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阳慢慢醒了过来,抬起头便是望见李文斌那张平静中透着漠视的冰冷面孔。
“你是谁,我是在哪里,江磊呢!”江朝阳大吼大叫,眼前陌生的环境让他感到害怕,手脚被一条粗大的铁链牢牢的绑住,根本就动弹不了,而且因为下巴受伤的关系,每说一句话,对于江朝阳来说都很痛苦。
“死了!”李文斌神色淡漠。
“你们两个出去,回到刚才的抛尸地点,给我把那个人的尸体处理掉,手法干净一点儿!”李文斌吩咐另外两个人道。
“好嘞!”两个人拎着半桶汽油走了出去,顿时阴森的空间里只剩下李文斌和江朝阳两个人。
蓦地,望着渗透进来的阳光洒在李文斌的肩头,这个身材有些瘦削,面相普通的年轻人像是一名站立的死神,在飞快的消磨江朝阳不多的反抗意志。
“你到底是谁!”江朝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减缓自己的紧张,猛地吐出了口中的血沫。
“京八局第七战区特别行动员,李文斌!”李文斌淡淡的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本,这是他的行动证件,就这样明晃晃的放在江朝阳的眼前。
江朝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睁大了眼睛瞅了好几次,半响后,他颓然的叹了一口气,就像是老鼠遇到猫一般,江朝阳的脸上写满了失败感,他没想到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被京八局的人盯上了。
一般来说,修真者如果要踏足世俗世界,必须要先在京八局进行报备,如果没有进行报备被京八局的人发现,就会被押送往京八局,只有族长前来,这个人才能够释放,进行看押这是最简单的处罚,前提是修真者没有干扰世俗的日常生活秩序。
可是如今他们已经干扰了世俗,京八局有直接决定他们生死的权力,更何况对方还是特别行动员,权力更加不受限制。
“江武和江子健也是你杀的吧!”自认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江朝阳反而放开了手脚,大声质问李文斌。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你只需要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现在我问你,你们江家一共派了多少人出来,这些人分别执行什么任务!”
“还有,这次行动的策划者是谁?”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江朝阳愣了愣,冷笑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李文斌面色冷冽下来,打开汽油桶,用手抹了几滴汽油滴在江朝阳的腿上,然后掏出打火机淡淡的道:“这是凝固汽油,它只会在固定的地方燃烧,放心,你回不回答问题是你的事情,然而如何让你死却是我的事情,你可以考虑一下!”
江朝阳依旧嘴硬着:“你们京八局的这群杂碎,没一个好鸟,怎么不去死?”
刺啦!李文斌面色平静的点燃了汽油,面积只有小拇指盖一般大小,刹那间火焰燃烧起来,几根腿毛瞬间变成了虚无,腿部传来的痛楚,让江朝阳龇牙,但仍然紧咬着牙关,眼神怨恨的望着李文斌。
“你看这朵蓝色的火苗,它会先烧焦你的皮肤,然后渗透进你的血液中,最后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当骨头变成焦黑色,它的使命就完成了,自然会熄灭,这个过程有些长,你耐心的等一等。”
“哦,对了,这里烧没了,我们再换一个地方!”李文斌笑了笑,像是一个喜欢玩火的孩子,愣愣的看着那尾火苗。
江朝阳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有一种钻心的疼痛感持续的钻进他的脑海,一点点瓦解他本就不坚固的心里防线。
十分钟过后,江朝阳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脸色白的可怕,嘴唇都咬出了血,腿上那几滴凝固汽油刚刚熄灭,正如李文斌所说的,可以看到一点黑色的骨头,那是火焰附着在上面的痕迹,皮肉翻卷的像是刚被熔岩侵袭过的地狱。
李文斌不说话,皱了皱鼻子,空气里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让他感到不太舒服。
他俯下身子,又抹上几滴汽油,锐利的眼神在江朝阳的身上不停的扫视,似乎在犹豫这几滴汽油该抹在哪里。
那是一种猎人看待猎物的可怕眼神,江朝阳在心底暗暗啐了一声疯子,刚才的那番痛苦已经让他感到后怕,相信即便是女人分娩所要承受的痛苦也不过如此。
忽然,李文斌的眼睛一亮,江朝阳畏惧的死死的缩紧脖子,把身体往里面缩。
李文斌缓缓的靠近,空间静谧的像是一潭死水,只有江朝阳急促的喘息声和李文斌轻轻的脚步声。
这种可怕的静谧正在迅速的摧毁江朝阳的心理防线,终于江朝阳的心理防线率先崩溃了,怎么都是死,他宁愿换一种轻松的死法。
“别折磨我了,我说我说!”江朝阳求饶道。
“呵呵!”李文斌笑了笑,把手指上的汽油抹在了墙上,无奈的道:“几天前那两个人的死已经是给你们江家提醒了,京八局的事情江家不要插手,没想到你们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是在挑衅我们的底线吗?”
“那是江家二代长老江玄的孙子,二代长老就那么一个子嗣,自然看得很重,若不是你们京八局做事情太过无情,我们也不会如此疯狂!”江朝阳低头,小声说道。
“京八局做事无情?若没有京八局顶着,这个世界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你们这些古武世家一定蠢蠢欲动很久了!”李文斌平静道。
“除了我和江磊,还有一波人前往了东安县,准备对叶白的父母动手!”
“江玄不敢把孙子死去的怒火