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糖,这个名字起的还真是够黏的。
我捂着嘴笑了两声,陈大师的脸色有几分尴尬,说他只是小名叫陈皮糖,还是我爹给取得,他大名叫陈风。
爷爷连瞪了我一眼,说你怎么说话的小孩子不懂事让他别见怪。
陈大师说这就是勇哥的孩子吧,我看他颇有乃父风范,日后必成大器。
我爷爷说哪里,你别捧杀他了,他现在还差的远呢。
我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我爹二十来岁的时候已经可以主持大型法事,我现在和他相比,的确是有些不如。
但我胜在潜力无限不是吗?
陈皮糖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打听我爹的事情,我爷爷皱了皱眉:“他早就离开村子,二十年没有人见过他了,你别问了。”
陈皮糖有些不死心:“难道他在外面就没派人捎个口信回来报平安吗?”
我听着有些奇怪,再看爷爷的脸色也变了,哪里不知道这个人不怀好意,难怪他从知道我爷爷身份之后,无事献殷勤,感情是想要套话。
爷爷走到家以后,直接把他们关在了门外,让奶奶给阿辉收拾房间,然后把我带到客厅,对我说村里现在鱼龙混杂,让我对我爹的消息守口如瓶,无论谁都不要告诉。
我点头,说我知道了。
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是可以睡觉了,我打了个哈欠,回到自己房间里,或许是注定了今天晚上不安宁吧,睡下没一会,就听到外面又咋呼起来了。
我醒来,魏如梦已经不在我身边,或许已经出去了吧,我被外面的声音弄的不厌其烦,爬起来朝外面走去。
院子里,我爷爷和陈皮糖在一起,蹲在地上用手捂着鼻子,端详着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东西,我没睡醒,站得远没看清楚什么东西,直接走到了我爷爷旁边,等到看清楚了之后,肚子里翻江倒海一阵反胃,直接吐了出来。
竟然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蜷缩在那里,面部表情扭曲,应该是生前受到了极致的痛苦。
我吐了很久,眼泪都出来了,谁这么缺德啊,我从没有见过死得这么惨的人。
爷爷说这剐皮的手法很高明,可以称得上是严丝合缝,没有一点误差。
我强忍着难受问爷爷这是谁做的啊,也太残忍了。
爷爷说十有**是那刘寡妇,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可怜,被人扒了皮,现在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尸体是在竹林里找到的,陈大师看见立马就抬到我家来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抬我家来恶心我吗?
陈大师说哪能啊,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他觉得这件事情棘手,他怕有人再遭毒手,所以这才连夜打搅我爷爷,希望我爷爷可以出手。
我爷爷说马上彻查村子里的人,看谁家少了人,确定的死者的身份。
很快有人去排查,过了一会,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围到了我家门口,奇怪的是村里的人竟然一个不多不少。
难道说是外村的人吗?
爷爷摇头,说还有一个可能,刘寡妇扒了皮套在了自己身上,伪装成那个人就藏在我们当中。
爷爷话音刚落,人群里便出现一阵骚动,人人自危,相互看着彼此。
我看了看阿辉的房间,正巧爷爷也在看那边,他朝我点点头,我会意,从人群里退了出去,刘寡妇如果潜藏在村里,那肯定不会放过阿辉他们两,想要杀人灭口,把所有知道她画皮的人都杀了。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阿辉两人睡的正香,脚还互相搭在彼此身上,睡的这么香真是一种福气啊。
我对爷爷比了一个ok的手势,刚想关上门,却看到床边有一截衣服留在外面,被扯了进去。
我假装关上门,走到我爷爷身旁,贴着耳边告诉他房间里有人。
爷爷会意,说天色已晚,要不大家还是早点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陈皮糖等人走完了之后,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才故意把人支开的。
爷爷说你留下打个帮手也好。
我们几个人悄悄摸到了房间门口,戳开窗户纸,看到一个黑影背对着我们,手里举着一把刀,明亮的月光下,刀身闪着银光,他举起刀就要朝阿辉身上扎去。
爷爷大喝一声,一脚踹开了门,那东西受到惊吓,手里的刀落在床上,人想要从窗户上跳出去,我连忙扑上去,拉住他的脚,把他拽了下来。
看清楚他的长相之后,我们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人正是戴小龙。
他露出凶光,想要把我逼退,爷爷手里拿着一个拂尘,甩在他背上,戴小龙发出痛苦的叫声。
这下阿辉他们彻底醒了,我问爷爷戴小龙怎么会变成这样,爷爷说他不是戴小龙,只是戴小龙的皮。
戴小龙被爷爷道破真相,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嘴巴张大到不可能的弧度,然后整个人瘫软下去,就如同是一层皮掉在地上,里面空无一物。
我没有被鬼物吓到,却被阿辉发出的尖叫吓了一跳。
阿辉手指颤抖的指着地上,我说你别怪叫行不。
阿辉捂住嘴巴,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我打开他的手:“你捂着嘴巴说话,鬼知道你说了什么。
阿辉又松开手,这次他真的是被吓得够惨,戴小龙当着他的面变成一张皮,直接把他吓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辉哆嗦的说道。
我说戴小龙很有可能被刘寡妇扒了皮想要来寻仇,好在被我们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