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司辰果然还是……老而弥坚。
苏妙深刻为自己之前说的话忏悔,没羞没臊的在公寓里呆了几天后,她看着天花板想:真没想到司辰是个这样的东西,平时看着圣洁干净无欲无求的,连衬衫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颗,没想到一到床上……就变成了qín_shòu!可qín_shòu也是好看的qín_shòu,苏妙瞧见那张脸,就忍不住跟他同流合污,那……当然也不能怪她了。
在又一次点燃□□后,苏妙终于没再主动过。
两人的幸福生活维持到了周二,苏妙七荤八素地接起电话,就听见对面袁宁儿劈头盖脸的声音:“苏妙,你是不是忘了这周校领导巡视啊!燕大的课你都敢旷,是瞧不上这里的学位证书吗?这次旷课后果有多严重你是不是忘了辅导员的话?!”
苏妙脑子已经跑到八环开外,声音沙哑:“啊?”
袁宁儿的声音霎时寂静下来。
作为一个老司机,她很快捕捉到了苏妙这声简短的‘啊’里饱含的各种信息。
然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被震惊驱散头脑里的怒火之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打的是司辰的电话。
为了避免偶尔有急事联系不上,苏妙曾经把司辰的号码交给她们,刚才苏妙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她情急之下就拨了这个号码,没想到是这么个状况。
袁宁儿忍不住破天荒的骂了一声:艹!
苏妙也渐渐回过神儿来,倏地骂了一声:滚!
立马把手机给挂了。
隐隐还听见那边说什么见色忘友,随即就是一声长长的嘟。
挂了好友的电话,苏妙才想起家里那一串子亲人。她深谙亲人们的脾性,别的人不用说了,现在把司辰领回家,她爸肯定是绝对不接受的。
不仅不接受,可能还得把司辰腿打折。
于是她看着司辰叹了口气:“你大约还得跟着我过两年没名分的日子。”
司辰最喜欢看她带着小得意的俏皮。明明在外面是个大师样的人物,到他面前,却永远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他轻笑一声,堵上了苏妙的嘴。
苏妙还算会斟酌家人的心思,在家里,她永远扮成个尼姑,时不时感叹一下自己大学四年的青春喂了狗,父母对此乐见其成。可等她毕业,就开始着急了,见她身边连个异性生物都没有,开始暗示她出去交交朋友。
苏妙不负他们所望,没几天就带回了个男人。
司辰知道他们对苏妙的好,也知道他们在苏妙心中的地位,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句:“叔叔,阿姨。”
苏志强面色凝重,赵传芳喜不自胜。
苏妙默默坐在旁边装不熟,被赵传芳扯到厨房了,还问她:“这个怎么样?不行我就换个。”
赵传芳一下子急了:“这个就挺好!你们好好培养感情,瞧着好好一小伙子,别辜负人家!”
行呗,房车家产一概不问,就这么把她给交代出去了,司辰的皮相可真能迷惑人的。
于是两年地下恋情后,司辰终于在苏家有了名分,苏志强本来还拿乔,被邻居好友争相问这是哪家小伙子后,就掐着根烟道:“我家姑娘男朋友,还在考察期。姑娘说了,瞧着不行就换人。”
可看那神情,分明是极满意的。在司辰第二次上门时,还亲手做了满桌子的菜。
似乎是怕这么好的女婿到手飞了,毕业快一年没动静,苏父苏母开始暗戳戳催她了:“你跟小司走到哪一步了?现在社会诱惑多,晚了可别让他被哪个妖艳贱货勾搭走!”
对苏妙来说,婚礼也就是个形式,既然二老都问了,又眼看着家里三个老人眼巴巴的,她索性选了个黄道吉日拍板定了——那就四月十八吧,天暖气清,适合嫁娶。
她生性自由散漫惯了,朋友们都知道她的脾性,谁都没想到她会是最早结婚的。
沈诗梦对此有些恨铁不成钢:“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妙妙,你这么早结婚岂不是把自己困在了围墙里?!只要睡得到,结婚有何用?单身能有多少年,不要被一时的美色迷惑了!”
苏妙讶异的看她一眼:“沈诗梦,没想到你还有成为渣女的潜质啊。先去谈个恋爱吧,别口嗨了。”
再说了,她已经单了一百多年,还等个啥啊。
沈诗梦瞬间羞愤而走。
因为时间定的近,婚期很快就到了。
婚礼相关事宜苏妙没怎么操心,被袁宁儿大包大揽搂了过去,按她的说法,她自己结婚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又想体验一下布置婚礼的快乐,刚好苏妙嫌麻烦,索□□给她办。
袁宁儿在她爹的公司工作,以后是准备接手家里生意的,俨然有个女老板的模样了。前阵子她作为美女学霸老板,还在网上火了一把,顺便提高了家里珠宝牌子的档次和知名度。
婚礼那天苏妙没送出去太多请柬。
有许多人望苏家门槛兴叹,却也没办法,只送了礼物过来道贺。毕竟是心意,苏妙虽然不想被打扰,也意思了意思,一人送了一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