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并没有什么关系,至少,在小姑娘入了东宫之后,从来没有和谢珩联系接触过。
虽然小东西拉了谢珩的手腕,让他心中很是不满,恨不得把谢珩的手剁下来才好,可当时事态紧急,他又不能怪姜婳。再说,即便有风三在,绝对不会出事,可谢珩毕竟也帮了他的小姑娘。
思来想去,萧决只好把心里那点儿酸气压了下去。
倒是小东西这么凶悍,委实让他有点惊讶。
小东西脾气大,他是从来都知道的,没想到这动起手来,竟然半点儿不吃亏。
不愧是孤的女人!
萧决越想越愉悦,薄薄的唇角勾起,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唇边,低低地笑出声来。
……
夏思瑶等姜婳离开,立刻就去找了莫德。
莫德也是刚从善觉寺赶回来,正准备向夏思瑶禀报,“郡主,糟了,大事不好啊!”
“你是怎么做事的?”夏思瑶的脸沉了下来,“那姜婳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你是不是阳奉阴违,根本就什么都没做?!”
“做了做了!”莫德也是一脸苦恼,他是长公主的侍卫,就住在姜府,要是自己出面,日后肯定会被姜婳认出来,只能找了三个地痞去办,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郡主,属下找了三个人呢,可谁料到正巧遇上了长宁侯,那小侯爷出手狠辣,一个照面就把三个人都给废了。”
“长宁侯?”都是京都勋贵,夏思瑶自然知道长宁侯是什么样的人,皱着眉头一摆手,“算了,遇上谢珩也是倒霉,下次再说吧,我就不信了,姜婳的运气能次次都这么好。”
莫德见她转身要走,连忙拦住,“郡主,等等!这次的事情还没完呢。那三个地痞被……被送到顺天府去了。”
“顺天府?那又怎么样?由他们去吧,大不了挨上一顿板子就放出来了。”夏思瑶浑不在意。
“不是,他们知道属下的身份,属下担心他们捱不住,把您给攀扯出来。”
夏思瑶一听就怒了:“你这个蠢货!事情没办成,你倒是先把自己给暴露了!”
莫德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目光,他也不想亮出身份,可没有长公主的名头,那三个地痞根本就不敢动姜婳,郡主什么都不懂,真以为有人会什么都不问就做事的?
“你去顺天府,把那三个人给灭口。”夏思瑶想了想,“等等,可以把这件事闹大,姜婳被泼皮纠缠,谁知道到了什么程度,流言一起,哼,她的清白也就说不清了。你就大张旗鼓地去顺天府,让人都知道,姜婳被泼皮非礼了。”
“是。”莫德心领神会,转身去了。
他回了自己的住处,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
莫德对着光,仔细地看着戒指,找到戒指上面一点尖锐的凸起,大约黄米大小。又把盒子里的一个小瓷瓶打开,小心地把小瓷瓶里的毒|药涂在戒指上的凸起处。
他把戒指戴着手上,涂了药的凸起处朝向手背,准备妥当,这才带着两个手下侍卫去了顺天府。
顺天府掌管京都治安,每天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无数桩,若非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情,府尹根本就不会过问,都交给手下去办。
此时听说平阳长公主的侍卫长来过问善觉寺地痞骚扰女眷一事,府尹顿时有些茫然。
一旁的小吏立刻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哦——”府尹恍然大悟,“那三个地痞已经关押待审,不知道莫侍卫前来,可有指教?”
莫德抬起下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小小泼皮,竟然敢非礼长公主的庶女,长公主很是生气,说是要赏他们一记耳光。”
府尹颇为无语,这三个地痞至少也要挨上几十板子,一记耳光又有什么要紧。不过,他当了多年的府尹,深知高门显贵应付起来有多麻烦,一般不过分的要求,他从来都是直接答应。
平阳长公主他可惹不起,别说一记耳光,就是把脸打烂,他也无话可说,反正,也不是他的脸。
小吏带着莫德,去了顺天府的大牢。
大牢里光线阴暗,气味难闻,莫德皱着眉头,捏住戒指的边缘,缓缓地转了半圈,涂了药的尖锐凸起朝向了掌心,他手指伸开,小心地不让那凸起碰到自己。
三个地痞见到莫德前来,还以为他是来搞定这件事的,毕竟是长公主安排他们去纠缠姜家姑娘的,要是不把他们弄出去,他们捱不住板子,把这幕后主使供出来可就不好了吧。长公主再高贵,传出虐待庶女的名声也不好。
三个地痞都断了一条腿,扶着栏杆站在莫德面前,为首的塌鼻梁朝着莫德眨了眨眼睛,因为一旁还有顺天府的小吏在场,他没有明说,但那得意的神情却表明了他对于马上就要离开大牢的乐观。
没想到莫德脸色一沉,抬手就是一巴掌,不仅是塌鼻梁,连他左右的手下也被打了。
“你——”塌鼻梁油腻的面皮涨得通红,眼睛一蹬就要开骂。
“你们好大胆!”莫德抢先开口,“连长公主的庶女都敢非礼!长公主很是生气,命我过来赏你们一个耳光。”
塌鼻梁捂着微微刺痛的脸,完全摸不清他的路数了。
莫德垂回手,慢条斯理地道:“顺天府的府尹大人很快就会审明此案的。”
塌鼻梁心头一动,这是在暗示自己,他们很快就能被放出去吧?打自己耳光,应该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