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呆了……
怎的……怎的……怎的站在门口的是林凰?
孟恬瞪大了眼!
林凰不是被他妹妹和表姨一块下药,给迷倒了躺在床榻上吗?怎的如今好端端地站在房门外?
更重要的是,林凰站在外头,那床榻里的那个中了药的女子又是谁?
孟恬猛的有些发慌,别惹了谁家不能惹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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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刚出现在雅间门口,俏生生立在那儿的水红色大长裙姑娘,正是林凰。
眼下林凰还迷迷瞪瞪的,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孟璇和二婶离开后,她的丫鬟突然肚子疼,也离开了。然后……然后徐乾突然从窗口跳了进来,不由分说,揽住她腰身就一块跳出了窗子。
她追问怎么了,徐乾也不答,只说后院里盛开了大片兰花。
等她面颊潮红地赏了好久的花,与大丫鬟琼枝汇合,再返回雅间时,竟看到一群人将房门口围了个不透气?
“怎么了,这是?”林凰走进房门口,惊讶地看见孟恬竟然衣裳不整地坐在地上,忙正色问道,“孟公子,你怎的会出现在这?”
有认得林凰的妇人,当场为林凰正名:“孟公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诬蔑到林姑娘你头上呢。”边说边向一旁云里雾里的众人道,“这位姑娘才是林知府家的贵女,品行端正得很,才不是那种……”说到这里,妇人下巴直朝床榻那头指,“才不是那种德行败坏的人呢!”
说完,妇人又怒怼孟恬道:“也不知孟公子安了什么心,竟敢胡乱攀咬咱们林大姑娘。”
林凰瞅瞅地上衣裳不整,只虚虚披了件外袍的孟恬,再瞅瞅床帐里躁动不安,扯着被子,似乎还在呻.吟的女子,陡然间有点明白了什么。
孟恬和床幔里那个女子……苟合?
然后栽赃到她头上?
想让她替那女子揽下污秽之名?
思及此,林凰面色冷下来,难得极其不悦地瞪了孟恬一眼:“请问孟公子,作何解释?”
啧啧啧,胡乱攀咬,竟被当事人当场拆穿谎言,这脸真是丢大发了。
孟恬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窘得不行。
围观群众和麓山书院的同窗,纷纷看好戏地望向孟恬,自然,他们也不指望孟恬能说实话了,毕竟连这种能瞬间坏掉一个姑娘家名声的腌臜事,都能随便污蔑到一个国公府贵女头上,可见孟恬实在人品堪忧。
谁知道他嘴里吐出来的话有几句是真,又有几句是假。
但看热闹的人,说来也怪,越是知道对方不愿意吐露真话,就越是想知道真相,想知道孟恬到底要包庇谁。
宁愿得罪林知府和林国公府,也要保下的女子,想必身份很特殊?
可洛城里,能让孟公子舍下林国公府,也要保护的女子,能是谁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疑云重重。
越是这般,围观群众越发不肯散去,更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廊道里都站满了人。
“孟公子,你作何解释?为何胡乱攀咬本姑娘?本姑娘与你何愁何怨,要平白无故替里头的姑娘担此污名?”林凰站在那,双手端在腰前,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有着大家闺秀不容侵犯的气势。
端庄大气。
林凰声音不大,却训得孟恬一颗心发颤。
事情发展成这样,说谎精的孟恬突然不知该怎么办了,床榻上那姑娘是谁,他还真不知道。面对林凰的咄咄逼人,本就身体疼痛不堪的孟恬突然觉得很烦。
又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他弄来的姑娘,逼问他做什么?
他哪知道中途出了什么错?
一个激动,转了下腰身,哎呀,要命,那处越发疼将起来。
痛得孟恬再次咬紧牙关。
林凰不是死轴的人,见孟恬怎么都不肯开口,干脆绕到床榻前,想直接撩开床帐去瞅。
但伸手前,林凰到底忍住心头的不爽,清清楚楚向里头的姑娘表示歉意:“这位姑娘,本来你和孟公子愿意怎样,在哪私会,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可如今……我不过是出门一小会,你就和孟公子霸占了我的房间,在我的房里做下这等事……这也算了,竟还差点栽赃嫁祸给我,这个恕我不能接受,必须要查个一清二楚。”
“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一字一句说完这些,林凰深呼吸一口,给大丫鬟琼枝丢个脸色,琼枝立马上前撩开床帐,开了一条缝。
“啊!”琼枝率先瞥见了,惊讶地张开嘴,一脸见鬼的表情。
林凰也忙探头去看,也是震惊得不行。
正在这时,雅间外的楼梯突然一阵震天响,似乎有好多人冲上来的样子,听着竟像是敌军进村的架势,踩得木地板“嘎吱”“嘎吱”剧烈作响。
林凰一愣,忙掩上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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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瞬息后,只见有人喊打喊杀地冲了进来,围观群众纷纷让路。
“孟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