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霓虹久久的瞧着元邵不说话,元邵更不愿打破此时的氛围,一时之间,二人竟看着彼此就这样看痴了。
“你…”元邵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天快亮了,你在休息会儿,我先去瞧瞧小杜鹃!”
说完,他便逃似的跑了出去。天知道方才那一刻,瞧着赵霓虹羞红的面颊,水润的唇,他有多想不顾一切的吻下去。
可他努力这么久,好不容易叫赵霓虹牢靠的心房有了一丝缝隙,此时若是操之过急,只怕反而将她吓跑了,无奈之下,只得先避开再说了。
元邵发誓,下次再是这般情况,说什么也要将那娇娇人儿牢牢攥在怀里,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了。
赵霓虹瞧着他突然逃开的背影,心中也是百般陈杂。她即失望元邵没有胆量就这样逃了,又窃喜元邵如此看重她不愿薄待了她,一时竟有些无法反应。
稍稍整理了下思绪,赵霓虹不再多想,闭上眼睛打算小憩片刻。意识迷蒙间,她想,若是元邵能永远这般珍惜她,便是动了情,也是不错的吧!
小杜鹃第二日醒来,便觉得阿爹与阿娘之间,似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虽仍是同桌吃饭,一起干活儿,但往常阿娘总会刻意地与阿爹保持些距离,阿爹夹给她的菜,也是转手边丢给自己。
今日阿爹夹的菜,阿娘竟全是笑笑吃了下去,还会时不时的给阿爹夹菜添饭。干活的时候,居然会主动给阿爹倒水,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小杜鹃抬头望望天,天上挂的是太阳不错啊!莫不是自己发烧了?虽说她也极愿意看到爹娘和睦,但这般反常的模样,实在是有些诡异啊!
“阿娘。”小杜鹃拉住自家阿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阿娘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没发热啊?”
赵霓虹见状,吓了一跳:“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小杜鹃摇头,盯着她瞧了半天道:“你是谁?”
赵霓虹心头咯噔一下,还道小杜鹃是瞧出了什么端倪。面上镇定的笑望着她道:“鹃儿今日是怎么了?我是阿娘啊!”
小杜鹃小眉毛疑惑的挑了挑:“阿娘,你今日是怎么了?平日也不见你与阿爹这般…这般…”
一时想不起形容词,小杜鹃皱着眉头思索许久。赵霓虹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而红晕爬满了面颊。
“阿娘与阿爹是夫妻,关心阿爹是正常的。小鹃儿这是怎么了?”还是元邵瞧出了她的窘迫,过来解围道。
他本以为,头日那般举动,会叫赵霓虹躲的离他远远儿的,谁知今日早起,她不仅没躲着自己,更是时不时红着面颊关切自己几句。
元邵正一边暗自窃喜,一边享受赵霓虹这难得的温柔。小杜鹃却过来捣乱,若是吓跑了赵霓虹,元邵真的是会将小杜鹃拎的丢出去。
只能说长久的陷在单相思中的人,总会患得患失。元邵总觉得他与赵霓虹之间似是隔着一层薄纱,赵霓虹不愿掀开薄纱,那么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吓跑了她。
因而赵霓虹这分明伸出了手要去撩起薄纱的动作,便叫元邵既期待,又心惊胆战。
小杜鹃确是不知道元邵的心思,敲了敲自家阿娘,又看了看阿爹,道:“可是阿娘原来不是这般与阿爹相处的。”
元邵一愣,似是在回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是阿娘先前在与阿爹置气,如今气消了,自然就好啦!”
小杜鹃皱着小眉头,自个儿沉思去了。
赵霓虹抬眼瞪了元邵一眼,道:“我在与你置气?嗯?”
这略带娇嗔的眼神,丝毫没有杀伤力,反而叫元邵瞧的心软的似是要化了。他掩饰的挠了挠眉头,道:“若是不这样说,莫不是你要告诉小杜鹃,我们不是夫妻?”
赵霓虹白了他一眼,不愿在这事上与他多做争辩,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半路又折了回来,伸手道:“脂粉盒给我!”
元邵好笑的瞧着她,手掌一摊,将昨日收起来的脂粉盒拿了出来,递给她道:“虽知是假的,但到底是残魂,莫要暴露在日头底下了。若是散了再去捉,着实麻烦。”
“你既是这般啰嗦了?”赵霓虹斜了他一眼,道:“左右你的术法未失,散了再去捉来便是了。”
瞧着她这丝毫不将自己当外人的模样,元邵心底一甜。也不觉得捉些残魂有什么麻烦了,反而恨不得将那山洞都个她搬过来,早忘了自己起先是想将那山洞给毁了去的。
赵霓虹奇怪的看着他一脸傻笑的望着自己,心道这人是被太阳晒傻了不成。却是不再理他,转身进屋了。
脂粉盒里的两缕残魂似是有了些变化。本是一大一小的团绿光,此时变得差不多大。那原本只有两魄的小一些的残魂似是变大了些。而那个被抹去了意识的一魂一魄,却是小了一小圈儿。
赵霓虹虽使不得术法,千百年来练就的识魂辩魄的本能却是还在的。若是给旁人来看,怕是只当是那一魂一魄在消散,她却是知道,这脂粉盒算是法器,自然不会叫那残魂散了去。这大一些的残魂,分明是被小点儿那个吞掉了一部分。
赵霓虹拧眉,面上表情有些严肃。早前只是猜测,此番亲眼所见,更是证实了,那山洞中的残魂果然是可以相互吞噬的。
这样说来,若是有稍大些的残魂,吞噬的魂力多了,莫不是还能生出个完整的魂魄不成?若是这样,那这山洞还真是小觑不得。
要知道,但凡生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