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就算是反驳了也没用, 只会换来她妈更大的不满,所以干脆不说话,老老实实地挨训。
等穆亚芳数落完她之后,陈暖冬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然后就上楼了, 然而她才刚登上五六级台阶,穆亚芳却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神情严肃地盯着她的右脚脚踝问:“你的脚链呢?”
陈暖冬的脚步猛然一顿, 深吸了口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踝,惊慌道:“呀, 我的脚链呢?”
穆亚芳急得不行,快步朝着陈暖冬走了过去,语气急切地问:“你今天都去哪了?怎么脚链丢了你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呢!”
陈暖冬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逛了逛街。”
穆亚芳更急了,脾气也跟着上来了,瞪着陈暖冬不容置疑地说:“去哪逛街了?现在就回去找!”
陈暖冬简直难以置信:“现在?大晚上我去哪找啊?”
穆亚芳气急败坏:“今天去过哪就去哪找,必须找到,找不到今晚你就别想回家睡觉!”
陈暖冬突然特别委屈,而且还憋屈,先是反对她学吉他,后来是对她冷暴力,再后来又不告诉她旅行提前的事儿,现在又让她大晚上的跑去找脚链,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不就是条破链子吗,有什么稀罕的啊?”
“破链子?”穆亚芳被她这句话气得不轻,脸色都发白了,“那是保佑你平安的!”
“我不在乎!”陈暖冬转身就往楼上跑,哭着进了自己房间,“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还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母女俩的争吵声把陈瑞铭和陈凉夏父子俩从各自的房间引出来了,陈瑞铭从书房出来后立即登上了楼梯去安慰自己老婆,陈凉夏则是去敲他妹妹的房门,但是陈暖冬就是不给他开门,后来他有点着急了,连名带姓地冲着她的房门喊道:“陈暖冬,开门!”
陈暖冬还是没给他开门。
穆亚芳一直站在楼梯上没动,一看自己女儿这固执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大了,又找不到发泄对象,干脆直接冲着陈瑞铭发起了脾气:“都是你教的好女儿,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无法无天!这家里面现在她是老大,谁都不能惹!”
陈瑞铭知道老婆在气头上,但又舍不得训女儿,于是就对自己儿子说道:“行了,凉夏,别敲了,让你妹妹自己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行为。”
陈凉夏觉得,这世界上简直没有比他爸更会说话的人了,姜还是老的辣。
陈瑞铭这边继续安慰老婆:“你也别太生气,不就是个脚链么,等从海南回来再去求一个就行了。”
穆亚芳都快急哭了:“你说的容易,求祥物都是要看缘分的,缘分不到去哪求?”
陈瑞铭叹了口气:“她都已经弄丢了,你说大晚上,你让她去哪找?就算她去找了,现在还能找得到吗?”
“那怎么办呀?”穆亚芳是真着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链子丢了怎么办呀!”
陈瑞铭安抚道:“平不平安还能全靠一条链子?”
穆亚芳急切道:“还能保佑她高考!”
陈瑞铭:“高考不都考完了么?还怕什么?”
穆亚芳:“这不是还没出成绩呢么?”
“她考完的那一刻成绩就已经定了,跟这条链子丢不丢已经没任何关系了。”陈瑞铭斩钉截铁道,“而且她成绩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上个大学么,我陈瑞铭的女儿还愁没学上?”
穆亚芳心里还是急,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惆怅地叹气。
陈瑞铭拍了拍他老婆的后背,继续安抚:“行了,你也别着急了,都是瞎着急,她人生怎么样,顺不顺利,有没有劫数,看的都是自己的人生选择,跟这条脚链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有点关系的话,那就是戴上好看,吸引那些青春期荷尔蒙膨胀的小男生,那还不如不戴。”
陈凉夏一直趴在栏杆上看戏,一听他爸这话直接笑了,还顺带着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我爸说得对,天一热,林家那臭小子这段时间没少盯着我妹妹的脚踝看。”
陈瑞铭冷哼了一声:“他是没少盯着你妹妹看!”
穆亚芳瞪了陈瑞铭一眼,叱道:“多大人了,就不能正经点,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陈瑞铭:“我怎么不正经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林家那臭小子就没安好心。”
穆亚芳还挺护着林季川:“最起码知根知底门当户对,要是换个门不当户不对背景又复杂的,你怕不怕?”
陈瑞铭叹了口气:“那倒也是。”
……
陈暖冬回房间后一直在哭,但却没跟顾望打电话,她不想再让他担心着急了。或许是因为今天太累了,哭着哭着她就困了,眼皮沉得像是有千钧重,临睡前她撑着眼皮给顾望发了条微信,只有一句话:【你要想我。】
顾望很快就给她回了过来:【放心吧,一定会想你。】
陈暖冬这才安心睡觉。她定了八点的闹钟,第二天早上闹钟一响她就醒了,洗漱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眼肿了,双眼皮都快肿没了。洗漱完下楼吃饭,在餐桌上,她妈没跟她说一句话。
定的是十点准时出发,但陈凉夏九点就出门了,因为要先去接琪琪,大约十点半的时候,陈林两家一共八口人,在西辅机场大厅汇合了。
从西辅到三亚将近三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