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教室前方的右手边,也就是音乐准备室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阵没接上扩大机的电吉他旋律,音色听起来纤细而柔美。
这是什么曲子啊……应该是第五号布兰登堡协奏曲里的大键琴独奏部分?居然只靠一把吉他就能毫不含糊地重现如此厚重的琶音。我一边回想着刚才三人弹的rnia有多单薄,一边专心聆听梓莹弹奏吉他。
曲子结束以后,我听到梓莹调音的声音。尽管如此,我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怎么办呢?如果突然打开门走进去,梓莹大概又会生气吧?
「……梓莹?」
结果,我试着小声地喊她的名字。调音的声响突然中断了,但许多凝结在我嘴里说不出的话却随之融化而消失无踪。
因为——梓莹什么都还没对我说。
而我——也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个……呃,学姊说的现场演唱……到明天中午就截止报名了。」
我把手撑在门上,一字一句地这么说。
「因为要填写乐团名称和乐团成员的名单交出去……而且如果再不决定,搞不好就得用风雪想的那个土名字了。」
提到风雪的名字时,我注意到梓莹的呼吸听起来有些改变。
「所以,那个……」
我拚命地寻找适合的言词……就从那件事讲起好了,我也一直想问的那件事。
「住宿集训。你有什么不能去的理由吗?」
总觉得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听到她的答案。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薄薄的门板后传来梓莹喃喃自语的声音。我因为终于和梓莹说上话而稍稍安心了下来,但下一句话接着又传到我的耳里。
「不过,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去的理由。」
「什……!」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什么跟什么啊!「那你干嘛参加社团啊?」
我的口气不知不觉中有些粗鲁,还好她没打开门。
「我不知道……」梓莹回答我。「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声音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我蹲在走廊上,沉思了一会儿。
「如果你来参加住宿集训,也许就会知道了。」
我试着这么对她说.连我自己都认为这理由真是奇妙,好像小学生会说的话;不过话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
「不只是练习而已,大家还会一起在海边游泳、一起吃饭、一起放烟火。」
好像很好玩,所以就试试看啊。只因为这个理由,不行吗?
我想起向阳老师说的话——老实说出自己在困扰什么就好了。
明明就是自己的事,但当时的我终究还是无法理解。结果为了解决眼前的问题,我说了这样的话:
「所以啦,既然你都愿意参加我们的社团了,我们也希望能和你一起去住宿集训啊。」
不光是练习,还要一起玩、一起谈天说地。
「而且也没有老师在,可以随我们尽情地玩喔!加上我们住的是别墅,就算玩闹的声音大了点,也不会有人抱怨的。还有,虽然有点自夸的嫌疑,不过我会准备一些很好吃的饭菜喔!呃,而且也不会花到多少钱,三天两夜一个人只要四千五百圆——」
我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越说越快,滔滔不绝地净说一些白痴事。
「所以啊,那个……」
我把卡在喉咙的一口气慢慢地吐了出来。已经没什么好说了吧?
这已经是当时的我能使出的浑身解数了。
「……明天早上,我会在练习室等你。」
话说完以后,我屏气凝神地等了一会儿,不过里头却没有任何回应。
唉,也只能等了吧。
我悄悄地从拉门边离开。往楼梯方向走去的时候,还两度停下脚步回头观望。总觉得隐约可以听到梓莹弹奏吉他的声响。德弗札克的音乐……但那或许只是远处市区传来的傍晚钟声。
第二天早上,我不巧在车站遇到风雪,只好和她一起坐电车到学校。清晨6点40分——如果是平常的我,这个时间应该还在被窝里。
「你昨晚没睡好?」
摇摇晃晃的电车里,坐在我旁边的风雪突然凑过来盯着我瞧。
「嗯?没有啊!我睡得很熟。」
我倚着贝斯,低着头对风雪撒了个谎。
「你一直在想乐团的名字?」
「嗯……算是吧。」
「原来你不信任梓莹啊?她真可怜。」
你不也跟我一样?还连t恤都做好了。我原本打算这么回她,不过换个角度一想,那大概也是风雪想出来的最好办法……吧?
「我之后又想了十几个名字喔。」
「你还不是跟我一样!」亏我还换个角度替她着想,真是浪费力气。风雪自信满满地拿出记事本递给我看,看到上面列了一长串的候补团名,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们抵达学校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到数职员办公室一看,钥匙箱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练习室的钥匙。
「奇怪?睿博,你昨天有还钥匙吧?」
「嗯……」
我和风雪对望了一会儿。应该是有人先到学校,然后去了练习室。
只有两个可能——风雪转身就跑,冲出教职员室门口时还差点撞到老师,但她完全无视于老师的责骂,直接从旁边溜开并在走廊上奔驰,往中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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