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谢宁身体一僵:“你……”
庄延浑然不觉,反而指着他身前的柜台说:“雪花酥就在这,你想什么呢,这么大三个字都能看不见。”
谢宁侧头一看,果然柜台的牌子上用毛笔书写着“雪花酥”三个楷体字。
庄延也没陪谢宁到最后,逛到一半他接了个电话就先一步离开了。
毕竟谢宁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杨睿还在家里等着他的雪花酥。
他这次是有求于人,不能让杨老先生等太久。
谢宁挑拣半天,除了雪花酥,还买了店员特别推荐的凤梨酥和绿豆酥。
结账时,他刚打开支付宝准备扫码,被收营员拦住了:“您好,您的账单已经有人结过了。”
谢宁:“???”
谢宁茫然:“谁结的,会不会是结错了?”
收营员非常肯定地说:“没错,就是您的账单,是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位先生结的。”
哦,是他啊。
谢宁这才恍然,又有点奇怪,庄延走的时候他还没买完,怎么知道要多少钱。
正想着,又听收营员说:“那位先生付账的钱超出了,剩下的钱我转给您。”
几秒种后,谢宁的支付宝账号里多出了600块。
这家店的糕点最贵的盒装要50块,5盒一个大包装,3盒一个小包装,谢宁正好买了一个大包装和一个小包装,合计400块。
也就是说庄延直接帮他付了1000块。
谢宁拎着糕点,不知该说什么好。
谁买糕点能买1000块!
还好店员老实,没有昧下多余的钱。
吴树等了大半个下午,也不着急,等谢宁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才启动车子。
“这儿有家店的糕点不错,我买了些,吴叔你帮我给爷爷带去吧。”谢宁靠在椅背上说。
“行。”吴树也看到谢宁放上车的东西,笑道,“这么多?”
“大的是给爷爷的,小的给你们。”谢宁笑了笑,“你和容姨、钟叔他们一起分了吧,刚好三盒。”
吴树一愣:“少爷你这……还给我们破费干嘛?”
谢宁:“我不能承欢爷爷膝下,反倒要让你们每天照顾他。而且也不是我破费……”
他最后一句说得含糊,吴树没听清,又听谢宁问:“爷爷最近身体怎样?”
吴树连忙打起精神,答道:“老爷子身子骨硬朗着呢,前两日还和大院的其他老友约出去钓鱼,回来的时候带着两条大鱼,活蹦乱跳的,老爷子脸上都是笑容。”
谢宁听着安了心,脸上露出笑意:“那就好。”
吴树趁着红灯转头看了眼他的脸色,斟酌着道:“要我说啊,少爷你就算有顾忌,不能长住,抽空去小住两天也是好的,老爷子可盼着你去呢。”
谢宁神情凝滞一瞬,摇头道:“就怕又闹起来……我有空就去看看爷爷。”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谢家这么大的产业,家宅里头自然不可能安宁。
谢老爷子就两个儿子,大儿子谢尊继承家业,小儿子谢敬去南方开拓商场,谢家产业遍布全国。
谢宁是谢敬唯一的儿子,刚成年,谢老爷子就跨过谢敬这个父亲,把10的股份转给了谢宁。
小儿子谢敬没说什么,大儿子那边却不满了,明里暗里闹了几回。
虽说这股份是谢敬的,只不过提前给了谢宁,但——就怕老爷子不清醒,再把本该是谢尊的股份又分给了谢敬。
所以谢宁在大院长住的时候,谢尊担心老爷子太宠他,非把自己的儿子谢安也给送过来,说不能只让谢宁一个人尽孝。
谢安是谢宁的堂兄,在公司里也是半把手,每天来来回回忙得够呛,又时不时有人上门拜访,明着找谢安,暗着找谢老爷子搭关系的更不少。
进进出出的,连带大院里也不清净。
最后还是谢宁主动搬了出来。
到了家,谢宁把画稿理出来,按照下午杨睿老师提的建议,在上面做了修改的标记。
还没正式动笔改,手机铃就响了。
来电显示,夏女士。
“妈。”他接通电话,声音平静,“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夏皖女士声音略尖:“没事我就不能给我儿子打电话了?”
谢宁愣了下,没吱声。
夏皖见他这副抗拒的模样,心里更不舒服:“我听说你和徐清分手了?”
“对,分了。”
夏皖松了口气:“早该分了,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就算能结婚,你看周围有谁和同性领证的,连个孩子都不能有,听妈说的,你还是……”
“妈。”谢宁打断她的念叨,“我这还有事,你要没别的话我就挂了。”
夏皖顿时来了火:“你这什么意思?我是你亲妈,难道还不能说你两句!”
谢宁沉默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