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可以來闖關,能打贏三渡大師,陽頂天就歸他處置,諸位意下如何?”眾人互相看了看,點點頭,表示認可。張三丰歎了一口氣,也點了點頭。
張翠山走了進來,看著張三丰,跪下便拜:“弟子拜見師父。”張三丰搖了搖頭:“你還是來了。”張翠山道:“弟子自知,給武當帶來了諸多麻煩,不敢再奢求師傅庇佑,更不想再給武當招致麻煩。弟子,肯定師傅,將弟子逐出師門,弟子以後同武當,再無任何瓜葛!”眾人愣在那兒,竊竊私語:“這張五俠是瘋了還是怎的?”
張三丰含著淚點點頭:“好,既然你決議如此,我就如你所願!遠橋!”宋遠橋打來張三丰的拂塵。張三丰接過來握在手裡,慢慢走下大殿的台階,道:“為師與你二十年的師徒情分,今日,恩斷義絕!”張翠山開始衝著張三丰磕頭:“弟子無用,弟子不孝!讓師傅和師兄弟們幾次遭難,於心不忍。弟子若是過得了此劫,再來回報師傅的養育之恩!”
張三丰閉著眼睛,狠狠抽了張翠山一拂塵。張翠山笑著流出了淚:“多謝師傅成全!”眾人還一頭霧水,張翠山站起身,擦乾眼淚,道:“諸位,張翠山在此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諸位允許我迎戰三渡大師,若是晚輩有幸取勝,諸位以後,莫要再為難陽頂天。”
空見大師道:“張少俠救了整個武林,又何必為了明教的妖孽出頭而自毀前程?”張翠山笑道:“諸位有所不知,翠山,乃是陽頂天和鬼醫所生!”眾人一愣,張翠山接著說道:“陽頂天雖然對晚輩無養育之恩,但也有生育之情。晚輩娘親臨終之時,祈求晚輩,要好好照顧他,晚輩愚鈍,但也知道孝字如何寫。此次,翠山和武當再無關係,還望諸位,莫要為難武當。”眾人聽著這話,覺得有理,不覺點點頭,表示應允。
一個小比丘跑進來,道:“師尊!”空見道:“怎了?如此慌張!”那小比丘道:“楊逍要闖三渡大師設下的關,現被打成重傷,困在地牢。”張翠山握著拳頭,心裡沒了譜。張三丰看著張翠山,搖搖頭。
張翠山回到後院,俞岱巖道:“五弟,你這傻蛋,楊逍功夫不在你之下,如今闖關受了重傷,你去了,還能活著回來么?要我說,你趕緊帶著素素走吧!”張翠山道:“我心意已決,無法更改,就是死,我也要去。”
俞岱巖道:“五弟啊!”張翠山道:“三哥,我求你,勞駕你和二哥,護送素素回天鷹教。”俞岱巖道:“你!”張翠山笑道:“拜託了,如果兄弟還回得來,再謝過。”俞岱巖歎了一口氣,看著張翠山,無奈的點點頭。
楊逍按住自己的胸口,坐在地上,靠在墻上,自顧自道:“早知如此,當初就不害爹了。這個范遙,真是混蛋,把我害成這樣,轉投朝廷,王八蛋!王八蛋!”張翠山走了進來,看見楊逍,急忙跑過來,道:“你沒事兒吧?”楊逍道:“你怎麼來了?”張翠山笑了笑:“我?我來救你和爹。”楊逍哼笑道:“這個時候認他?你瘋了吧?”
張翠山道:“娘在臨終的時候,囑託我要好好照顧他,我不能不管。”楊逍道:“他說得對,你確實比我優秀很多。”張翠山道:“你怎麼會來的?”楊逍自嘲的笑道:“我?我是來贖罪。”張翠山搖搖頭:“我不懂。”
楊逍道:“是我害了他,我下毒,廢了他的功夫。我沒想過要他命,我只是想做教主而已。可我沒想到,范遙那個傢伙,私通朝廷,妄圖顛覆整個武林。直到我知道真相,我才追悔莫及。我真的好傻,隨隨便便就相信了別人!結果卻害了自己最親近的人,害了你。”張翠山拍拍楊逍的背,道:“咱們是兄弟,別說這些了。說說三渡,到底怎麼能破陣?”
楊逍失望的搖搖頭:“想不到,我學了降龍十八掌,學了武穆遺書,也還是不行。”張翠山道:“這回再算上我呢?如果我也去,應該沒問題!”楊逍道:“我們並肩作戰?”張翠山點點頭:“對,兄弟齊上陣,我就不信,我們不贏!”楊逍點點頭:“好,就來一次並肩作戰!”
張翠山扶著楊逍,兩人來到三渡所處的面壁室。渡難道:“你還是來了。”張翠山點點頭:“晚輩,只是想完成亡母的心願,照顧好爹,其餘的,晚輩未曾想過。”渡劫道:“你來這兒,可有想過後果?”張翠山道:“想過,但是不論生死,晚輩一定要盡孝道!”渡厄道:“這,可不是開玩笑。”張翠山點點頭:“晚輩只希望,三位大師能夠看在我爹已經殘廢的份上,網開一面,讓晚輩帶他回去,共敘天倫之樂。”
渡厄道:“他作惡多端,憑什麼享受天倫之樂?”張翠山道:“佛家不是勸人向善,勸人改過么?他現在這個樣子,是改過的最佳時機。曾經叱咤風雲的他,如今動不得,說不得,還不夠淒慘么?如今讓他回憶過去,怕是傷痕累累,比殺了他還要可憐。三位都是得道高僧,早就參透了人生的喜怒哀樂,為什麼,不能放他一馬?”
渡厄輕輕歎了一口氣,渡難道:“規矩不可破,否則,以後少林如何見人?”張翠山點點頭:“晚輩知道,不奢求三位將我爹無條件放出,只希望大師手下留情,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