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个从各处搜来的美白润肤的擦脸膏一瓶瓶全包裹起来要送去西北,看了看,尤嫌不够多,林凰也尽自己所能让丫鬟回永乾侯府拿来了全部的还没开封的润肤膏。
最后姐妹俩凑了一木匣子,足足五六十瓶,全部寄往西北。
夜里,晋王坐在晋王府,听到暗卫报告今日小王妃干下的好事,笑着直摇头,这个小王妃将她自个的所有珍藏品全送去了西北,估计明日就又要缠着他上街陪她去买新的了。
想着小王妃上次缠住他要买新奇玩意时的可爱样子,晋王笑得双眼都弯了。牵她小手逛街的滋味,谁牵过,谁知道,美着呢。
每回忆一次,晋王就恨日子怎的过得这般慢,他巴不得大婚早点到来,就可日日牵她小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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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过完,转眼就到了春节,这年除夕宫宴林姝没有参加,不是她不愿去,实在是过完年就该出嫁了,婚期逼近,按照大召国老祖宗留下来的习俗,即将出嫁的小姑娘是不宜再抛头露面参加什么宫宴之类的,得安安心心在府里待嫁,看看书,做做刺绣。
“好闷啊。”
爹娘都去皇宫参加夜宴了,大房这边唯有林姝待在府里哪也不能去。林姝实在闷得发慌,不由得想起去年除夕,晋王夜闯林国公府,还抱她坐上墙头守岁呢。
回想起来,那时真有趣啊,哪像今日这般闷。
又是除夕了,不知今夜臭晋王还会不会来?
“来。”
“不来。”
“来。”
“不来。”
“来。”
“不来。”
林姝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的一朵朵红梅,揪下一片又一片花瓣洒落暖榻下。
林姝在数一朵梅花有几片花瓣,单数就是晋王会“来”,双数则不来。
宝鸭一枝枝红梅递过来,林姝不知不觉洒落一地,红色花瓣堆起厚厚一层。
“什么时辰了?”林姝揪得手指都酸了。
宝鸭进来道:“快亥时正了。”
正在这时,有小丫鬟跑来道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从宫宴回来了。
林姝一喜,爹娘总算回来了。
看了眼铺满地的落红,林姝心下有些微微的失望,还以为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晋王会舍弃了今夜的宫宴,想法设法来陪她这个孤零零在家的小可怜呢。
结果,哼哼,白期待了。
“走,去陪爹娘守岁去!”林姝轻轻一哼,踏过地上的一片红,飞快朝正房走去。
这是在娘家的最后一个守岁了,林姝自然也是舍不得爹娘的,硬是陪着爹娘过了子时,哈气连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才被爹娘赶回来睡觉。
一踏进自己的梨花院,望见周遭的树影错错,林姝再次强行睁大双眼上下左右窥视着,依着她的想法,晋王没推掉宫宴来陪她,那宫宴后总该来了吧,估摸着躲在哪株大树上呢。
八成还等了很久,风雪里,晋王怕是要等成了望妻石。
这般想着,林姝脑海里就浮现晋王冻在树上,可怜巴巴的样子。
哼,该。
林姝其实完全可以早点回来的,但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似乎是为了惩罚晋王不早点来陪她,就故意墨迹在爹娘那不走。
说出来,都是一些小姑娘惩罚情郎的小情绪在作怪。
想明白这层后,林姝内心有点发烧。
不过那层烧意,很快像潮退似的,一涌而下。
原因无他,扫遍各处,晋王还是没来。
林姝先是脚步僵在庭院里,后来蓦地心底难受,臭晋王,没定亲前还巴巴地跑来陪她守岁,定亲后,就这般爱答不理了?
话本子里真真没说错,男人这种东西,没得到手时一个样,得到手后,就另外一副样子了。
哼!
林姝心底说不出的失落,脚步重重地走上回廊,蹭蹭蹭进了屋,踢得满地落红飞溅开来,将衣裙一脱要上榻睡觉时,余光扫到长榻小几上余下的那几枝红梅,吩咐宝鸭道:
“丢出去!”
“啊?”宝鸭一阵发懵,好端端的这几枝红梅怎的又惹了姑娘了?之前不是还满心喜欢的揪着花瓣数数么?
“丢出去,气味难闻。”林姝嫌弃十足,丢下这句,倒头就睡。
宝鸭:……
气味难闻,姑娘之前还飘洒了一地的红梅花瓣?
再说了,红梅哪里难闻了,清香冷冽着呢。
宝鸭觉得今晚的姑娘怪怪的,实在搞不懂,但她是丫鬟,只得遵循姑娘命令捧了剩下的那几枝丢出窗外去,再合上窗,收拾完地上厚厚一层的红梅,退到外间去守夜。
宝鸭走了,林姝却在床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小身子一下子左翻,一下子又右翻。
林姝怎么都没想到,她耍脾气的一幕,她辗转床榻来回滚睡不着的一幕,全都落在了窗外的晋王眼底。
萧立策其实早就来了,连她数花瓣的可爱样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