只是想知道先前公主让老奴服下的到底是什么?”玉姑姑的右手紧紧捏住左手的虎口上红印的位置。
“是什么再过五****就知道了。”凤溟溪抚过自己的花簪,“只要那时候你还活着。”
玉姑姑一怔,五日…的确,再过五日又到了七日之期…
“公主,那解药还有吗?”玉姑姑一咬牙,看着凤溟溪的娇小的身子。
从太医说她的身体并没有异样的时候她就在怀疑十一公主只是在吓自己,所以今日来这里既是为了传禀陛下的话,也是为了来确认这件事。
但是十一公主的神情举动,她根本看不透,越是看不透,自己的内心也就越是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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