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雄连忙前几步,将何光扶下台阶,二人站于众臣行列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刘冲坐稳龙椅之,对太监说:“去将刘神医和太后请过来,看来,要让他们心服口服才行!”
太监应声是下去了。
不一会儿,刘神医和柳太后都被请了来。
刘神医拱手道:“昨日,皇口吐鲜血,老朽用一根银针稳住了他的心脉!只是,皇毒已达两个多月,心肺俱粉,回天无力了!”
柳太后面无波澜,说:“国不可一日无君,鲁侯刘冲乃先皇唯一子嗣,理应继位!故,哀家代皇下了禅位诏,盖了玉玺!此承继是合乎祖宗之法的!”
何光大声说道:“太后,皇为什么会毒,是何人下的毒,此事都还没有查清,怎么能糊里糊涂禅位?我只怕有人是早有预谋了!为什么皇一病倒,鲁侯会出现在宫,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底下一片质疑之声:
“为何会那么巧?”
“我等不做糊涂之人!”
“只怕早有预谋!”
刘冲哈哈哈大笑:“要说巧,那也真是巧!前几日,我老是做梦,梦见我的父皇,他对我说,你皇弟有难,你要赶紧回京城救他!因此,我才冒着危险,星夜兼程从猗县回到京城!父皇的托梦还真是准啊!我一回到皇宫,竟亲眼目睹皇弟口吐鲜血倒在地的一幕!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找出那下毒之人,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何光冷笑:“好一出贼喊捉贼的把戏!”
“大胆何光!竟敢污蔑我皇!”戚奉世呵斥道。
何光说:“‘我皇’?叫得可真亲切?这个皇帝,谁人拥戴了?今天,必须将皇毒案查个水落石出!殿下侍卫何在?来人啊!”
随着声音落下,一队队身着甲胄的御林军手持大刀冲了进来。
为首者,正是御林军副统领钟道直。
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似地站立于大臣们的旁边,对视着他们。
何光心里大叫不好!
钟道直不是他的人,正统领谢正道才是他的人。
那是说,御林军已经被他们掌握了!
刘神医和柳太后被扶了下去!
何光全明白了!
柳太后被他们挟持了!而挟持的软肋,是柳传志这柳氏一族。
怪不得柳传志会跟在徐粟的后面!
“各位大臣还有什么异议?”徐粟威严地扫视下面。
原先跟在刘冲后面的柳传志等十来个官员,俯身应道:“我等没有异议,愿拥戴鲁王继位!”
“翰林院,哪个出来拟旨?”戚奉世叫道。
沉默,沉默,半天没有人应声。
刘冲一拍桌案,怒道:“你们,反了你们!”
侍卫们一听拍桌声,唰地一下子拔出大刀!寒光闪耀,震人心魄!
一时间,殿内剑拔弩张,大臣们吓得瑟瑟发抖,空气都凝固了!
只听得一个明朗的声音道:“臣没有异议!臣愿拟旨!”
众人抬头望去,见从西侧平时拟旨的翰林院的位置走出来一个人。此人身着六翰林官袍,脸庞清秀,一双丹凤目炯炯有神。
此时,此人经过廊柱,含笑一步一步走到大殿间来。
原来是新科状元翰林院六修撰胡韬!
赵政一看是胡韬,心想,翰林院这么多人,都没有出头,你一个新来的六修撰,有你什么事啊?你怎么竟然出来了?
赵政心里干着急,也不能阻止胡韬!
经过何光身旁,胡韬快速低声说了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何光一愣:这是在提醒我吗?
总算是有人打破这个局面了!徐粟松了一口气!
见有人出来奉旨,刘冲喜道:“底下何人,报名来!”
胡韬俯身跪下,叩头,然后说道:“臣翰林院六修撰胡韬愿为新皇拟旨!”
徐粟一旁悄声介绍:“这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平州府胡韬!”
刘冲高声叫好:“好!新科状元,良禽择木而栖!做得好!”
底下议论声起:
“墙头草!”
“小人!”
胡韬大声回道:“皇,非也!非也!”
刘冲有些怪,问道:“哦!不是这还有何说法?”
胡韬对刘冲说:“回皇!韬并非是‘良禽择木而栖’。韬始终在一棵树!这棵树,是刘氏的参天大树!它庇荫着这天下所有的士人,让他们发挥着自己的所长!天下人才都为其所用!臣始终拥戴的是太祖的子孙!刘氏的后代!”
刘冲大喜:“状元公说得好啊!”
胡韬站在大殿之,舒了舒宽阔的袖,面对下面议论的官员,朗声说道:“何臣相,各位同僚,读人讲究的是‘一臣不事二主’,这是气节,韬也是熟读圣贤!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既然都是姓刘,又何须在意他是先皇的长子还是幼子呢?何臣相,您说是吗?”
何光一看到殿被持刀的御林军包围,当时已经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他何光不怕死,但是,如果今天他坚持不松口的话,他和这百的大臣会被乱刀砍死!
那要白白送死!
死并不可怕,怕死得没有意义!
读人要名声,他何光已经在殿大斥刘冲及其党羽,这个时候,谁敢站出来拥戴刘冲。
这个时候站出来,最后,即使活下来,也会被世人唾弃啊!
即使有人出于害怕,想要表态,可是,碍于惧怕众人的眼光,也不敢有所行动!只能战战兢兢地缩着头,既不敢迎合刘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