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见一面,成不成还是两回事,杨睿老师也说了他眼光挑,说不定根本看不上我的画。”
严溪哼了一声:“他敢看不上你的画!那是他眼瞎!”
在他心里,谢宁自然是千好万好,什么都好。
谢宁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我和庄延其实无冤无仇,你犯不着这么如临大敌,而且……他的电影我挺喜欢的,有机会进他的剧组,你该替我高兴才是。”
严溪叹气:“知道你是他的影迷,我是怕他为难你。”
谢宁笑了笑:“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
吃完饭,两人本来还打算在附近逛逛,结果一出门就被风雪灌了个当头,顿时歇了逛街的心。
严溪把谢宁送到湖滨别墅,下车时问了一句:“徐清这傻逼最近没来烦你了吧?”
谢宁摇摇头:“他应该找不到这。”
严溪:“那就好,他最近也不知犯了什么轴,到处打听你的住处,还找到我公司,被我轰出去了。”
两人进了门,严溪视线往客厅一扫,突然皱起眉,察觉出几分不对来。
比起刚搬家那会儿,现在的客厅可以说是大变样,茶几上摆放着待客的一套杯子,旁边的盘子搁着几只苹果和小橘子。
其他角角落落的地方也多了几个花瓶和盆子,栽种进花花草草,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显然不是谢宁买的。
他向来没闲心去装饰这些。
谢宁非常娴熟地给他倒了杯可乐,严溪坐在沙发上,心情恍惚。
这还是谢宁的家吗?
以往谢宁住的地方,除了必备的家具,其他多余的东西都是见不到的。
冷冰冰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家。
就像谢宁这个人,看此温顺,实则无情,和这个世界像是隔着什么。
但现在,他身上这种隔阂淡了许多,而增加了几分烟火味道。
严溪捧着可乐出神了一会儿,又把视线转移到挂在沙发背上的那条围巾,拎起来,问道:“这是你新买的?以前好像没见过。”
谢宁一愣,抿了抿唇:“这不是我的。”
围巾是庄延挂在雪兔子脖子上的那条,后来雪兔子融化了,谢宁就把围巾收了回来,想着以后有机会还给庄延。
严溪蹙眉:“……是你那个邻居的?”
“嗯。”
严溪又指着那些花花草草,问:“这也是他送的?”
谢宁点头:“……是。”
庄延嫌弃他屋子里太冷清,每次来蹭饭都会带点装饰品,有时候是花,有时候是盆栽,价格也不高,但观赏性不错,放在客厅增加了不少人气。
严溪对他这个邻居更好奇了,临走时还往谢宁前面那栋别墅张望了一下。
但别墅太大了,在外面只能看到黑黝黝的栏杆,间隙中泄露出花园的景色。
至于人影,当然是一个都没看到。
谢宁则去了画室。
这次和庄延见面带着点面试的味道,稿子肯定是要带过去的,谢宁趁机整理了下自己最近的画稿。
他完成度高的画很多,但在影视这一块的原画设计就少一点,他入行的时间太少,大多都是草稿,成品不多。
他一张张地收拾着画稿,看到那张《独白》的场景图时,稍稍犹豫。
这是他刚完成的作品,也是目前最让他满意的一张,若是带上这张,说不定能让庄延眼前一亮。
而且他画的是《独白》,身为导演,庄延对这幅画的感触肯定会更深。
但,这是他给蓝鲸先生画的。
本来画完了就该给蓝鲸先生看,可最近蓝鲸先生忙得不见人影,这画就一直留在他那里。
谢宁纠结半天,最后还是把这张画挑出来,单独放一边。
他想让蓝鲸先生成为第一个看到这张画的人。
整理完剩余的稿子,谢宁在桌子前坐了好久,怔怔地看着这幅《独白》的场景图出神。
蓝鲸先生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谢宁想起在他家看到的那些专业摄像机,那时他猜测蓝鲸先生可能是个摄影师。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举着相机,正在拍摄美丽多姿的风景。
谢宁突然有点想看蓝鲸先生相机里的画面。
他想,一定会是非常优秀的作品。
现在回想起他和蓝鲸先生相处的那些时光,竟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温暖、美好,还夹杂着童话故事般的小浪漫。
好像他这么多年跌跌拌拌、艰难度过的岁月,就是为了衬托这段温柔时光的美好。
谢宁从第一次见面时收到的兔子玩偶开始回忆,想着想着,突然红了脸,把头埋进手臂里。
蓝鲸先生真是……太会撩人了!
……
会撩人的蓝鲸先生忙得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他和杨睿又联系了几次,把和谢宁的会面时间定在了年后——年前实在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