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生握得更紧,“书桌上的课本是你的吧?我吃我的粥,你看你的书,绝对不打扰你,说话算话。”
阮软看看书桌上自己的书,又看看床头柜上的粥,再看看自己被廖祁生攥住的手。
再三权衡,她看着廖祁生确认一句,“说话算话?”
廖祁生点头,“嗯。”
嗯完后也说话算话地放开了她,阮软稍犹豫了一下,也说话算话地,去到书桌边坐下来,拿起笔开始看书。
看了一阵英语,根本看不进去,她又换了一本传播学概论。都是汉字,比英语稍微能看进去一点。
廖祁生那边已经铺下餐巾布端起粥开始吃了,一勺一勺地往自己嘴里喂。
粥吃下小半碗,他按说好的一句话都没说,没打扰阮软看书。而等到吃完半碗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开口说了话,很突然地问阮软:“你是不是非常怕疼?”
阮软正看到老师画的考试重点,听到廖祁生这句话,蓦地一怔,拿笔的手也僵住。
她也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廖祁生的话。心里“噗通噗通”地跳,连呼吸也紧了起来。
她还记得他刚才醒来之后说他们有过五年,阮软不确定,他是不是真梦到了什么。她连重生都可以,如果廖祁生梦到了什么,也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就算梦到了,也不该问起这样的问题。
阮软在胡思乱想,忘了回答他。
廖祁生把剩下的粥一口一口舀进嘴里,又问一句:“是吗?”
他笃定阮软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怕他,和他做的那个梦有关。但梦里他基本没有对她疾言厉色过,除了下暴雨那晚他把她从酒吧里扛出来,没太控制住情绪对她的态度有点凶。
而那样的凶,是担心她和怕失去她两重情绪逼发出来的。并且,绝对不足够构成阮软怕他。
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就是她怕疼。他一直以为是在她范围内能承受的东西,其实她并不能承受,偏偏又不说,一直默默地满足他的所有需求。
在情-欲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反反复复哭着喊“不要”这种,他自然不觉得是在表达她的想法。
廖祁生仔细地回忆,梦里她喊过疼吗,似乎没有,她只会闷哼,分辨不出是快感的闷哼还是痛苦的闷哼。
而其实大多时候,做-爱这种事,都是痛感和快感并存的。
嘴唇间吮下去的草莓,指甲化过皮肉,或啃或咬,都伴随着痛感。
当然,他承认他有点变态,喜欢在这件事上玩不同的花样,用千奇百怪的道具,也喜欢用疼痛催发出更浓的情-欲。
他一直以为阮软是接受的,但现在从他的推测来看,她并不能接受。
在一起五年,她的所有需求和感受,他全部都不清楚。
身为一个男人,他是何其失败。
在听到问她怕不怕疼的时候,阮软想到的事情是和廖祁生想到的事情是一样的。
这么久以来,两个人之间很难得地产生了一次默契。
因为想到了那些,阮软拿着笔的手在轻轻颤抖,她不敢看廖祁生,快要忍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她突然合起手里的书摞起来,把书抱到怀里就要往屋外跑。
廖祁生几乎在看到她动作的同时放下了手里的碗,下床到门边的时候从她背后抱住了她。
把她抱紧在怀里不让她跑掉,让两个人都平复片刻,他在她耳边轻声念叨:“为什么不跟我说?”
阮软被他抱着动弹不了,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书,试图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软软,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廖祁生抱得她更紧,“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
“你不欠我什么。”阮软不再做徒劳的挣扎,“你从来都没有欠过我什么。”
哪怕前世有过纠葛,她也拿了他的好处,用了他的钱,各取所需,谁都不欠谁的。
看阮软不再挣扎,廖祁生微微松开胳膊让她转过身来正对自己。
他看着她,抬手把她落到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与她对视很久,开口说:“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二更~
来来来,我的脸已经送出去了,一人给我一个么么哒,乖
第35章
“不好。”阮软直接攥起书用手堵到耳朵上,把头深深埋下来, 不想听他再说话, 更不想和他讨论前世那些羞于启齿的事情。
因为从小到大被秦佳慧管得乖, 性格比较保守, 所以阮软做不到像讨论天气一样和别人讨论床上那件事, 她觉得难以开口。
况且,还是和廖祁生讨论。
不止如此,她在这种事情上,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想要怎么样, 也都羞于表达, 同样觉得说不出口。
廖祁生能够看出她的抵触,在她捂起耳朵以后,他松开手指放开她的胳膊, 低着看着她认真说:“我向你保证,以后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