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您抱会儿孩子?”
穆亚芳实在是不想再麻烦人家了:“不用不用,她挺沉的。”
再沉他也想抱,直接伸出了手:“还是让我帮您抱会儿吧,看您刚才为了找孩子已经快累坏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穆亚芳觉得自己确实是快累坏了,胳膊腿现在都是酸的,而且陈听劝这个肉乎乎的小丫头也不轻,她都快要抱不动了,再加上这小伙子和他妹妹看上去也不像坏人,不然刚才早就把她们听劝抱走了,也不可能主动给暖冬打电话,于是就没再客气,一边道谢一边把陈听劝交给了顾望。
重新把孩子抱进怀里的那一刻,顾望的心都要化了,她的身体又小又软,还带有一股小孩身上特有的奶香味,肉乎乎的小脸蛋白里透粉,睫毛又长又翘,睡觉的时候小脑袋乖乖地伏在他的肩头,像是全世界的珍贵与牵挂全部凝聚在了他的怀抱中。
这是他的女儿啊。
他的小公主。
心底像是塌陷了一块,柔软的不行,顾望的眼眶忽然有点酸,缓缓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地覆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将她稳稳地护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真的很感激他的暖冬,给了他新生。
从今往后,他的生命中就有了两位公主,他一定要用尽自己的余生去保护、呵护她们,绝对不会再让她们受到任何委屈与伤害。
他就是她们的骑士,心甘情愿向她们俯首称臣,贡献此生。
60、第 60 章 ...
顾望开车送她们祖孙俩回家的路上, 陈听劝一直在睡觉, 穆亚芳抱着她坐在后排座上,原本一直没说话, 在一个路口等绿灯的时候, 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到了顾望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手腕上。
他的手腕修长,带着一串朱砂红珠穿成的手链, 小小的朱砂红珠细腻圆润,中间还隔了两颗白皙玲珑的小银珠。
穆亚芳盯着那串手链看了一会儿, 好奇又疑惑地问道:“小伙子, 你这条手链是在哪买的?”
顾望怔了一下,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串朱砂链是暖冬的,她的脚链。
那年她去海南之前,他很怕她再也不回来了,总想留下个保证或者念想, 于是就从她的脚腕上取下了这串朱砂链, 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他当时还跟她说, 等她从海南回来再把链子还给她。
后来她回来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分手了,然后他再也没见过他的公主,也没找到机会把这串朱砂链还给她。
这么多年,他一直戴着这串朱砂链,一天都没有取下来过,期待着有朝一日她能回到自己身边, 到时候他一定会亲手把这串朱砂链重新戴回她的脚腕上,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公主回来了。
面对着穆亚芳的提问,顾望根本不敢说实话,只能说一句:“去云南旅游的时候买的。”
“这样啊……”穆亚芳忽然叹了口气,这串链子勾起了她藏在心底多年的一些往事,“我女儿原来也有一串朱砂链,跟你的这串一模一样,三十六颗红珠,两颗银珠,是我专门去庙里给她求来的,在这之前我找算命先生给她算过一卦,先生算出来她高三那年命里有坎儿,这链子就是保佑她平安的,后来她出去玩的时候把链子丢了,结果那年真出事了。”言毕,她长叹了口气,再次开口时,嗓音有些沙哑,“其实链子丢不丢不重要,只是个表象,还是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是我害了我女儿。”
听到这话后,顾盼扭头看了她哥一眼。
顾望眉头微蹙,神色黯淡,满心皆是愧疚与自责,是他害了暖冬。
顾盼想了想,然后扯了一下安全带,回头看着穆亚芳,故作好奇地问:“阿姨,您女儿出什么事儿了呀?”
“没结婚,十九岁生了个孩子。”虽然穆亚芳很相中这个小伙子,但是陈听劝都已经这么大了,想瞒也瞒不了,不如实话实说,“但是我女儿绝对是那种品行不端的人,她就是没遇见好人。”
顾盼追问:“阿姨,您说的是孩子爸爸么?”
“恩。”穆亚芳平时虽然不说,但是却心里一直怨恨那个男人,眼眶都被气红了,“这么多年,他从没来看过孩子一眼,也没来找过我女儿,我女儿当初就是眼瞎才会看上他。”
顾望的心口猛然一疼,却没有为自己辩解,他本来就是个自卑的混蛋,暖冬确实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他。
顾盼却忍不住想为她哥辩解几句,因为她知道,她哥去找过暖冬姐,去找过很多次,找了整整四年,但他一直不知道暖冬姐已经回了西辅,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早就找到她了,急切地说道:“万一孩子爸爸根本不知道自己当爸爸了呢?”
穆亚芳斩钉截铁地回道:“那也肯定是因为他干了什么让我女儿特别伤心的事儿,不然她不可能连怀孕了都不跟那个男人说,我太了解我女儿了。”
顾盼不说话了,因为这次暖冬姐的妈妈说得对,她哥当年确实是狠狠地伤了暖冬姐的心,然后她突然开始发愁了,感觉她哥要是想把暖冬姐再追回来,真是比登天还难,暖冬姐能不能原谅他就是一道大难关,暖冬姐的家人能不能接受他又是一道更大的难关。
穆亚芳刚才情绪有点激动,说话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一些,把怀里的陈听劝吵醒了。
刚睡醒的陈听劝小脸红扑扑的,像是颗红苹果,眯着眼睛依偎在姥姥怀里眯瞪了一会儿才奶声奶气地问:“姥姥,我们现在在哪呀?”
当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