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宿舍在四楼。“我不行,四楼,别说爬,光想着都觉得怕。”程承脑袋一歪,嘴角上扬,主意随着坏笑一起呈现出来。“搬我寝室来吧。”“你想什么呢你,找死。”还有其他办法吗,现在向学校申请住校谁会受理,受理了也得半个月下来结果吧,那时候恐怕是已经冻死在街上了。“我要搬过来,但不和你住同一个寝室。”程承的“阴谋”成功了一半,自然有了力气和激情帮毛璇娟搬东西,“搬,你想搬多少东西过去都行,只要躲过阿姨就行。”搬完了所有东西,力气还有大部分剩余,留着程承觉得难受。程承就挨个搜索各寝室的门框,相信总会有人偷懒,把钥匙放在门框上。果不其然,搜到好几个,选了个彼此距离最近的。毛璇娟站在门口看着乱成一团的宿舍,人走了这么久还留着一股强烈的臭袜子的味道,“看来我要忙还一阵子了。”“我可以帮你,打扫一下就干净了。”两人认真动起手来也很快,一个下午就把寝室打扫的很干净整齐了,床也铺好了。“暂时的窝,就这样吧。”程承说:“挺干净的。”毛璇娟向四处看一眼,“你说我搬走的时候要不要恢复原样?”“不用吧。”“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毛璇娟把程承推出去,要独自享受这个空间。
宿舍楼关了,宿管阿姨回家了,城市一点不觉得累,没有停歇地一直放着鞭炮和烟花。学校里的第十栋宿舍楼,还有两个窗户里亮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宿舍楼断电了。程承、毛璇娟各自在宿舍点了一支蜡烛,都站在窗口向外看绽放在空中的烟火。“这么远距离地看你觉得她美不美?”程承听到毛璇娟和他说道。“美,要是没有这鞭炮声和烟花声,真是太安静了,学校只剩我们两个,我觉得有些安静。”突然一盏灯熄灭了,程承把自己点的蜡烛吹灭了,来敲毛璇娟寝室的门。毛璇娟只打开一条缝,身子躲在门背后,头歪着从缝里看程承。“我不进去,你出来。”“干嘛去?”“去鼓楼,看看宋冬野的董小姐。”“那你等我一下。”两人来到绕在窗户立柱上的粗绳子前,程承拽住绳子说:“我先下去,我在下面接着你,你看看不高吧。”“嗯,不······高,很黑。”“不黑,能看清,我先下去。”程承顺着绳子很快下去,并把周边可能造成伤害的东西都弄到更远的地方,抬头对毛璇娟说:“来,下来,不会有的。”“好”毛璇娟答应的爽快,然后爬到窗户上,一只手紧抱着窗户的立柱,试图转过身来,背对着外面,好能慢慢地下身子,顺利地握住绳子。转身的时候紧抱窗户立柱的双手太过僵硬,注意力都放在双手上,腾空的右脚在外面试探了很多次,一直踩不到立柱另一边的窗户,楼下程承一直叫她往前一点,可毛璇娟的脚只在同一个位置不停地试探,甚至向楼下大喊:“别吵,闭嘴。”尽管楼下安静了,毛璇娟还没成功踩到立柱另一边的窗户。“我不再说你该怎么办,我只鼓励你,你能行,再试一次。”毛璇娟重新爬上窗户,还站在窗户的左边,用右脚试探着要绕过立柱踩到右边的窗户,可还是失败。“不行不行。”毛璇娟逐渐往下蹲,然后身子趴在窗户上,慢慢将一半的身子伸到窗户外,尽量把中心留在窗户里面,伸出右手从立柱上往下摸到绳子,才渐渐将自己移到窗户外,牢牢抓住绳子慢慢往下滑。程承担心地看着毛璇娟的每个动作,等她成功踩着地面,才松了口气夸她:“你动作真优美。”两人兴致高昂来到鼓楼找夜色里的“董小姐”,可毛璇娟看着街边花花绿绿半夜不回家的女人,心生疑惑,“这么多女人,哪个才是董小姐。”“每个都是,满街都是董小姐。”程承用他好色的眼睛散发着解剖的目光,盯着每一位“董小姐”的玲珑身材,真是心旷神怡,像久居拥挤窄街的人们,突然身处广袤的平原,一下子又有了希望热爱了生活,此种心情程承正感同身受。之前一直呆在只剩两个人的学校,除了偶尔从毛璇娟的身上找点乐子,生活真是无趣。可是今晚,每一个女孩都那么漂亮,程承已经忘了毛璇娟的存在。“有点出息,行不行,光看看你就满足了,有种你上去摸啊。”“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这一场梦就被你给惊醒了。”“好好看烟花不行吗,听听这响声都比你只知道跟在女人屁股后面强。”毛璇娟不理程承,一个人找个开阔点的地方看烟花。看着闪烁在空中不能维持几秒的烟花,把它想象成白云,可以化成各种可爱的动物,或一对恋人。“程承,你看着烟花亮过的地方像什么。”“程承我有点想回家了。”“像一只没尾巴的狗,你把头靠到我肩膀上就会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再多看一会我们就回家。”家门一点不容易进,一根绳子从窗户上垂下来。“你敢不敢上,你不敢上我有一个法子。”“什么法子?”毛璇娟好奇地问道。“我背你上去,来试试。”程承强行背起毛璇娟,还没开始爬又把她放下。“不行,你太重了,绳子会断,你先上吧。”上去比下来容易,毛璇娟很轻松就上去了,在窗户里边把绳子拉上去,不让程承上来。“话说清楚了,是你太重还是我重?”程承感到无奈,又不想冤枉自己胖,“两人都不重。”显然毛璇娟不会因为这句话放弃对程承的惩罚。她把绳子放到一个看似能够着实际上又很难够着的高度,看程承在下面像只青蛙,努力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